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遇亚欧III”讲座现场 侨福当代美术馆 2019
导言:80年代中期,一位著名的美国哲学家提出这样一个概念:人类生存的新愿景。他认为这种新愿景是基于历史现实身份多重性之上的,任何一个人不管是在个人层面、心理层面、还是文化层面,都不可能只具有一个单一的身份。
“相遇亚欧III” 侨福当代美术馆 左起:艺术家凌健、米兰可·帕瓦奇、展览策展人罗兰·艾格、艺术家吉赛普·戛洛、休伯特·沙伊布尔
2017年以来,侨福当代美术馆每年都会推出一场“相遇亚欧”的系列展览,展览由国际著名策展人罗兰·艾格先生受邀策划。作为美术馆非常重要的展览,目前已经举办了三次。展览试图搭建起一座桥梁,联系亚欧两个大陆,它们有着不同的语言,不同的思想体系,但这两个大陆并非完全相隔,它们的文化互相影响,并且为彼此提供灵感:可以非常明显地看到欧洲现代文明当中有很多的地方都受到亚洲文化的影响,亚洲文化当中也有很多欧洲文化的元素。
“相遇亚欧III”讲座现场 侨福当代美术馆 2019
2019年11月2日,“相遇亚欧III”在侨福当代美术馆开幕,参展的四位参展艺术家分别来自亚洲和欧洲的不同国家,分别为:凌健(中国)、米兰可·帕瓦奇(新加坡)、休伯特·沙伊布尔(奥地利)和吉赛普·戛洛(意大利)。此次展览具有一个非常深厚的哲学背景,这些画作是对文化的解构,也是对先锋艺术质疑。除此之外,这些画作本身就具有非常强有力的图像语言,即使没有它们背后所蕴含的哲学和思想体系,仅仅是这些画作就给我们带来非常丰富的内心世界,其本身的图像语言已经非常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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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览人:策展人罗兰·艾格(Lóránd Hegyi)
过去的30-40年间,我们看到这样一种全球化的现象,在这一背景之下,文化之间的影响元素并不仅仅是一个被动接受的过程,我们开始认可在每天生活当中有不同的文化体系和不同的价值体系在不断交织,在这样的过程当中,艺术家非常自然地受到全球文化的影响,他们的作品不仅仅是代表某一单独元素,而是在全球文化体系当中的一部分。
此次展览邀请了四位来自于亚洲和欧洲的艺术家,他们是属于80年代的艺术家,因为他们的艺术的创作始于70年代末到80年代初,在80、90年代的时候日渐成熟,他们的艺术创造也反映了过去30年间文化的不断演变。
展览策展人罗兰·艾格现场导览
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哲学时期,这一时期实现了从所谓现代到后现代的一个转变,在这个时期当中,西方文化真正的向外开放,而这样一种开放不仅仅是向外来文化的一种开放,也体现在西方画本身体系内的重组和内部的开放,这样一种开放承认了不同的价值观,不同的世界观和不同的生活方式的共存。
而这一历史现实的一个非常重要的特征是:多重性,不同的价值体系同时存在、互相依存,并且不断融合,这是过去三十年间文化的一个重要特征。
《歌剧》 凌健 180x250cm 布面油画 2019年
在《相遇亚欧III》的展览中,并不试图带给大家一个同质化的展览,而是邀请了四位艺术家,他们有着各自的特点,并且他们的作品分别展出在四个空间内,相当于四个并行的个展,但它们又是以对话的形式来共同展出。这不仅仅是东、西文化之间的一种交流,更重要的是展现了他们作为个体之间的交流。
艺术家凌健作品
来自中国的参展艺术家凌健,此前在德国求学,以及欧洲更重要的一个文化中心城市维也纳,最后回到了中国,所以他的画作当中可以看到德国以及西方绘画的一些传统,同时绘画的一些主题又来自中国的历史文化和神话。
艺术家米兰可·帕瓦奇作品:《初学者眼中的抽象派》 30x120cm 2017年 布面丙烯
米兰可·帕瓦奇(Milenko prvacki)的经历更加的复杂,他出生在塞尔维亚,此后到罗马尼亚求学,后来他又来到了新加坡,成为了新加坡的公民,目前也成为了新加坡艺术界的代表,他也同时代表了新加坡多元文化社会的特征。
艺术家休伯特·沙伊布尔作品
艺术家吉赛普·戛洛作品
另外两位来自欧洲的艺术家,看起来他们还是生活在家乡:分别是维也纳和罗马,但这两个城市本身就是各种文化相遇和融合的一个重要的地方,所以实际上他们也进行了文化艺术之旅。而这样一个文化艺术之旅更多的是纵向、时间上的文化艺术之旅,在他们的创作当中,可以看到矫饰主义、文艺复兴、巴洛克、表现主义的特征,这更多的是一种文化传统的碰撞。
休伯特·沙伊布尔 《复数》 220x140x2.5cm 2018/19年 布面油画
如果我们不仅仅是看这些艺术家所处的历史年代和他们所处的代际,而是更深入地看他们的画作背后,其实代表的是一种质疑,以及对现代视觉语言的一种解构。
吉赛普·戛洛 《未命名》 150x150cm 2012年 布面丙烯
画作中那些美丽的色彩给大家带来了感官的享受,一些图形也给所画的事物本身带来了一种气场和精神,这实际上是我们一些传统艺术创作中的特质,同时也给大家带来了一种志趣和神秘的色彩。
“相遇亚欧III”展览现场
一方面看这些画作,需要了解其背后文化背景的;另一方面这些画作的画面本身就足以激发各种想象和联想。这时候我们会身不由己地想进入这个画作,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们所了解的文化背景转化成了情感的表现,这才是这些画作想传达给我们的。
所以这些画作,并不是针对一个客观存在的现实的一种描述,也不是一个客观历史的插图,更重要的是它们创造了一个新的故事,并且将这样的故事传递给观众。这些作品不仅是在文化和哲学层面有深入的意义,同时也给我们带来美的享受。
艺术家凌健作品展出现场
参展艺术家:凌健(中国)
凌健80年代在中央美术学院毕业,之后去往欧洲,到了维也纳,待了几年,之后去了德国,最后回到了中国。
他先后在维也纳、汉堡、柏林等这些地方学习、创作。这三个城市非常具有自己的特点,比如柏林是不同艺术家和不同艺术流派的汇聚之地;维也纳具有深厚的文化传统,也是不同艺术流派汇合的一个地方;汉堡有非常著名的浪漫主义时期的画家。
艺术家凌健作品展出现场
出国时,凌健是一位非常年轻的艺术家,到了维也纳对他形成了巨大的冲击,他一方面仰慕现当代艺术大师们的创作,另一方面反思自己能做什么,每次基本上都是绝望的。
因为年轻,一方面很脆弱,另一方面又有学习的欲望和能力,所以他用最快的速度第一先学会德语,第二开始研究西方的美术史,比如在维也纳的青年派,通过美术馆和各种各样的学习方式,使自己回到一个正常的心态里边。
凌健 《自画像》 220x160cm 2013年 布面油画
后来他去到了柏林,当时的柏林墙还存在,给他的感触更加强烈,作为一个非常有历史的城市,凝聚了许多人对文化、艺术和社会的关注。这些感触一定程度上都体现在他的作品里面。
艺术家凌健作品展出现场
之后他又转战到汉堡,当时有机会去艺术学院,开始画抽象的绘画。慢慢地跟一些画廊开始合作,作为一个从中国去欧洲的年轻艺术家,开始慢慢找回自己创作的自信。
凌健 《黑格尔》 凌健 220x160cm 2013年 布面油画
但还有一个问题却始终围绕着他:个人的身份。90年代末,他的创作里边发生了一个巨大的变化。那时他开始有一种渴望:寻找自己的文化的根源,开始对中国的传统哲学、绘画、宗教从内心感觉到一种需求。
凌健《七彩能量》2019年 80x60cm 布面油画
当时他开始对佛教感兴趣,所以跑去世界各地的美术馆、博物馆去看佛造像,同时看一些传统的中国的绘画,去研究自身文化的根源。
艺术家凌健作品展出现场
在这种对自身文化需求的情况下,他的艺术形式开始发生变化:慢慢离开了抽象的绘画形式,走向了具象。
后来,从柏林艺术环境回到北京,使他的生活和艺术又发生了巨大变化,在北京的这些年,他的艺术创作更自然地接触到了中国,自身的文化基石。
凌健《老子》布面油画 220 × 160cm 2013
在此次展览中,展出了近七年来他在中国的创作,希望尽可能地在自身的身份系统里,开放性地吸收全球的文化营养。
此次展出的作品为中西方人物肖像系列。
艺术家米兰可·帕瓦奇作品展出现场
参展艺术家:米兰可·帕瓦奇(Milenko prvacki)(新加坡)
米兰可·帕瓦奇是“相遇亚欧III”当中非常重要的关键词,是搭建起联系桥梁的一个体现。
米兰可来自前南斯拉夫(一个已经不存在的国家),1991年,他到了新加坡,在过去的20多年间,都是新加坡居民的身份,真正的经历了一代人的体验。
在新加坡,米兰可创作的第一件作品名字叫《Home》(家),当时他是拿着南斯拉夫护照进入新加坡的,忽然间,他就变成了一个没有国家的人,而这件作品就是他对自己身份的一个回应。也是我们总在问的一个哲学问题:你是谁,你到底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艺术家米兰可·帕瓦奇作品
在米兰可过去几十年的艺术创作中,有三个元素对他影响非常深:
第一个是来自亚洲和中国文化的一些影响;
第二个是在欧洲不同的国家求学时所受到的影响;
第三个是到新加坡以来接受的文化的影响。
米兰可·帕瓦奇《初学者眼中的抽象派》布面丙烯 200 × 200cm 2019
在从他出生到他后来生活的国家,他经历了不同的文化和历史。比如他的母语是塞尔维亚语;第二语言是学校必须学的德语;之后他在罗马尼亚求学五年,从头开始学罗马尼亚语;到了新加坡,又必须学习英语。这些复杂的学习语言的经历,使得“词典”成为他最好的“朋友”,亦成为他创作最主要的架构和核心之一。
米兰可·帕瓦奇 《抽象字典》 300x472cm 布面丙烯 2018年
除此之外,受电影作品的艺术形式启迪,绘画语言亦是他探索的方向之一。这一系列作品亦在此次展览中有呈现。
此次展出的作品包括:《初学者眼中的抽象派》、《抽象字典》系列等。
艺术家休伯特·沙伊布尔作品展出现场
参展艺术家:休伯特·沙伊布尔(Hubert Scheibl)(匈牙利)
70年代末、80年代初,在当时的威尼斯、维也纳等地有非常重要的展览,这些展览形成了全新的观念艺术思潮,成为当时艺术史上非常重要的转折点。同时期,在杜塞尔多夫有一个重要的展览,标题引人深思,它提出了一个问题:到底什么是西方的艺术与文化?
休伯特·沙伊布尔 《银幕上的尼古丁》 240x350x6cm 布面油画 2016/17年
80年代,休伯特·沙伊布尔作为欧洲一位年轻的艺术家,正身处于这样的艺术思潮巨变中。是否要选择非常传统的绘画媒介曾经是一个疑问?他很难做出判断,只有在巨变之后,才可能真正反思自己的作品。但他坚持了下来,并且成为奥地利新绘画的代表人物。
休伯特·沙伊布尔《植物与谋杀》纸面混合媒介 203×623cm 2015/16
在他的艺术创作当中,有一些互相矛盾的元素,比如一方面会进行一些整体的绘画,同时也会特别重视草图,在他看来,草图是更具直接性的表现形式。
在进行绘画的时候,他特别喜欢使用银色,因为银色是一种非常重要的载体,能够让人反思更多色彩所带来的感觉,而且他认为通过绘画也展开了一扇窗户,能看到这个世界的复杂性和真正的现实是什么。
休伯特·沙伊布尔 《植物与谋杀 》 250x180x6cm 布面油画 2012年
此次展览展出了《植物与谋杀》、《银幕上的尼古丁》、《复数》等几个系列的绘画作品。
艺术家吉赛普·戛洛作品展出现场,《金色》系列
参展艺术家:吉赛普·戛洛(Giuseppe Gallo)(意大利)
70年代末期到80年代早期,意大利出现了一个新罗马画派,吉赛普·戛洛是新罗马画派里面的代表人物。
这一画派不仅有属于自己的一些概念性的绘画特征,同时还展现到了文艺复兴时期,以及矫饰主义的一些画派的特点。
吉赛普·戛洛同样面临着“绘画已死”的处境,但他却非常反对这个观念。在他看来,绘画会永远存在。
而他的作品关注的主题则是人与自然的关系,其作品中最基本的概念是:恢复原来的生存状态:即人与自然之间的亲密关系。
吉赛普·戛洛《未命名》布面油画 150×150cm 2012
吉赛普·戛洛非常着迷于传统艺术,不仅仅是西方的,还有中国的,尤其是对古希腊、罗马时期的文化艺术以及中国的古代青铜器充满了兴趣。比如他的作品中就有对古希腊时期的“黄金分割”的使用,并且毫不掩饰对它的颂赞。
吉赛普·戛洛 《未命名》 200x220cm 布面油画 2004年
此次展出的作品包括:植物主题的《未命名》系列、《金色》系列等。
艺术家吉赛普·戛洛作品展出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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