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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教门户网:赵浥的基因装置:生命的创世纪_-艺术家

    分类栏目:人间透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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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浥已经与生物学家以及神学家们作了一系列对话,作为哲学家,面对她最近的系列专题装置作品《果果因因——DNA》,我试图思考如下几个问题,或者与她展开对话。  

      赵浥已经与生物学家以及神学家们作了一系列对话,作为哲学家,面对她最近的系列专题装置作品《果果因因——DNA》,我试图思考如下几个问题,或者与她展开对话。

      第一个问题是:装置技术与自然生命之间的耦合以及问题。

      装置艺术是异常机械与观念制作的,而生命乃是自然的;或者说,生命与非生命之间的界限,在我们这个时代已经模糊,甚至,生命本来就离不开技术制作,尤其是人类这个生命存在,一直与技术耦合起来。没有器具的制作,就没有人类的直立与时空的展开。人类已经成为一个配置起来的生命存在,一个与技术或非生命耦合起来的生命。

      赵浥的作品思考了实现这种结合,认识到生命一旦与技术结合,思考了其后果。艺术要解决技术带来的问题,因此在自然与技术之间,出现了既像自然也像技术的技艺:艺术一直是一种技艺,如同康德指出的,艺术要制作得好像自然,而自然要显现得好像完整的艺术品,而技术要接近永恒,必须有着某种无机的晶体状,这就需要技术。

      我们看到,《果果因因——DNA》的装置作品,有着对生物学基因的某种仿生学的仿造,还原出其基本结构形态.重新塑造一个DNA,考察它如何生长变形,如何变得腐败以及携带疾病,这个生命考古学与精神病理学的考察,有着艺术家独特的思考以及对艺术精神的理解。

      艺术应该思考生命技术,我们这个时代的唯一问题其实是生命技术的问题,据说人类与动物胚胎的杂交实验已经开始,因此,重新想象生命的可能性,是与技术紧密相关的,但是如果这新的生命要么被残酷利用,要么被原作反人类的暴力,导致人类自身的毁灭,无疑是末法时代的真正来临,这个作品体现了艺术家的焦虑,迫使她重新思考人类自身的起点以及重新变异的可能性。

      这个装置作品,是对生命变异的想象,但是不仅仅是技术的,而是技艺的,是要求“技近乎道”的创作,要求技术进入生命的道,生命之道在于生命的生长性,让生命所传递的信息得以保存,并且带来新的好消息,生命在技术中还保持生长,而不是成为工具,这就要从材质上重新想象生命的构成,艺术家对此有着自己独特的构造。

      因此,第二个问题则是生命的坚硬与柔软的关系问题。

      23件基因作品树立起来,如同碑文,确实有着某种碑文的生命铭记的象征性,似乎就是一个个生命的铭刻,但是又被转换为柔软的样式。艺术家以她一贯纤维以及宣纸的独特肌理感觉,以东方艺术家特有的对材质细柔的敏感,试图给予DNA以新的生命形态,这是艺术家的大胆想象,几乎是重新的创世纪。

      这个创世是以艺术家自己想象的方式,按照自己所理解的生命原理,重新构造的一个可能的生命。而且这是女性艺术家或者母性的创造,不再是男性的硬朗或者暴力的创造,而是带有女性的柔软与柔和,如同艺术家自己自觉要实现的“柔嫩中的坚定”,但融入了宇宙的大气,而且保持在混沌之中,因此具有中国文化特有的抽象自然的生命。

      如同法国女性主义哲学家伊利格瑞所言,女性更加应该关心自己的呼吸,以生命柔和的呼吸来重新想象生命的可能性,赵浥的基因装置很好地体现出了东方女性对生命的想象,带有一种梦幻的面纱,生命一直有着自身奇特的朦胧记忆与不确定性,正是这种模糊以及残缺,形成了生命的情感与美感,只有尊重这种朦胧与柔和的美,才可能抵御这个时代的色情,消耗等等暴力,其中还包括艺术本身带来的图像的暴力。

      赵浥的作品可以很好地促使我们反省这些问题,并且要求我们回到生命的柔软,最初出生的那种柔软的清新之中。这对于一个硬朗的技术时代无疑是很好地警醒!

      第三个问题则是疾病与健康的转换,以及诊断救治的问题,这是艺术的责任。

      我们这个时代的生命已经受到病毒的侵袭了,当然生命本身就携带着必要的病毒,如何让生命肌体有着抵抗力但是又不排斥他者,这就是生命的自身免疫的问题,自身免疫性疾病就是自身太强的保护自己,而缺乏免疫性,生命就无法存活,赵浥的装置作品很好地在回应这个问题,她对DNA的思考,就是注意到这个原始细胞可能的错位,畸变等等,如何从一开始就觉察到生命自身的先天疾病?如何以现代科学手段来治愈生命从源头来的疾病?这是艺术家的彻底思考,即对本源与来源的思考。

      显然,不仅仅是身体或者生理学的疾病,还有精神的疾病,艺术家的作品更多指向对精神疾病的考察,这就是23件作品上正反双面的差异:一面可能是健康的,是天使,另一面可能是疾病的,是魔鬼,这种双重的面相是艺术家对生命形象的洞察,因此蛋白球已经有着文化的消息,有着生命拯救的奥秘,这双面形象就是生命最初的Janus,本来就是生命本有的。

      艺术要促发我们思考的是,如何从一开始就让生命保持它的纯洁与健康,这就需要在拯救的渴望中,吸纳神性的光辉。在这里,我感觉到艺术家自觉转换了中国传统《易经》的语汇,试图与基督教《圣经》以及佛教《心经》等等的基质相融合,这是艺术家自己的生命实验,这是灵性生命的结合。

      我们这个时代的艺术,就是要重新唤醒中国文化自身的“悟性”,来结合西方的“理性”与基督教的“灵性”:所谓悟性,就是了悟生死之界限,彻悟生命的无常与虚幻,保持生命的纯洁与不受伤害,并且超越喜乐,在赵浥的作品上,生命的柔弱与纯洁得到了余留,而生命可能遭遇的摧残则被强烈预言出来;而理性的构造则表现为对技术的利用以及技术带来的后果的思考上,赵浥的作品很好地利用了技术,23件作品具有着生命内在展开的顺序与逻辑,有着生命自身生长的原理,但是也思考了技术对生命的影响;也还有着对生命灵性的想象,重新想象一个新生命,那是如同犹太教基督教的创世记,从混沌中再造一个有着灵性,有着拯救热望的生命体,以此来抵御生命的妖魔化与沉沦。

      夏可君

      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 教授

      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 博士

    关键字:艺术家,
    内容标签: 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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