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玄同日记》一九一二年十二月三日记沈尹默之言:“上海通运公司专运古器物售与外人,其最古者如钟鼎,近者如乾隆瓷器之类,皆采售此物。售去古文物,如张弁群、张静江之类,固当与卖国土者同科殊死之罪耳!”
江苏无锡人周大文(字华章),早年毕业于天津电报学堂,后任职于张作霖奉系军中,任大帅府密电处处长等,曾于一九三一年四月至一九三三年六月出任北平市市长,与张学良为结拜兄弟。周氏酷爱京剧,亦是名票友,喜收藏古书画与古籍,亦精擅烹饪厨艺。其所藏古书画中有:北宋王安石《楞严经卷》、李公麟(传)《莲社图》卷、南宋许道宁《渔父图》卷、明初宋克《万竹图》卷等,皆传世煊赫名迹。
一九七一年七月三十一日,台北故宫博物院常务理事会讨论决定,拟以四十万台币购藏李煜瀛(字石曾)所藏颜真卿《刘中使帖》真迹。但李氏有一条件,不愿以个人名义出让此帖,而是以其世界社创办人之身份售让,所得款项只作为该社保管此帖之费用。王云五、王世杰、蒋复璁等诸理事会成员皆应允其要求,并签订协议。一九七三年,正式入藏台北故宫博物院。此帖清同治十一年为河北任丘人、咸丰进士王金台购于京城琉璃厂,并改装成册。李石曾于一九二七年购自王氏后人。
上海博物馆藏唐寅款《牡丹仕女图》轴,纸本设色。图右上题:“牡丹庭院又春深,一寸光阴万两金。拂曙起来人不解,只缘难放惜花心。唐寅。”一九八五年三月二十八日,中国古代书画鉴定组之启功、傅熹年鉴定此画为“伪”。劳继雄《中国古代书画鉴定实录》中却为:“真迹、精。”据启功言,此图实为近人祁崑(号井西)之伪作。其当年共伪赝有四件,然人物体态、画法、题字皆有所区别。其中一件今藏美国某博物馆。
一九二七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吴昌硕逝世,留下约十五万元及苏州房产、字画、古玩等遗产。吴有三子,长次已殁,三子东迈主持家政。弟子王个簃撰《吴昌硕行状》中仅列嫡孙吴志源(东迈之子过继长房)一人之名,故引起其他苏州四位孙子(次子吴涵之子)不满,因此在灵堂上气势汹汹寻王个簃算账,王幸得通风报信,即从后门逃出,避而不见。诸孙遂找东迈讨要说法,灵堂为之大乱。王一亭闻之即刻赶到,承认吴昌硕孙子共有五人,均有资格继承遗产。后苏州四孙除继承房产等外,另每人分得银洋二千四百元。其余孙女每人分得银洋一千二百元。
石涛《宋元吟韵》册页十二开真迹,纸本设色。一九二八年上海神州国光社珂罗版影印出版,此册页后为广东某藏家庋藏。香港刘作筹在与藏家先后经过二十年谈价,于一九七○年听闻美国某藏家欲购此册页,即以十万港币购归。刘氏于一九四九年初见此册页时,藏家开价一万港币,其因嫌价昂而未购。《宋元吟韵》今藏香港艺术馆。
民国年间,北京琉璃厂某书画店中有郎世宁款绢本《百骏图》待售。一买家欲购此图,然细审后,见图上有明末项元汴鉴藏印多方,即问店主:“项元汴是何时人?”答曰:“明朝人。”又问:“郎世宁是何时人?”答曰:“清朝人。”再追问:“明朝人怎能收藏清朝人画?”店主只得勉强含混曰:“或是此绢太好,项元汴曾收藏过此绢。”两人相对一笑而罢。
清末至民国年间,北方古董商人据《北史》等书,伪刻北魏墓志,再秘埋于土中,待数年后遂复挖出以售高价,其中尤以元氏墓志居多。当年不精于此道者,大都走眼受骗。即使碑刻鉴赏名家中,亦往往为之聚讼辩论不已。
民国年间,上海有红极一时之女相士菱清女士、蓬莱女士师徒,在三马路(今汉口路)设馆。明为看相,暗兼卖春,馆中还设有供看相者吸食鸦片之烟榻。并聘十三四岁少女沿街散发宣传小传单,用桃林纸红墨印文字,下有菱清与女徒弟合影艳照。实乃当今马路小广告之鼻祖也。当年海上诸多名人与书画家,均为常客。菱清擅书法,故有书店借其名以促销。凡购书满银洋一元者,即赠菱清所书扇面一帧。
吴湖帆弟子、画家陆抑非早年就读于苏州圣公会桃坞中学,是苏南教会名校,以学规严明著称,亦由此打下良好之英文基础。据说该校学生之英语程度,相当于当时上海圣约翰大学二年级水平。上世纪四十年代末,陆抑非教授多位在沪外籍女性学花鸟画,即直接以英语讲课与示范。
陆丹林有斋名曰红树室,今人多知之。其另有斋名曰掩月轩,知者甚尠。一九三五年六月,其以元代诗人张雨(号句曲外史)七律《怀茅山》中诗句“丹光出林掩明月”,因有“丹林”二字,遂名斋曰掩月轩。并请篆刻家邓散木治“掩月轩”白文印一方。
书画家、篆刻家钱瘦铁喜收藏古物,瓷铜玉石俱备,然鉴定不精。曾于北京琉璃厂购得有天池、龙泓铭文两砚,天池山人即明书画家徐渭,龙泓山人即清篆刻家丁敬。钱氏极为珍爱,颜其斋曰天池龙泓砚斋。后郭若愚索观两砚,鉴定皆是伪赝之物。两砚铭文均翻刻自清人高凤翰《砚史》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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