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国学网:艺术家文献的保护与传承_鲁虹-冀少峰-万捷-黄立平--展览-老师-作品

编辑:裴刚 来源:雅昌网
 
  【编者按】2018年12月16日(本周日)上午10:30,由艺术网策划,因艺术家张晓刚“@武汉2

  【编者按】2018年12月16日(本周日)上午10:30,由艺术网策划,因艺术家张晓刚“@武汉2018·舞台:张晓刚2008-2018”和“多重叙事:张晓刚艺术档案”双展开幕的契机,推出“圆桌:艺术家文献的保护与传承”,共同探讨艺术家文献保护、传承、传播的多维度可能性。“多重叙事:张晓刚艺术档案”展览在合美术馆展出,在美术馆1、2、3号厅展出,展览的三个部分:“图像修正”、“时间的抽屉”、“灵魂上的影子”,以创作的草图、文字、笔记、视频影像、采访等等文献资料为主多维度的呈现艺术家与时代、艺术、个人等等的多重线索,证明了历史资料对艺术史的不可或缺的作用。

  同期推出的《张晓刚:作品、文献与研究1981-2014》,作为文化集团、张晓刚工作室和编者的合作成果,尽量全面地提供张晓刚创作与发展之路的原始材料,具有极大的信息量和资料价值。科学、严谨的新形式文献整理与汇编,将极大地方便美术馆、收藏者和研究者今后长时期的查询和使用。

  “多重叙事:张晓刚艺术档案”展览与《张晓刚:作品、文献与研究1981-2014》共同构成了张晓刚个案研究的重要组成。

  从中国当代艺术的发展中,文献对艺术家个案研究及艺术史研究构成的重要性出发。呈现出艺术家个案研究作品及原始文献资料实物的整理,呈现视听的立体线索,如何呈现多线索的展览方式,包括研究方法的形成和其中的学者及专家的工作是如何展开,如何推进,其中有哪些问题,以及如何最终落地的。此次圆桌论坛的话题从“多重叙事:张晓刚艺术档案”展览文献部分与《张晓刚:作品、文献与研究1981-2014》交叉的呼应对照的内容讲述;在现代的技术手段中互联网科技对艺术家文献档案的保护与传承起到的作用和发展态势;合美术馆“多重叙事:张晓刚艺术档案”与湖北美术馆“张晓刚2008-2018”在文献和作品不同呈现的方式中互为作用,如何共同构成艺术家的艺术发展路径,呈现思考方法,创作成果;此次《张晓刚:作品、文献与研究1981-2014》的捐赠看艺术家文献保护、传承、传播的多重意义。

  圆桌主题:艺术家文献的保护与传承

  时间:12月16日上午10:00

  地点:武汉合美术馆咖啡厅

  嘉宾:艺术家 张晓刚,中电光谷董事长 合美术馆馆长 黄立平,集团董事长 万捷,合美术馆执行馆长 鲁虹,湖北美术馆馆长 冀少峰

  主持:艺术网执行总编 谢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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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网执行总编 谢慕 主持此次圆桌论坛

  谢慕:各位观众大家好!今天艺术头条APP圆桌来到了武汉合美术馆 “多重叙事:张晓刚艺术档案”的展览现场。今天邀请了非常重要的四位嘉宾共同探讨关于展览以及艺术家文献价值的话题。嘉宾有:艺术家 张晓刚、合美术馆馆长 黄立平、集团董事长 万捷、合美术馆执行馆长 鲁虹、湖北美术馆馆长 冀少峰

  昨天上午“多重叙事:张晓刚艺术档案”和下午在湖北美术馆开幕的“@武汉2018·舞台:张晓刚2008-2018”。共同掀起了一座城市对张晓刚的热潮。那么,接下来请五位嘉宾跟我们先分享一下昨天看展的一个感受。首先请黄立平馆长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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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电光谷董事长、合美术馆馆长 黄立平发言

  一个很有意义的尝试

  黄立平:这次把两个不同角度,不同主题的展览同时呈现,能帮助更多的观众对艺术家生活和作品比较全面的了解,所以我们都认为是一个很有意义的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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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美术馆执行馆长 鲁虹发言

  艺术史写作是以文献的研究为依据

  谢慕:鲁虹老师您也谈一下感受。

  鲁虹:是这样,我觉得艺术史写作是以文献的研究为依据。包括吕澎写到85新潮的时候,我们都感到很多资料都缺失了。黄专在深圳和尤伦斯都做过85新潮的展览,这两个展览当时他们是尽了力,但是由于挖掘的时间不够,资料显然是不够的。

  所以我有一个情结,希望这些资料应该公示,它不能被少数人放在箱子里面压着,这是对写作不利的。所以后来我去云南毛旭辉那里,后来接触了张晓刚,得知他们都有大量的文献。其实书已经印出来了,但是要借助展览才会产生另外一种效果。我当年就跟张晓刚和毛老师谈过,能不能把文献展做出来,当时是探索的过程中。这两位老师在创作上是国内外非常优秀的艺术家,毛老师的文献展反映也很好,毛老师有非常的丰富资料,也仅仅展示了一部分。

  其实昨天张老师介绍这个团队的工作人员连夜加班集中做了六个月,实际上六个月之前他们做了大量的工作,特别是张老师、毛老师展览以后张老师又对他稍作修改,所以把文献档案怎么视觉化,希望利用现代的声、光、电手段,借用装置艺术的方式让文献很好的呈现,让那些并不是做艺术史的大学生们能够很轻松地进入。

  我目前所知,张老师这次展览的方式在当代艺术界肯定是第一个。他会产生很大的压力,就像徐冰的展览给张老师带来的压力一样。张老师的这个展览也一定会给很多优秀的艺术家带来巨大的压力,这一点我跟他们在交谈中他们已经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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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美术馆馆长 冀少峰发言

  一个视觉知识分子的成长过程

  谢慕:请冀少峰馆长谈一谈。

  冀少峰:谢谢艺术网,非常高兴能和各位观众见面。这个问题非常有意思,我们可以反问张晓刚是怎样炼成的?我们通过张晓刚文献展和原作展两个展览的互补,从几十年的原作和文献当中我们看到他的成长足迹。张晓刚有一句名言“为什么总是我?”今天我们用到现场,“为什么还是张晓刚?”原因就是,通过他的文献展和通过近十年的作品表达,我们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一个视觉知识分子的成长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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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团董事长 万捷发言

  文献展的标准版本

  谢慕:万总怎么看?

  万捷:我们参与了张老师文献编辑、文献研究、作品研究,昨天又看了这两个展览。我觉得张老师做了个模版。虽然给其他艺术家工作量上带来压力,但实际上也是个动力。昨天在开幕式上我说:“一位伟大的艺术家可能没有一个专业系统的文献系统,但是一个专业系统的文献系统一定出自一位伟大的艺术家。”所以文献展是做了一个标准的现代、当代艺术家的标准模版。我对这个文献展的第一感觉是这是一位一八几几年生的艺术家的展览,他所有的作品,不像一个文献特展,而像一个常设展。

  刚才鲁老师也说了很多作品融在里边,不仅仅是文献。如果仅仅是文献,可能大家观赏起来很难集中,但是如果有作品穿插在里面,包括多媒体的、互动的方式,包括一进门的肖像。因为是张老师40年的艺术文献,包括了60年代的背景,他的奶奶、外婆、母亲、兄弟姐妹,肖像里有很多内容,很符合现代年轻人互动的需求。

  在文献的基础上又有精心策展和年轻人的互动,成为文献展的标准版本。第一,让更多的艺术家去看都有哪些文献;第二,怎么样去梳理自己的文献;第三,还有很多互动。

  昨晚,我在群里在发张老师跟毛老师展览的互动,非常有意思,有很多故事在里面。可以把这些故事挖掘出来,艺术家之间心有灵犀的东西。

  因为合美术馆和湖北美术馆整体是按照“@武汉”的重要内容来做的,武汉给整个中国艺术界,做了个示范带头作用,而且文献展变成了合美术馆的重要特色,我觉得这个要坚持下去。做学术一定是很痛苦的,如果做学术很简单,就不是做学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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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 张晓刚发言

  好艺术家、好团队、好美术馆三方面缺一不可

  谢慕:张老师的两个展览和一个文献集已经同步推出。您现在是什么感受?

  张晓刚:现在就是疲倦,真的很感谢@武汉的两个美术馆邀请做展览。这也是我人生第一次有这样的经历。我原来以为就是两个展览拼一把就过去了,但是真的做起来不是一般的复杂,几乎是拼命的感觉了。但我觉得很值得,能够在武汉实现一个梦,我们把一个文献展、一个原作展,两个展之间的关系做出来,两边的水平达到一致,对我来讲都是种挑战。

  目前,大家反映都还不错,两个展都还可以,我比较欣慰。主要是要感谢两个馆的馆长和工作团队的努力。我觉得这太重要了。以前一个人在画室里面画画,孤独惯了,觉得艺术就是你个人的事,但通过这两个展览我深深地体会到当代艺术其实是团队的事。有好想法的好艺术家还不够,还要有一个好的团队,有好的团队也还不够,还得有一个好美术馆,这三方面缺一不可。这三方面如果都达到了一种协调平衡和同样的水准,那这种配合就是天下无敌。

  怎么样用视觉的方式让人去读文献

  谢慕:天下无敌。刚才大家也都谈到了两个展之间的关系,是互相的关系,不是分离的状态,从艺术家的角度来说,艺术家文献的保护、整理有哪些价值呢?

  张晓刚:这次见到大家对我的第一个反映是“你怎么那么能收拾,这么多东西。”我说,我知道的在我朋友中间我不算最能收拾的。像毛旭辉的资料就远远超过我,我的初步的估计应该是10倍于我。我去过他的库房看,他还有很多宝贝没拿出来。他可能搬家少,留下的就多。我搬家多,扔掉了好几箱,我记忆中有好几箱子公共的资料都扔掉了,实在是带不动了。

  像叶永青肯定也不少。也许是地处边疆吧,为了让人记住自己,就多留点儿证据。我想,如果我当年在北京,也不用留资料,我甚至可能可以把历史改写了。但在边疆,又热爱艺术又想进入当代艺术圈,80年代我们在一起常常把昆明当成巴黎,旁边那条河就是塞纳河,用这样的一种胸怀去定位,把自己当成艺术家,而不是一个昆明的文艺青年。可能就有这样的一种意识就开始收拾东西,觉得每一件东西必然是历史的一部分,这样可能就留下来了。

  另外,也跟我早期读的一些传记文学有关系。我当时看了好几本,例如梵高的传记,体会特别深。因为特别喜欢看他们的通信,梵高那些通信录当时写的很感人,后来一想他从事艺术才十年时间,可以画出这么多画,写出这么多信,太厉害了!如果他的信件和他的那些作品没有留下来,我们也不知道有梵高这个人。可能下意识里边会觉得文献也是艺术生涯的一部分,舍不得扔,甚至有时候还有意识的在保留一些东西。后来1992年又去阿姆斯特丹的时候,专门去梵高博物馆看了,除了他主要的展厅以外,旁边有一个厅专门是陈列他的文献,特别感动。你看到文献后跟艺术家的关系会有一种很亲密的感觉。

  在美术馆看的作品很经典,你会把他当神一样。但当你看文献的时候发现他跟你一样是一个人。他的所有的情感跟你一样,这给我印象特别深。后来到布拉格看卡夫卡博物馆,我先去看过一次,后来我跟黄专一起去布拉格的时候,我说一定要去看一看这个博物馆。一个作家的博物馆怎么做,把一个作家的这个文献生涯做得非常的打动人,而且视觉上非常的强烈。当时给我留下非常深的印象。

  还有一次在莫斯科我去看了马雅可夫斯基的博物馆。他曾经居住过的一个二层楼的公寓楼改成了他的博物馆,用装置的方式改成的博物馆。用装置的形式去表达诗人的一种特质,给我的印象也特别深。所以,可能这些元素就造成了我在想这次的展览应该怎么去做,怎么样用视觉的方式让人去读文献,而不是简单的把资料摆出来给大家看。在今天这个时代不够,可能用多种的视觉、听觉,甚至其他的方式来让人去了解历史,去读文献。我的基本想法是这样。

  艺术史的书写 美术馆有非常重要的责任

  谢慕:刚才其实谈到合美术馆这几年一直在做重要的艺术家的文献展。黄总您认为对艺术家来说文献的保护、整理有什么样的价值呢?

  黄立平:首先是对历史的判断。中国从改革开放以来的这一段历史,在中国的历史上是非常重要的。

  那么从各个方面,应该能够让后人了解这段历史发生过什么。从艺术的角度,这个历史时期有哪些艺术活动?有哪些艺术家?哪些作品?哪些艺术思想是能够对未来有启示的作用?这是我们希望做这个工作的初衷。

  当然,难度比较大的是我们需要去探索艺术史的研究方法、书写,有很多工作已经做了,我们说的研究方法不是简单的史料的堆积,也不是简单的线性化的梳理。因为,我看过的艺术史,包括西方的比较有代表性的版本,都是非常有限的,我们现在的研究缺少方法。我们希望以美术馆的角度为中国当代艺术的历史研究的方法做一些工作。

  我们已经做的工作里面,比如说情境分析的方法,过去贡布里希主要的方法,当然我看这次黄专先生也是在这个基础上做的工作。包括图像学的方法现在比较长用,我们现在还希望这个方面能拓展一些艺术家的案例。比如说有针对性的对某些比较契合艺术家个人特点的,引入不同类型的心理学的方法;引入一些历史哲学的方法,这样我们在看艺术史的时候,让每一个艺术家能够真正成为历史中与众不同的活的主题,而不是我们用千篇一律的方法。那样做出来的事情是没有太大意思,因为你的主观愿望让他成为历史化中间非常重要的东西。所以这个工作是长期的。

  从某种意义上讲,艺术史的书写,美术馆有非常重要的责任,包括我们的展览也是一个艺术史书写的过程,而本质上是历史化的过程。我们希望能够在这个历史化的过程中,美术馆有自己的主张,有自己的方法,并且逐步地形成体系,这样做出来的贡献比较系统。

  带着问题意识收集整理文献

  谢慕:鲁虹老师做过非常多的文献展策展人,在合美术馆开启了文献展这样系统的展览,您认为艺术家的文献保护和整理的价值在哪里?

  鲁虹:目前,我所知的很多人是忽视收集文献的。另外的情况,现在出现很多单位去收集,但缺乏整理。比如,某档案库一年收集390个艺术家,当我们用这个信息的时候大量有效的信息淹没在无效信息中,这涉及到整理。现在无论是毛老师、张老师个人,还是一个机构,对于一段历史实际上是面对汪洋大海,不是每个资料都具有同等价值。

  黄总刚才谈了价值判断,这里面很重要是一个问题意识,一个研究者应该有清晰的问题意识他才能把那些有价值的信息、资料从汪洋大海中提炼出来。各个档案库收集都要收资料,很多有价值的信息会丧失被淹没了,这个确实是一个问题,在重视搜集的情况下,同期要做整理。像黄专老师对张老师的材料就进行了清理,他有问题意识,有他对贡布里希分析的办法,这样就能够给我们提供有效的信息,我们在做张老师的展览,包括张老师的团队来做张老师的展览的时候有一个依据和基础。所以他们能够做的很好。如果没有黄专的前期工作,他们这个工作量还是不够的。我刚才和张老师开玩笑,可以作为以后他纪念馆的文献基础,其实他在继续整理的基础上还可以深化,我相信是这样的。我觉得张老师这个展览做了一个非常非常好的一个先例,在目前来说大家已经认识到搜集的重要性了,现在更需要是整理,要带着很好的方法论去整理,这是很重要的事情。

  找回不曾走远的记忆

  谢慕:冀馆长您早年做了很多出版的工作,给很多艺术家出版过文献,或者文集,或者画册,这是您的第一个经验。

  第二个,您也参加了一些档案库的前期和现在也在参加一些档案库建设的工作。刚才谈到标准问题和问题意识,从您的经历和经验出发,您觉得在艺术家文献的整理和保护的过程当中哪一些是更重要,更值得要注意,从您的经验里面哪些方面的问题显得更突出一些?

  冀少峰:我觉得文献是留下了一个证据,这个证据是非常重要。比如说中华文明有几千年的历史,但是证据在哪儿?一个艺术家他给我们留下的是一种视觉见证,这种见证是真正有助于当代艺术走向广阔的公共空间。那么有了文献就会有了历史,有了历史就会有故事,有了故事就会有趣味,有了趣味人家才会了解。

  在每一个海报;每一个文献;每一个速写本;每一本证书的背后他都有故事。比如绿墙是一个医院的绿墙,这个场景和他的记忆有很大的关系。从这个角度,没有视觉的证据你看不到艺术现象背后40年的发展历程。恰恰艺术家的文献给我们透露出来了40年间中国怎样一步一步重回视觉秩序。我们的如何苏醒,如何走上文化的反省。也可以通过这个记忆,找回不曾走远的记忆。现在的青年学生就会了解激动人心的80年代是个怎么回事;70年代恢复高考又是个怎么回事;90年代至00年以后商品社会、消费社会来临的时候,为什么每个人都焦虑,那么,恰恰这就是文献的价值,而且这个价值能够让艺术越来越和公众接近,公众也会亲近艺术。

  艺术家文献做为美术馆和公众间的桥梁

  谢慕:您觉得现阶段的主要问题在哪儿?

  冀少峰:现阶段的问题就大家对于艺术的一种冷漠,这种冷漠一方面导致美术馆和公众之间的一种缺失,就是我们往往需要通过大量的公共教育活动来让公众走进艺术。

  另一个,大家总是讲美术馆是高大上,进入博物馆人人都看得懂,但是进入美术馆就不是人人都看得懂了。所以美术馆在未来的推广宣传方面还有很大的作用,而文献恰恰给我们提供了这个桥梁。

  云艺+为艺术家文献保护提供解决方案

  谢慕:万总,其实做了大量艺术家文献的保护和梳理的工作,您如何看艺术家文献的保护及这方面工作的价值?

  万捷:昨天张老师上台第一个感谢就是他的团队,团队差不多10个人吧,但其实背后可能更多的人参与这个工作。这么多年的时间,光这个展览就是半年的时间;还有做文献集那几年的时间;还有在整个经历过程中他的学生,他的朋友、同学;很多人参与文献的整合。最后是黄专老师进行梳理。

  艺术家做个人文献系统的时候,就是他作品的一部分。因为只有他清楚这些资料,其中的逻辑关系。另外,在世的,研究他的人清楚,如果后人再去研究做文献,实际上很多是凭判断、推理来的,所以只有他最清楚历史的逻辑关系。我们看毕加索做的个人文献,16000件作品全部在他34卷的一个文献册里面,仅是作品和照片吗?还不包括书信还有他的那些背景的资料,手稿、照片、作品就有16000件34卷。所以他能够成为伟大艺术家,跟他不断地梳理,不断地去总结每一个阶段是非常有关系的。

  一直帮助艺术家在做文献的基础工作。现在科技时代,照相容易了,比毕加索的时代容易多了,手机照的也很清晰,但是这些文献的整理要迅速地数字化。因为作品、手稿要数字化,这些书信可能没有数字化,怎么样去保存呢?有些没有,因为张老师还有很多手写的信,现在都是微信了怎么办,电子邮件怎么办?因为纸制的,物质的书信少了,这个时候应该怎么保存这些文献资料,还有就是存储的问题,数字化了以后存储的问题,如果不当的存储可能会一下子丢失了,这个损失就巨大了。

  另外,其实这个工作量是非常非常之大的,怎么样用平时的一点一滴的积累进行系统的阶段性的系统整理?所以,现在帮助艺术家系统整理,包括他的出版物,包括他看过的书。昨天展览上,有关张老师的出版物,还有他最喜欢的那些资料,但是很多资料已经没有了,不知道去哪儿了,他看过的。但是毛老师那儿有,他们两个都有共同的书,你看他们两个的书有很多是一样的。

  在互联网时代、大数据时代是可以共享的,比如两个人相互通信,一方没有了,另一方那儿有,这是个互动,来做这个工作。在艺术家授权的情况下,怎样去完善这些资料,只有大数据才能完善这些资料。另外,比如这个展览就给录成VR,每个人每次的展览都不一样;展览场地的环境不一样;布展的方式不一样;包括色彩,一些细节全部都不一样;多媒体的应用都不一样;但是把展览录下来,这是古人没有的。对了解当时是什么样的呈现方式,VR资料是很重要的,因为后人要看到这些资料,每次呈现的方式是有特色的。

  云艺+就是帮助艺术家打造这样的一个工具,让他自己随时用手机可以看到。

  第一,能够把这些基本的文献的素材全部数字化,能够第一时间数字化;

  第二,最有效的保存,最安全的保存起来,包括的三地最安全的保存。同时存在腾讯的云里面,最安全,全是艺术家资料,别人不能动的。这就跟银行的保险柜似的,不是互联网大家都可以共享查看,哪些可以公开,哪些不可以公开,是艺术家来决定哪些可以上,哪些不可以上,这是私秘的东西。

  另外,艺术家随时能够利用自己的手机都能看到他做的作品,哪些作品有,哪些没有,又发了新的作品,我们把新作品传给艺术家,让艺术家看到这些作品是不是他的作品。包括跟他有关系的资料。还有,授权以后他可以跟朋友之间,艺术家之间可以相互分享,可以通过这样的授权拷贝过来。

  像张老师这样,有这么大团队的艺术家不多,有的艺术家这文献整理人手不足。帮助他来做,特别是老艺术家,人手更少,所以他们需要的帮助更多。因为去的很多都是80多岁的老艺术家,比如说尚扬老师上个星期一直在在做他自己的资料整理,他亲自去的,包括詹建俊老师做资料的时候都是自己去,越是老艺术家,他们的助手越少。这跟中国当代艺术年轻人的工作方法有关系。所以,云艺+过去只服务顶级的艺术家,现在我们也推出了自助的方式。

  因为张老师从上学的时候,今天昨天讲的是40年前。那天,我看方力钧的文献里有6岁的,那个时候的资料,需要他去收集起来。从现在的学生,从小就开始有收集资料的这个意识。因为中国人基本没有这种意识,随手就扔。现在要有这个意识,要有保护意识。不光是保护自己还得保护别人。我们在跟黄总谈文物保护和文物修复和再建的问题,也是谈到这个问题。现在不光是为顶级的艺术家来做以文献为基础的数字资产管理,用来自艺术家自己的数据库,还有用移动互联网的方式,随时可以看到个人的出版物,别人的出版物,市面上又出现了什么样的资料,能够随时进入这个数据库,随时管理自己的文献库。刚才鲁虹老师说的,我们先做基础的整理工作,由艺术家和专家来进行学术的梳理和更经典的打造。

  另外,年轻的艺术家,从上大学或者是附中的时候就可以自主管理自己的文献。张老师这个展览是一个模板,作为年轻艺术家从开始要自己整理自己的资料,不光是文献,是每个阶段把自己的创作、思想进行小结。晓刚老师现在60岁也是一个小结,因为未来科技使人都活120岁,现在刚一半。谢谢!

  推进智能美术馆

  谢慕:万总非常详尽地向大家介绍了如何用现代科技的手段来保护艺术家的档案和文献。在昨天的展览里面,我们也可以看到科技手段和互联网的手段在展览中的呈现,是非常多元的,晓刚老师和黄总你们当初在设计这个展览的时候如何考虑的?如何用科技的手段来展示艺术家的档案及保护的成果。

  黄立平:我们现在正在把美术馆变成一个智能的美术馆,大体上有这么几个方面:

  第一个方面,是所有的藏品、展品通过超高频FID这样的一种技术,在每一件作品上包括每一个出版物上都贴上一颗芯片,就是电子标签。比如,进一个有读写器的门就可以报警。如果是按某一个编号,不恰当的把这个东西拿走了,他就有这么个应急的处理机制,这是美术馆的资产管理系统,我们现在正在做;

  第二个方面,美术馆设备的智能化管理系统。这里面包括我们经常会碰到的电、水、空调,还有库房里面的灭火设备,我们也正在做智能化的管理;

  第三各方面,展场呈现的观展方面的各种技术手段,包括虚拟的技术,加强的技术,就是VR、AR这种技术。包括通过读二维码或者是读其他的码能够看到作品的解读的综合性手段。现在也是为了让观展能够更便捷,让管理更高效,这也是个趋势。

  现在对艺术家服务做的大数据和云的技术是非常好的一种形式,如果用传统的方式靠自己来保管这些文献和档案,在互联网时代肯定是有问题的。未来的艺术创造形式会是什么?这个“奇点”什么时候来临?我觉得这个是另外一个问题。至少在当下,我们对过去有意义的资料的保存,现在用数字化的方式是个趋势。这方面未来美术馆跟像这样的平台也推出了一些共同为艺术家服务的合作。

  数字化的管理是很好的办法

  谢慕:晓刚老师,您怎么看互联网技术,现代科技对于艺术家档案的保护和完整性?

  张晓刚:我那天跟他们开玩笑就讲,可能我们这一代艺术家是最后一代做文献展的。

  一个是我们文献比较多;一个是这个时代还需要这个文献。我觉得未来的年轻的艺术家可能是另外一种情况。未来都是虚拟的世界,人工智能,用不着这么多文献了,而且随着这种科技的发展,你可以制造文献。

  我们那个时代因为没有互联网,没有电视,没有电话,什么都没有的时代。依靠书信之间的交往,所以书信显得很重要。今天都发微信,未来可能微信都没有了,所以我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但是我刚才听万总和黄总讲数字化的管理倒是觉得挺好,就好像找人工智能的人帮你的这个感觉。我们也不用请这么多人来帮忙了,这倒是一个很节约的办法,非常好。我很期待这个时代赶快来临。

  未来人工智能时代的可能

  冀少峰:当我们交给的时候,通过出版给我们积累了大量的当代艺术的第一手史料,而且他们能够坚持。今天在合美术馆和湖北美术馆共同做的这个张晓刚这个展览的过程当中,我们看到了最强大的团队全部来到了现场,这让我们看到了我们文献梳理的未来非常有信心。

  但是确实是像晓刚老师刚才讲的,我们这几天一直在交流,但是我们没有任何证据,我们留下的就是微信,如果说像过去有很多是书写的,也可能这是最后书写的时代,这个时代肯定是要终结的。社会向前发展也是不可阻挡的,但是没有办法,你看我过去跟鲁老师编书是有邮件记录,现在这些邮件我都还保留着,但是你还有吗?

  鲁虹:我的还在。

  冀少峰:其实这个给我们提了一个启示,包括刚才黄总提出智能美术馆是特别好,智能美术馆和原作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这也是我们将来考虑的,就是看了数字美术馆就不用来看原作了?这也是一个问题。

  我还是有点儿担忧人工智能,人工智能会给我们带来未来可能就是第三性、女性、男性,人工智能是一种性别,是一种新物种,这种物种除了没有道德,什么都可以替你干,这个时候他就是去掉了人类的中心主义和物质主义,那么,他在未来是不可想象的,未来肯定是有机器人的天下。

  黄立平:我是预感到我们现在可能是末代美术馆,未来博物馆一定会存在,那是文明的证物。但是美术馆这个功能是现实发生的,能够跟社会产生关系的艺术系统,我估计一定会发生变化,也就是说要到一个固定的地方通过呈现大家来看艺术品已经变得不太需要了,或者不需要像过去那样了,但是会演变成一种什么样的东西,我现在说不好,但是一定会变。所以我们现在总的思路就是希望美术馆能够更多的跟历史有关系,他才可能有价值。

  《张晓刚的作品文献研究1981-2014》缘起与难度

  谢慕:刚才一直在谈科技的话题,刚才几位老师也谈到一个特别重要的事情就是关于张晓刚老师的文献集,由黄专老师主编,一起合作的《张晓刚的作品文献研究1981-2014》。这套书与张晓刚老师的文献研究有非常重要的关联关系,今天也希望能够借此机会来回忆一下这套书,介绍一下这个书,推介一下这个书。这套文集的晓刚老师当然是主角了,我想问一下晓刚老师当初您做这个书的初衷,包括当时的一些情况给我们做一下介绍?

  张晓刚:对,我知道的是这套文集发起人应该是张子康。他当时在今日美术馆的时候,就在想办法做艺术家的个案研究的书。后来他离开了今日美术馆以后还想继续做,因为他已经做了一批艺术家,我都还没有做。他说还行继续做下去,这次跟今日没关系了,跟一起来做。我说好啊!关键是怎么做。

  开始讨论了以后,我希望个人画册不是图录式的东西,我需要是一个综合的,多方面的带有文献的,带有批评的这么个书。他们同意说没问题,他说“你这个想法很好”,我说“我是没有这个能力的”。我觉得艺术家只能提供资料,还需要一个主编,这个人根据资料来编辑这个书。他们“你是对的,你觉得谁”,我说“当然是黄专”。因为黄专这么多年对我的作品一直非常了解,而且我们合作沟通都非常好,我就问黄专的意见,我知道他很忙,我说你有没有时间来编一本书,黄专说可以,没问题,就开始搭建团队。最多的时候团队我记得大概有十五六个人,而且开始了这个工作,前前后后到书出版的时候差不多都快三年了,基本上是这样一个情况。

  谢慕:能不能再介绍一下在编辑的过程当中你们有哪些讨论呢?或者是在梳理的过程当中有哪些难度?

  张晓刚:在编这个书之前,我就在自己整理资料了,可能也是因为自己整理的资料黄专看了以后就觉得有了这个基础了,所以开始编这个书就大概有一个思路。但是,说实话要在一些零零碎碎的资料里边整理出书的方案还是非常难、非常难。我觉得这个是很专业的一个事,要靠艺术家自己完全做不到。

  我们这个团队与这个编辑部,反反复复讨论了很多很多次,开了很多次会,说实话开的我都头疼。有一些我也听不懂,出版商那些专业术语我也听不懂。但是必须得硬着头皮去一次一次会地开。那两年出了两本书,一个是这套书,一个是跟乔纳森合作的个人专著。前前后后我花了五年的时间。老要想这个事,也不会影响我正常画画工作,但是毕竟是一件事,你还是得想,这么大的投入,投入这么大的人力、物力等等等等。也不断地要遇到一些新的情况,然后请人来写文章,跟写文章的人沟通,这个过程都很复杂,所以出一本书是太不容易了。

  我特别感谢给我出这么一套书,我也知道一辈子也出不了几本这种书,所以大家也觉得这个机会非常难得,尽量的把这个书出到位,把他出的充分。

  编辑中间面临很多问题,比如一般出这种书我们看到的都是把它当做资料,这很容易陷入一个所有的资料的堆砌。比如艺术家创作作品,其实有一些资料是没有的,类似艺术家的全集。其实是不准确的,而且没必要。因为,叫“全集”肯定有遗漏,一旦有遗漏,市场上就要出现混乱,有的藏家说“我收藏的作品,怎么没有在你的书里边”就会产生疑问,就会引起一系列的问题,而且以后会越来越多的问题,所以我们说不要叫全集,应该是叫艺术文献研究。这样既然是艺术文献研究,必然就有精选,就有舍弃,就有学术的判断,我觉得这是非常重要的,所以能够请到黄专来帮我编这个书,我心里边就比较踏实了,学术判断是不会有问题的,这一点是非常重要。

  在选作品的时候大量的海选,说实话艺术家来选很难,觉得自己每一件作品都好,这个就需要一个非常专业的团队来把握。黄专他们做的非常辛苦,大量的工作,而且他还有自己的工作要做,面对上千万张的图片,零零碎碎的文字一点一点弄出来,把一个框架弄出来以后再一点一点往里面去加减东西。这整个过程我看下来,说实话我都很吃惊,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事会这么难。

  有了这个基础以后,才会有今天这个展览。如果我不了解这个编辑的过程,我不可能想到这个展览的结构和处理的方式。包括这个展览的名字“多重叙事”都是来自黄专一篇文章的标题,也是对黄专的纪念,是我的一个心愿。所以这个书整个编下来的过程相当于做了一个文献展,就是这种感觉。

  文献整理是艺术家的社会责任

  谢慕:万总,您当时在考虑出这本书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万捷:当时子康跟我谈了,黄专老师也跟我谈了。黄专老师他们当时也是想把晓刚老师做为一个标杆。因为,他的文献整理的特别系统,特别专业,花了大量的时间。这就是艺术家的社会责任,因为艺术家自己亲自整理这些资料,跟别人去整理,后人整理,是不一样的。

  如果这个展览结束以后,晓刚老师把这些精选出来的资料再复原回去的时候,工作量也是巨大的。所以文献整理的这五年的时间,也是他成为伟大艺术家的一个重要的标志。

  我一直在说“伟大艺术家可以没有一个专业系统的文献,但是一个专业系统的文献一定出自一位伟大的艺术家”。所以正因为他有这个高度,他有这种精神,还有不断反思和梳理自己的精神,再加上外界的力量。黄专老师也不是谁的项目都去接的。

  这次的展览也感谢晓刚老师和黄总、鲁虹老师办了这样的一种形式的文献展。展览与《张晓刚:作品、文献与研究1981-2014》的出版紧密的联系起来。让很多艺术家以这个展览和这套出版物做一个系统,对自己是个模板。研究机构也拿这个做模板。藏家会说有没有收录我收藏的作品,有我的,我就买一本。我们要告诉藏家,他的藏品在这个文献里边,作品与创作的过程有什么样的关系。美术馆不仅仅是要收藏,还要研究。所以这个作品跟他什么关系,我们要重新去诠释这一套出版物。黄专老师当时对文集定位的意义、价值,无论是成名的艺术家和年轻的艺术家都要学习。我可能成不了伟大的艺术家,但是起码我有这种工作态度。晓刚老师这种态度和精神是值得其他艺术家学习的。包括黄专老师这种精神也值得做学术研究的人去学习。另外,他有个方法论,黄老师特别讲究方法论。没有好的方法论,很难把浩罕大海里的珍珠取出来,然后串成美丽的项链。

  这个展览也在不断的总结,比如毛老师的展览,更像是传统的文献展,大家在文献梳理过程中的思想不一样,方法论也不一样,可能他比较传统的,他收集的最全。张老师说10倍与自己的展览,量很大。但是量大的时候整理起来就更难了,难度就更大了。这两个展览对比起来也挺好的,让大家也能够有个探讨的过程。

  这个方法论到底是什么?未来科技发展了,方法论还是不变的。所以冀馆长也不用担心,因为未来艺术就是这么来的。我们下一步会重新把文献和这个展览的VR一起进行不同的诠释。包括各位老师和其他艺术家对这个展览的看法,对这个文献的评价,重新去认识文献的价值。过去文献集大家觉得看不进去,昨天早上看这个展览的时候,一下子就能看进去,而且每个地方都能互动,每个地方都觉得有故事,很有意思的故事,这是我的感受。

  对多重叙事的不同解读

  谢慕:鲁老师您觉得这套书的出版与展览之间什么关系?书的出版,价值在哪里?

  鲁虹:我刚才其实已经说了,其实张老师也说了这个问题。没有黄专老师进行前期的铺垫,这个展览基本的框架也不会形成。昨天晚上黄总跟我交流,我们做张老师这个展览面临着一个压力,难道我们就是把黄专的5本凝聚成一本吗?难道我们是对这个展览的复制吗?我们也在找一个办法,不然这个展览就没意义了。简单地把这个展览全部复制一遍,好像也不对,因为这个展陈的观赏方式和阅读看书的方式又不一样,黄总跟我们提出了一个要求。

  但是我们跟张老师继续探讨,压力很大。一个是黄专的书编的这么好,另一个是冀老师的画册编的这么好,张老师给我们提出要求,不能低于冀老师这个水平,其实黄总也是这样跟我们在说,昨天我们坐在旁边一直在谈这个问题。黄总也谈一下这个问题。

  黄立平:黄专先生在张晓刚老师的文献研究这套书上,实际上是有个方法系统。这个方法系统是晓刚老师选择做这个文献展的基础。

  但是我看完了展览,我说这不是一个微缩景观,他是再创造。这个再创造有两个方面:

  一个方面,是多重叙事的不同解读。其实多重叙事是艺术史的一种常态,就是说不可能是一种叙事就能够达到共识的。从艺术家的角度,这个展览有三个展厅,从三个不同的角度来展开,这个思路是黄专多重叙事的延续,艺术家把他内化到自己对自己结构的解读,也适合这个空间的呈现。

  第二个,我觉得可以再进一步深入下去。从别人的角度也可以有多重的叙事。比如,对晓刚老师的这个展览;对他的艺术成就;对他的艺术生涯;角度越多,可能带来的信息就越有价值。如果大家都从一个角度看问题,这件事就没有意思了。

  我们就从心理学角度,有多少个角度可以来看这件事呢?荣格心理学肯定是可以的,就是看一个因为艺术家的成功一定是偶然的,他不可能有什么一般性规律,那么这个偶然的东西出现在哪儿?他的若干年到很有成就为止的这个若干节点是什么?这是一种方法。比如,我专门抓几个若干节点的偶然事件,对一个艺术家的影响产生突变。那么,揭示的可能更能够把本质的东西呈现出来。精神分析的学说能不能作为一种方法论来做艺术分析这也是可以的,格式塔心理学也可以。所以关键在于我们现在的艺术史的研究者,包括案例的研究者,我们的知识结构能不能真正达到,能够增添一些东西,而不是在过去的知识系统里面转。我觉得这个未来还一定会有突破。也就是说黄专先生做了一个有自己思路的文献体系,做了一次初步的筛选,在这个基础上如果再继续做研究,这是对这个工作真正的尊重。

  这次展览还有一个是非常重要的,仅仅从展览的角度,这是艺术家的一个再创造。如果我们用当代艺术的标准来看,特别是在二号厅,做了一个跨时空的,看上去并没有关系的,实际上我把它理解成一件装置作品。比如历史的抽屉,和那个床、桌子、凳子也是抽屉。从这个意义上讲,艺术家在面对展览课题的时候,又是现场制作,总是一个新的综合性的问题。

  问题是怎么把档案文献视觉化?视觉化又必须是物化的,所以这个过程是艺术家的创造。不仅仅是选了一部分,而是有再创造。

  如果说立了一个标杆,就是未来的这个艺术档案的呈现方式,怎么在视觉化上给艺术家一些新的启示。从这个意义上讲,要找展览设计的人是设计不出来的,因为他已经跟这个文献档案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只有艺术家自己来做这个创作的时候,才可能真正把这个东西做到位。

  展览与文献集两者相得益彰

  谢慕:冀老师您觉得这个书的出版的价值在哪里?

  冀少峰:价值是不言而喻的,各位老师们都已经讲了。大家讲这本画册出版了,是不是就不用进入展厅了?这个关系我们还是很明白的,这个文献集给我们提供了一种文化身份和文化立场,给我们提供的是对于张晓刚艺术的一个倒影。当你进到这个展厅的时候,还是另一回事,艺术还需要讲究在场和现场。

  那么,刚才黄总讲了时间的抽屉和床、椅子那种场景,其实是这一次文献展的视野或者是他的灵魂之地。他给我们再造、复原了,但又不是一个现实的场景。因为,椅子都已经漂浮起来了,有一种魔幻,或者是梦幻的东西在里面。这显然在文献集里是表达不出来的,包括对多媒体的运用,对速写本的保护。通过云南的红土,通过他的自动的翻译我们都可以理解到,这两者是相得益彰,相辅相成的。

  他既不是对于文献集的一个重复,同时文献集就给他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帮助,构成了这个展览。能够在呈现的过程当中,艺术家是有灵感迸发的,他不断地通过他的再造,能够把书籍当中体现不出来的缺憾,通过自己对实际场景的再造又把它给呈现出来,其实是互补,非常有意思。

  “@武汉”的生命力

  谢慕:非常感谢几位嘉宾对于文献集和文献展之间关系的梳理,最后一个问题要回到我们这件事情的初衷,那就是@武汉2018了。张晓刚老师一城双展的方式,在@武汉2018里是个重头戏,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展览。包括这套书能够带到武汉来进行深入的展示。我觉得都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最后请几位嘉宾一起讨论“@武汉2018”这种模式能够给今天的当代艺术界,或者给更多爱好艺术的观众能够带来什么?请各位做一个小的总结。谢谢!

  黄立平:“@武汉”也应该发扬当代艺术精神,也就是我们不能重复自己,每一年都应该有新的东西,包括新的思想、新的方法、新的传播形式。只有这样“@武汉”才有生命力,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讲,一城两展是今年的新意。明年是什么新意,就要等到明年再看了。

  冀少峰:我就是一句话“和谐就是力量”。

  张晓刚:我觉得“@武汉”要继续发挥发扬光大,一城双展不可推广。

  万捷:我觉得艺术的强大是一拨一拨的,是靠一批人。“@武汉”是靠在武汉的湖北艺术家、学术的研究,美术馆的管理,还有像黄总这样有情怀,有自己理想,有深入学术研究的人,共同参与打造这样的平台。有这样的人,才能创造这样的条件,才创造这个活动。我们在深圳很羡慕武汉的氛围,也预祝“@武汉”越办越有影响力,越成功。

  鲁虹:我们还是按照去年的模式,去年@武汉完了以后开了一个圆桌会,是你主持的,总结今年,然后寻找明年的新的方向,争取有新的突破。谢谢!

  谢慕:非常感谢各位嘉宾刚才精彩的分享,让我们对于艺术家的个案,包括艺术家的文献库,以及“@武汉”未来的发展,都有非常深入的了解和期望,非常感谢各位观众的观看,所有的内容我们都会在艺术头条APP讲堂进行呈现,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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