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国学网:梁铨&梁绍基:我俩共同向蚕致敬!_梁绍基-梁铨--创作-作品-生命

编辑:裴刚 来源:雅昌网
 
  【编者按】“益”|梁绍基与梁铨双人展即将于8月4日在佛山市华侨城合资美术馆开幕。此次展出艺术家梁

  【编者按】“益”|梁绍基与梁铨双人展即将于8月4日在佛山市华侨城合资美术馆开幕。此次展出艺术家梁绍基19件作品,梁铨12件作品,策展人许晟。“益”源自二人的生活与创作状态:梁绍基先生的蚕在春日吐丝,蚕丝柔软而悠长,却暗藏着春雷般的蓬勃生机;梁铨先生最喜欢在夏天作画,气候炎热,作品中却有木香乘清风延绵,抚慰着躁动。雷与木,都有自然最本真之美,藏于微妙而切实之处,在二人的艺术中也是如此。许晟如是说。

  艺术家梁绍基告诉艺术网,他联手老同学、挚友梁铨创作了一件装置绘画《对话》,“我俩共同向蚕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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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绍基&梁铨《对话》材料:蚕丝、蚕茧、蚕卵、蚕砂、蚕尿渍、压克力板、宣纸、茶渍、铅笔纸、国画颜色  2019年6月作

  《对话》的创作,缘起于8月4日即将开幕的“益”|梁绍基与梁铨双人展。

  “梁铨作了‘蚕室’,请他寄张小品或手稿到天台,恰遇春蚕季,我于是集中了我俩创作材料后提纯出基本的抽象构架一一垂直水平线,生命的点线面,在相益得彰中遂成。在创作过程我们保持着沟通。”隐居于天台山的梁绍基与生活在都市的梁铨“对话”,两位40后艺术家惺惺惜惺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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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 梁绍基

  梁绍基1945年生人,生于上海,故乡在广东中山。于1965年毕业于浙江美术学院(今中国美术学院)附中后,参加工作曾接触民间编织设计,同时进行绘画雕塑创作。又于1986年至1989年四年间,参加了浙江美术学院的万曼壁挂工作室,进行研修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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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 梁铨

  梁铨1948年生人,出生于广东中山,生活在深圳。于1964年考入浙江美术学院(今中国美术学院)附中。又于1981年赴美国旧金山艺术学院进行版画研习。

  由此所见,他们既有相同故土、同窗的相续,又是完全独立的两个个体。亦如梁铨看来“这次展览是两个不同个体的自由表达,如此而已。”

  “耐力板上弥漫着虚透的丝迹,宣纸上残留着蚕蛾交配扑翅打转时的遗迹,以圆圈状排列的卵与精液。一条丝悬着蚕茧从上垂落下,分割着空间又紧紧将之相连。”或许在梁绍基更妥帖、深邃的言说《对话》中,能寻到两位艺术同道相关联、碰撞的精神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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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绍基《补天》 影像装置 时长:5分43秒 2011年

  崇尚手工与诗意的表达

  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

  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

  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

  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

  ......

  “‘赤壁情节’一直在我的血液里的。”梁铨爱东坡居士的《赤壁赋》之纵横恣肆,清新豪健的气度,感怀人世间的种种情景际遇;亦有面对“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时空观的嗟叹!

  梁绍基亦常常对先秦北魏、唐宋以来的诗词,古今中外的美文惦念记挂,如数家珍。

  两位艺术家都崇尚手工与诗意的表达。诗词文章与手工的趣味温度,都融在了他们的作品中,与机械工业的方式产生一种相望与对话。

  “我学的是版画,而版画比较注重于手工制作。这是我的优势,所以就天然的用。自己喜欢的这种方式来表达作品,也可以说是崇尚手工的。也可以说是对当代高科技方式的一种原教旨主义的反应。”梁铨的作品中手工的撕、染、拼贴便成为了他在创作中经常使用的动词。出于梁铨对于传统中国画构成及气质的理解,他的作品强调了“秩序”。观众可以轻易地在画面里发现那些令人想起地平线及江岸的横线条,以及似乎来自树木与山体的竖线条,还有各种相对规则的几何形体,其中又包含了偶然而自由的“天趣”。他说,重新发现中国古画中的理性与现代精神,是当代与传统相连接时最为关键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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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铨《笔记之二》 ·色  墨、茶、宣纸拼贴  29.6x43cm 2007年

  早前,梁铨用彩色纸张拼贴的方式。源自铜版画中的技法“薄拼贴”的借用。在薄纸上涂上浆糊,压在铜版上,经过铜版机的滚动,这些纸片的背面和纸张压在一起,正面接触铜版的颜色。之后又尝试转移至宣纸拼贴上,如同裱画的方式。传统的中国画的托裱方式将裁剪的宣纸一块块、一条条地反复叠加拼裱在亚麻布上,有时上水墨,有时上色,而且让线条展开,如此的拼贴叠加让平面一直保持了自身延展的可能性。

  “同样这种态度彻底转换了传统平淡的创作方式,是对当代虚无主义的内在回应。”梁铨的另外一些与茶有关的作品,更是对细节的深入强化,茶本身是需要品味的,它慢慢地渗透进身体之中,艺术家以这种觉知方式体现了文化的活泼、简单和活力。

  艺术家总是在不断的发现和突破固有的状态。2000年以后,梁铨在广东故宅之行的搬家过程中无意中发现一块留下时间和搓洗痕迹的外婆的洗衣板。

  洗衣板固然是微不足道的寻常之物,但经历了时间和劳作的木楞纹,却饱含了情感的温度和时间的厚度。之后,梁铨开始用“洗衣板”的形式又创作出一批新的作品。

  最近几年,开始回归早前大块水墨、色彩的方式,进行了新的探索,目前正在探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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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铨《蚕房-向梁绍基致敬》双联画(左侧) ·色  墨、宣纸拼贴  120x90cm 201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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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铨《蚕房-向梁绍基致敬》双联画·色  墨、宣纸拼贴 120x90cm 2019年

  梁铨所理解的蚕房呈现在《蚕房——向梁绍基致敬》。“一只小小的蚕,在有限的空间里吃桑叶,吐丝终极一生。也像每个人的一生,在小小的空间里工作、生活,度过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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茧·色·墨·茶·宣纸拼贴2019年·162(H)x122(W)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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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茧之三 ·色》 墨、宣纸拼贴  120x90cm 2019年

  梁铨在作品《茧》中,想象蚕破茧以后的那一霎那,“有光从外面涌进来,那是一种飞跃,或者是生命的另外一种形式。”

  “如果说我依然珍惜手工操作,那是因为我将它视为一种人性的、自然的温情,一种人文。更不可忽缺的是它通过触觉潜入心觉完成生命和时间体验的必经之途。”梁绍基把自己养蚕、造丝行成作品的创作历程和方向概括为4个字:“丝思史诗”。“丝”为契入点和媒介,“思”为探索和追问、质疑,“史”为社会关照,“诗”为超越个体和社会连接和超越科学和哲学的冥想,力图去翱翔的空间。所以其非文学的浪漫,也非传统的“意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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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绍基 《沉雷》 装置 52×42cm×9 pieces(布展尺寸可变)  2019

  梁绍基持续了30年的‘自然系列’创作而言,顾名思义强调的是艺术家对“自然”的沉思。“我的信条是‘道法自然’。我以蚕的整个生命过程——从出蚁、成虫、吐丝、结茧、蛹化、羽毛、产卵周而复始涅槃重生的运动为认知自然的媒介。时间与生命为其核心,‘与自然互动’为其特征,在科学与艺术的新界面上不断实践。正如尼采所言:以艺术的眼光看科学,以生命的眼光看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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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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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绍基 《坐忘》 装置 古木:185*192*163cm | 蚕砂垫 45*45cm 2019

  中国方式的东方精神

  艺术家梁绍基大约在30年前,当看到浸浴在薄明中的蚕茧所产生的动感幻影时,醒悟到中国诗意的东方“虚静美”、“自然观”的神秘和博大,萌生了用活体的媒介去进行创作的欲念,于是离开了喧闹的都市,久居于浙中山乡蚕桑生产基地和佛宗道源的天台,潜心养蚕实验进行“自然系列”的创作。这其实是“退一步,进二步”,返乡使他得以与自然亲近,与艺术的始源亲近,与生命科学亲近,与自己的内心亲近,而“境随心转”。如此,艺术和科学,历史、社会学、哲学、生命美学;多媒体与装置、雕塑、行为实现了联姻。在与小生命——蚕长相厮守的日子,他得到许多启悟,认识到一蚕一世界,一茧一宇宙,甚而自己也是一条蚕……。他把蚕放在金属、玻璃、电脑器材和人体上养殖吐丝,观察生命的现实遭遇,在异化的环境里的形态和态变,他把蚕从孵化、食桑、吐丝、结茧、蝶化、撒卵和其他一切排泄释放,与生存环境的接触形迹称之为生命的游丝描。当原始的自然元素和现代元素一并进入他的生活空间和艺术视野,他诗意地冥想“链:生命不可承受之轻”、“听蚕”、“星历”等应运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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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绍基《时间与永恒》 装置 400×77×65cm (in 2 pieces) 104×77×65cm 136×43×45cm 1993-2018

  梁绍基看来,植桑、养蚕、缠丝铸就了中国5000年的文明,滋养了东方人文“以柔克刚”“虚静”“虚灵”的审美观。但他喜爱蚕丝非只将其视为东方的表征,而将它作为一种生命的材料。连接着自然、时间、历史、当代、世界及科学。材料是信息,力量、语言,将“丝”升华为“道”是我的诉求。在“问道”,敞开“存在和存在者”的过程装置、雕塑、摄影、多媒体,行为种种的形式和词汇,自然而然生长——求真的内在真实使然,否则或徒有躯壳或成为累赘。

  “我现在特别感激从小父母和小学老师、中学老师对古诗词死记硬背的方式。”梁铨作品中的“文雅”是让人沁润期间的,他认为这来自于自幼就天然的接受了中国艺术史和中国古代诗词的耳濡目染。这样的涵养时时刻刻会流露出来或多或少的影响的思维和创作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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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绍基《汶川石》 装置 尺寸可变 2016

  在留学美国之前,梁铨的早期创作深受前苏联“巡回画派”以及“新苏派”画风的影响,比较写实,此后在近四十年的抽象绘画创作生涯中,按照作品的风格特征大致上可以分为三个阶段:重彩时期(1985~2000年),空寂时期(2000~2015年),融合时期(2015年至今)。2000年~2015年梁铨在材料的形态上,作了较大的变动,先前块状的宣纸,现在多数被撕成条状,夺目绚烂的重彩基本上被淡色所取代。未来又如艺术家所讲回归早前大块水墨、色彩的方式,进行了新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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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绍基《蚕室》 声音装置 蚕匾:120*120cm 音频 2008-2019

  秩序与偶发

  无论是蚕茧或茶水的痕迹都在大的秩序中又有偶发或意料之外的无序(仿佛大写意的意趣),在梁绍基的“蚕丝”中也在梁铨的“茶水痕”中。

  在梁铨都归入“与天趣有关”:“中国画很讲究天趣。中国画的生宣纸,渗透的方式;画线条的方式;书写的方式;都与天趣有关,我喜欢有天趣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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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铨《丝竹调》(双联左侧)色,墨,茶,宣纸拼贴  162x122cm 201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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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铨《丝竹调》(双联)色,墨,茶,宣纸拼贴 162x122cm 2017年

  活体的蚕与蚕丝在生命的状态中,也在自由意志的生动状态里,遵循着各自“道法自然”的秩序与变化的可能性。梁绍基当年以蚕、蚕丝创作的初衷,“重要的一条是让纤维艺术从传统的织机和手工编制技艺中解放出来,拓开生命编织之路。一蚕一世界,一茧一宇宙。在蚕的蜕变与金属、古木、镜子、工业生产残剩物等材料中对话发现艺术因子,并不断熟悉、研究、把握蚕的习性、生物钟及基因科学,以有效地实现‘天人合一’,让蚕的行为和丝的迹化物成为新的生命雕塑语言。由于其为活体媒介,变化无穷,偶发因素成为了艺术的张力和激发了我探索、冥想的好奇心,迸发出创作的灵感,于是去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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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绍基《刺宫》 装置120*120*15cm 2019

  中体西用

  两位艺术家的作品或装置;或以抽象拼贴的多元方式,呈现出西方化的语言,来表达对传统与东方精神的当代呈现。

  “现在是数码时代,我想在作品中有些数码时代的方式。虽然情趣是农业社会的。但是有些思维的方式和表达的方式,带入一些工业社会和数码时代的方式。”梁铨谈及工作方法的形成和表达方式时讲道。

  梁绍基的“残山水”作品全部由“自然而为”。在长长的的丝箔下掩藏着蚕生命过程之迹。在他的言说中是这样的:“‘蚕室’装置隐隐响着蚕食桑吐丝之声;而‘补天’影像装置将地面上蚕于蓝天下,于碎镜上吐丝、弥漫连接的丝光图像折射空中;“坐忘”营造了一个禅意的场,于覆盖着蚕丝的唐代古木后隐藏着蚕砂坐垫;“汶川石”为蚕丝缠着地震灾区的遗墟断墙碎石,饱含着大量生命之元——氨基酸的蚕丝抚慰和催生无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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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绍基《平面隧道》 装置,丝 直径:145cm 2016

  相互观看

  梁铨说自己一直很佩服学长梁绍基。“他在艰苦的条件下,长期多年如一日的在养蚕,期待蚕成长、吐丝。度过了许多不眠之夜。我很钦佩他的这种工作方式。例如,他的作品《平面隧道》上面布满了蚕丝,轻盈,很空。但已经说明了一切。他架上味道的作品对我来说很亲切。”

  在梁绍基的言谈中,梁铨的艺术创作,对中国传统文化和西方艺术有深刻的洞察,并于绘画语言——材料、结构、概念上由许多公认的独创。更难能可贵的是,他身居华都不追潮不媚俗,几十年如一日坚持信仰,守望者自己一叠纸,几块板,一瓶浆糊的小天地,默默耕耘,由此通达世界,通达无限。这,令人肃然起敬。”

  梁绍基于浙中天台山乡隐居创作实属不易,然而他更认定梁铨在深圳都市里能如此创作,更是不易。“更可贵的是,他迄今于深圳依旧秉承着早年的生活态度和艺木态度,沉浸于几块板,一叠纸,一瓶浆糊的天地中。有道‘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

  互为同学、同乡、挚友的梁绍基与梁铨,此次又同期呈现个展。又都以自己的方式抗拒过度物质化,保持独立的创作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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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益”|梁绍基与梁铨双人展

  艺术家:梁绍基 梁铨

  策展人: 许晟

  开幕:2019/08/04

  预展:2019/07/19-2019/08/03

  展览:2019/08/04-2019/09/15

  主办单位: 华侨城盒子美术馆

  协办单位:毛空间 大良文化中心

  统筹: 广州美术学院油画系策划组

  艺术总监:周力 刘可

  工作团队: 郭燕 冀然 谢剑波 邓子军 袁泽强 陈思佳 吴靖 杨诗晓 曾芸

  海报设计: 闫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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