新国学网:吴荣光:“远行”归来,发现自己_吴荣光-湖南师大美院--艺术-作品-画家

编辑:江静 来源:雅昌网
 
吴荣光,瑞雪,110cmx275cm,绢本工笔,1987年作  在美仑美术馆展出的工笔画名家群展&l

吴荣光,瑞雪,110cmx275cm,绢本工笔,1987年作

吴荣光,瑞雪,110cmx275cm,绢本工笔,1987年作

  在美仑美术馆展出的工笔画名家群展“传神”中,湖南工笔画学会会长、湖南师大美院副教授吴荣光作为最年轻的艺术家参展。他仅带来一幅作品《瑞雪》参展:雪后的湘西银装素裹,盛装打扮的苗族姑娘撑着红伞结伴走在红梅树下,笑容明媚,俏丽生动。这是这幅作品的首次公开展出,这幅创作于1987年的作品对吴荣光来说,很有意义。“完成这幅作品以后,我就转向当代艺术了。”

  吴荣光的艺术之路走得很“任性”。他年少成名,21岁凭借工笔画作品《晨》参加第六届全国美展并获铜奖,加入美协,并因此在毕业后顺利留校。在众人皆以为他会工笔画路上继续前进时,这颗工笔画领域的新星却在1987年一头扎进了当代艺术的阵营,在二十年尝试了油画、综合材料、表现水墨多种艺术实践,没有再参加任何工笔画的展览与活动。2008年,他终于重回工笔画阵营,但作品面貌与以前相比,已经焕然一新。

  吴荣光将离开工笔画的二十年定义为“远行”。回顾这段日子,和大的潮流有关,但是更多是内心的选择,“我对新的东西始终有一种强烈的欲望。”吴荣光直言自己很幸运,在进入大学之前,他没有接受过系统的基础训练,前去苗区采风写生的所有画家都是他的老师,国、油、版、雕各个画种都有。“每次来的画家都不一样,观点也会相左。但是有一点很一致,都要我向大师学习。生在那个年代、那个地方,真是幸运,在我思想最活跃、最充满理想的年龄没有受到任何禁锢,种下了开放的、多元的艺术思维的种子。”

  回首“远行”,吴荣光并不后悔。在他看来,“远行”成就了他现在的工笔新图示。他现在的状态更加平和,安静,自信,更加享受艺术带来的乐趣。而当初看来最无用的消遣---阅读,无意中“插柳成荫”,成为他现在回味无穷的美好时光。

  “艺术是从你生命里长出来的一棵树。至于它能长得多高多壮,在于它的土壤,就是艺术家本人。50岁之前靠才华做艺术,到了50岁,再好的才华也会走到头,再后来就要靠知识和修养了。就像日本和台湾的很多好导演,一直到60岁、70岁还保持着旺盛的创作力。我自己比较幸运,八十年代、九十年代,没什么事情做,大家都过得比较苦,就有了大量的时间看书、看电影。这些当时觉得没有用的事情,反倒给了我灵感和积累。有了这些,我到现在还能保持对艺术的热情。不仅仅是还在画画,还有创作的激情。”

  在新工笔路上前进的同时,吴荣光还与当代艺术保持密切联系。他与文鹏、胡紫桂一起举办的展览“桃园内外”今年举办了第二届,展出的是他在当代艺术探索时期创作的《孽生》系列。他透露,这个系列展览,他们将继续做下去,他还会创作更多形式的作品。

  艺术网专访吴荣光,探寻、解读他“远行”的前因后果。他对艺术网表示,现在的风格也不是固定的,可能过一段时间,画面又会不一样。“我脑子里现在还有很多工笔作品,我要一个一个完成。同时,我也非常愿意跟文鹏、胡紫桂一起做展览,它能让我的脑子保持一种思考的状态。如果没有创作热情和激情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我希望每一个作品都有不同的感受。”

  艺术网:您的学艺之路很是传奇。

  吴荣光:我的老家是土家族苗族自治州花垣县一个叫麻栗场的苗乡,母亲所在的单位--农业银行营业所有一位会计,因为解放前读过中学,会画点仕女图,有时会用画仕女的手法画背着枪的苗族女民兵。我小时候很内向,但是很喜欢看他画画。他闲暇时候就用打九宫格的方法教我临摹。九岁那年,县文化馆的美术老师组织了一次全县的儿童画展,我用九宫格的方法临摹了书本里的两幅插图参加了展出。那次画展在全县每个公社巡回展出,因为我画得很准,从此大家都知道了麻栗场有个很会画画的孩子。

  麻栗场保留着极为动人的山水和纯正浓郁的少数民族风情,吸引了全国的画家,每年总有四五拨画家带着各色行头去写生。当时没有旅店和招待所,所有的画家们都住在公社里。父亲在公社工作,我经常给他们带路,看他们画画。看到我喜欢画画,这些画家也会教我画,还给我介绍了很多美术杂志,如《江苏画刊》、《美术》、《富春江》、《美术丛刊》、《连环画报》等。我父母都给我订了,进大学前大部分的美术常识都是从这些杂志上获得的。通过这些老师和杂志,我知道了陈丹青、夏葆元,也知道了现实主义的争论。1980年,我第一次看到了梵高的作品,虽然是黑白的几张图片,但是仍让我激动不已,特别喜欢。后来还试着用梵高的笔触画了一些水粉。

  那些画家对我说,跟着一流老师学,学成变成二流的;跟着二流老师学,学成就变成三流。千万不要跟三流学,学得再好也是三流。杂志上刊登的都是大师的作品,我就跟着杂志学。我在杂志上看到了一张王式廓的作品,是一张陕北的老农民,画得特别好,张纸是黄色的。我也想画一幅,可是纸都是白色的。我想了个办法,把纸钉在厨房的灶上,熏了半个月,最后画成了。

  看到画家画油画,我也想尝试,但是没有油画颜料,手里只有画家送我的一些水粉颜料,还有个画家曾送给我一盒油画调试油。我把水粉颜料晒干,用油进行调试,画出的“油画”居然也像模像样;写生的老师告诉我,考美院要画石膏。我那时候不知道什么是石膏,就去画毛主席像。毛主席像基本上都是高光,画出来很难看。于是,我跑到田里挖泥巴,自己去做石像,然后再把它画出来。

  我的学习经历就是这样,我没有油画国画的概念,有的只是求知欲,对新的事物永远充满好奇。到了77年恢复高考,去写生的人告诉我,恢复高考了,可以去考美院了。知道我要考美院,当时老师不看好我。麻栗场地处偏僻,我也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而且,我当时的文化成绩还不错,老师对我的期望很高,希望我能考中专。幸好,家里很支持我。当时的政策是25岁以下可以参加高考。那年我16岁,父亲跟我说,你可以考9次。

  第一次没有拿到准考证,第二次因不会画静物直接放弃了,在考场看人画静物、学习了三个小时。第三次,我考上了湖南师范大学艺术系美术专业,进入了国画班。得奖的那幅《晨》其实是我大一时候的作品。到了大三,技术更加娴熟之后,我又重新画了一张。这张送去参加第六届全国美展,结果获得了铜奖。我也因此留校。

吴荣光,《晨》,纸本(获第六届全国美展铜奖,中国美术馆收藏),56X114cm,1984年。

吴荣光,《晨》,纸本(获第六届全国美展铜奖,中国美术馆收藏),56X114cm,1984年。

  我们那一届,国画班8个人,油画班有12个人。我喜欢跟油画的同学一起玩,平时也讨论油画。虽然我一直没有画,但是我一直在学。1987年,我画了第一张油画。同年,中国首届油画展在上海举办,湖南选了15张前去参展。我那张作品过了初选。我本来对那张作品也不太满意,后来在上面覆盖了一层布,画了另外一张作品。也是在那一年,我转向了当代艺术。

  艺术网:当时为什么放弃工笔画?

  吴荣光:任何一个年轻人都希望远行和冒险。有人去荒野,有人去沙漠,这是身体上的。也有精神层面的冒险,对于我来说,艺术就是另外一种冒险和旅行的方式。只有通过冒险,个人精神才能发挥到极致。你才能知道,你的自身潜力和自我认识在哪里。

  大学期间的创作基本上都是画工笔,而且都是以湘西苗族生活为题材。那个年代,湖南工笔画大多描绘少数民族的生活,相对于刚刚过去的死板单调的文革美术来说,湖南的工笔画自然清新,充满了生活的诗意,让人耳目一新。我老家是湘西的,又是苗族,那些都是我熟悉的生活,所以画起来得心应手,不太费力。但是我对艺术的思考和艺术的兴趣并不局限在工笔画上。

  年轻时我看上去很文静,但是内心极其倔强叛逆。我觉得当时的工笔画氛围,我不太喜欢。在我当时看来,这个氛围与我对个人的发展期望不一样。艺术和我们的人生是有关联的。我希望改变自己,希望自己成为一个具有现代意义上的独立的个体。先要成为一个更加独立、更加自由的人,这是当时做现代艺术的人的普遍想法。

  我放弃工笔画,很多人不理解,包括我的老师聂南溪先生。现在想来还是有点对不起他。长辈和老师希望你能继承和发扬他们的艺术,可是你似乎走向了相反的方向。他们会觉得我太固执,太可惜了。但我知道这是我必须要走的路。

  艺术网:在“远行”的二十年时间里,您从事了哪些艺术实践?

  吴荣光:1985年,大学毕业的我留校任教。八五新潮在这个时候席卷全国,我虽然不是弄潮儿的性格,但是骨子里对新美术是充满期待和实践激情的。在大学期间,我就与油班同学一起热烈地讨论过现代艺术。1987年之后,除了教学,我把时间都用在了现代艺术的学习和创作上。

吴荣光 《孽生》系列之九 1996 ,综合材料,76 CM × 110 CM

吴荣光 《孽生》系列之九 1996 ,综合材料,76 CM × 110 CM

  那些年,做艺术很艰难,特别是1990年商业大潮下,许多艺术家都下海经商了。坚持画画的寥寥无几。长沙艺术活动很少,两三年难得有一个展览。因为展览少,又没有市场,就不用画那么多画,我把大把的空闲时间都用在读书、看电影、听音乐上。特别是阅读,我把整个现代文学都撸了个遍,刘索拉、余华、韩少功等人的小说几乎都看过了。1991年,我去国美进修一年。国美的外文刊物是最齐全的。于是,在那一年中,我白天泡在图书馆里看书,晚上在画室里画画。那是我精神上最痛苦也是最饱满的一段岁月。

  到了1998年,我觉得自己的油画走不下去了。我对自己进行了理性分析:我画油画全靠自觉,对当代艺术的认识有限。那时候在北京、上海的当代展览都很少,在长沙基本上都看不到,要想达到一定高度,是比较困难的。最主要的是,我对自己对于当代艺术的认识有点怀疑。我对语言的了解到了什么程度?我对材料的了解到了什么程度?我对当代艺术的知识到了什么程度?问了这几个问题,我就觉得,我的油画已经走不下去了,转到了现代水墨。现代水墨还是属于当代艺术范畴,水墨实验一直持续到2008年。

吴荣光,都市人物,纸本水墨,90cmX180cmX2,2003作。

吴荣光,都市人物,纸本水墨,90cmX180cmX2,2003作。

  艺术网:是什么样的契机让您重新回到工笔画?

  吴荣光:做了二十年的当代艺术和水墨实践,无论是做当代还是画水墨,我那时都很纠结,甚至很痛苦。因为我都没有找到一种能比较准确表达自己并能控制自如的语言。2007年,我开始准备一些工笔画小稿,一直没有完成。2008年清明节前后,我接到了舅舅去世的消息,回家奔丧。舅舅的法事要做好几天,我在空隙中到屋后的小溪边散步。我在舅舅家从小玩到大,一草一木都很熟悉,然后我看到了那颗桃树。正值开花时节,刚下了一场雨,桃花在灰色天空下异常明艳,细碎的花瓣落了一地,落在了水中随波漂浮。我在灵堂前都没有落泪,看到此情此景,突然悲从中来,嚎啕大哭了一场。几乎是同时,一个画面出现了在我的脑海中,一个男孩的头从满是花瓣的水中冒出来。

  人的情绪需要另外一个东西把它勾起来,这个时候感受到的不仅限于亲人离世,还有人生的另外一些东西,总有许多美好的东西从我们身边逝去。《花逝》成为了我回归工笔画的第一幅作品。在一片飘满各色花瓣的水中,漂浮着穿白衬衣的少年。

吴荣光,《花逝》,绢本,180X117cm,2008年

吴荣光,《花逝》,绢本,180X117cm,2008年

  回归工笔画,不仅仅是媒材的改变,也意味着艺术观念上的一些变化。我不会像过去过分纠缠于所谓当代艺术这个观念,而是从自己的内心感受、生命体验去画画。而工笔这个媒材作画,可以很准确、细腻地表达我的这些感受。我毕竟是从十来岁就接触这种媒材,我对它的了解远远超过其他材料,甚至可以说已经融入我的生命力了。这二十年的艺术探索和实践,让我变成了社会学、文化学意义上的现代人,这是我对现在工笔画创作最深刻的印象,也是我回归工笔画的基础。

  艺术网:回归到工笔画以后,对您来说,最大的改变是什么?

  吴荣光:我现在不太强调是否当代或传统。相反,我觉得独立意识很重要。如果你没有独立意识,你在传统前面是奴隶,那么你在当代面前也是奴隶。如果你有独立意识,就算你狂热地喜欢传统,也可以做成独立的艺术,也可以从传统里做出很不一样的东西来。

  传统里面最著名的应该是董其昌。董其昌的理论要求“笔笔要有出处”,甚至列出一个长长的名单标明要学哪些古人。但是董其昌自己画出来,跟古人完全不一样。他用古人笔触画出了心中的山水。这是典型的后现代主义的创作理论。

  青年艺术家郝量在四川美院学习时,每天用绢画画,每天都临传统,现在发展非常好。他的潇湘八景就借鉴了明代吴彬的山水作品作品。吴斌去了几趟四川,看了非常险峻的自然,回来画了很多梦幻般的山水,空间转换完全不按现实来。

吴荣光,《祥云》,绢本,145×107cm, 2008年。

吴荣光,《祥云》,绢本,145×107cm, 2008年。

  艺术网:您如何理解传统?

  吴荣光:何谓传统?词典或者教科书里都有标准答案,但是每个艺术家心里对传统都可能会有自己的理解。对我而言,人类的文明就像一条河流,我们此时正处在河流的某一河段,我们的上游就是传统。传统并不是一个僵死的概念,传统与现代或者当代之间也没有一条泾渭分明的鸿沟,就像流动的河水不会有任何缝隙一样。我从来没有把传统当初自己的对立面,即便是在相对激进的青年时代。我们每个人的工作都将为这条河流的当下河段注入新的水流,新的向前奔腾的力量,我们不可能拒绝滚滚而来的上游河水。

  我经常在画面中加入一些传统的元素,比如山水和花鸟。我喜欢宋画的风格和品味,我希望自己的作品是细腻的、微妙、敏感的。我希望自己的作品具有瓷器和玉器一样的品质。

吴荣光,内伤,绢本工笔,65cmX95cm,2018年作。

吴荣光,内伤,绢本工笔,65cmX95cm,2018年作。

  艺术网:这个要求是从新工笔阶段开始的?

  吴荣光:是的。这是很明确的。因为玉器和瓷器是极其细腻和敏感的,内心的情感用粗糙语言表达,在我看来是不能接受的。只有同样细腻的、敏感的语言才能表达内心的细腻。

  艺术网:因为这种美学要求,所以在创作技法只留下了勾线和渲染?

  吴荣光:是的。现在工笔画有很多技巧,而勾线和渲染是工笔画中最古典的技巧,在唐宋时就非常成熟了。其中,渲染是宋以前中国绘画最主要的技法,无论人物、花鸟或山水都是如此。以渲染的技法表现出的作品平和宁静、空濛优雅诗意,《虢国夫人游春图》《捣练图》《竹石图》《果熟禽来图》《雪景寒林图》《千里江山图》等无不如此。我只选择勾线和渲染两种技法,尽量保持简单明了的风格,不需要的东西都不画。

  艺术网:在您的新工笔作品中,擅长用诗意的隐喻来表现瞬间,也强调精神上的表达。在传达这种信息时,您是如何将其图式化的?

  吴荣光:艺术是从生命里长出来的。创作并不是要拼命去想怎么表达,或者为了主题去想内容。我会从人的动作或者表情上产生联想而产生一个画面,或者通过生活或电影的某个场景而想到一幅画面,这已经成为我的一种思维的习惯。

  前段时间,我看了一个纪录片,是关于安乐死的。看到了处在植物人状态的老人,就想到了一个画面:一个男人体,很老很老,身上全是皱纹,处在生命的最后,背后飞起了一片白色的蝴蝶。但是细节还没有确定,可能是躺在躺椅上,或者是床上。

  甚至走在街上也会遇到灵感。前不久上街看到一个小男孩,又白又胖,我就想画一个胖子坐在屋顶上看云。云是很轻盈的,我们的生命是沉重的。

吴荣光,《空谷》,绢本工笔画,120x175cm,2009年

吴荣光,《空谷》,绢本工笔画,120x175cm,2009年

  艺术网:2013年,您成立了吴荣光个人工作室,现在运行情况如何?

  吴荣光:我曾经说过,工作室是一个物质空间,更是一个精神空间。我们不仅要在这里训练绘画的技法,更要锤炼意志和精神。做了几十年老师,也做了好几十年的艺术,我深知做艺术的艰难,也深知自己并没有多少东西可以教授给他们。帮助他们发觉自己、认识自己、解放心中的那个“我”,使其成为一头自由雄健的兽,这也许是我能给他们最好的帮助。

  艺术网:您非常强调“发现自我”。

  吴荣光:做艺术,首先要成为一个独立精神和自由意志的人。人类成长过程就是一个社会化的过程,也是一个去自我的过程,个性太强、锋芒太露就会不合群。但是艺术正好相反,需要保持锐气和自我意识。只有具有很强的自我意识,才能做出不同于其他人的东西来,在遇到困境和矛盾时才能坚持做自己,不会随波逐流。做艺术,难的并不是有没有才华。才华很重要,但是坚持更重要。首先要树立这个价值观,然后才是艺术。

  发现自我是一个很难的事情。就像要看到物质上的自我需要通过镜子、水、镜头等,发现精神上的自我也需要借助外他人,阅读就是很好的途径,包括文字、绘画、音乐和电影等,人类伟大的艺术就是照见精神自我的镜子。

吴荣光,静水,绢本工笔,57cmX78cm,2017年作。

吴荣光,静水,绢本工笔,57cmX78cm,2017年作。

  艺术网:从2013起年,您担任了湖南工笔学会会长。请您介绍一下学会的情况。

  吴荣光:现在湖南工笔画学会的会员有300多人,年龄梯度结构也不错。除了陈白一、聂南溪两位老先生去世了,其他像郑小娟、邹传安等一大批老先生都还健在,都是学会的艺术顾问,更重要的是他们对艺术还充满热情,还有旺盛的创作能力,他们是湖南工笔画的宝贵财富。老一辈艺术家经历的事情多,也就更加包容。

  中年一批现在基本是学会主席团成员,大多是六零,在山水花鸟人物画方面都各有成就,各有代表,起到了承上启下的作用,还要负责学会的各项活动,各种事务,就是为湖南的工笔画多做实事。提携年轻人,帮助青年工笔画家成长一直是湖南工笔画界的一个好传统,我们也是这个传统的受益者。所以学会成立五年来这是我们最最重要的工作,前面学会已经做了首届青年工笔画家提名展,今年12月学会将举办第二届青年工笔画家提名展,地点在美术出版社的美仑美术馆,将展出25位画家的75件作品。我相信,在《传神》展出之几个月之后接着举办《变量》展,一定非常有意义。我们可以看到青年画家们对湖南工笔画精神的传承。

  我们学会的宗旨是:立足传统,面向当代,多元开放,求新求变,这是学会每一位会员努力的方向。

  艺术网:谢谢!

  吴荣光:谢谢你的釆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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