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起头发飞翔”——新世纪当代艺术基金会联合创始人王兵&薛冰收藏展暨北京空间揭幕展现场
()2018年12月9日,“拔起头发飞翔”——新世纪当代艺术基金会联合创始人王兵&薛冰收藏展暨北京空间揭幕展开幕。展览呈现了八位具有代表性的中国当代艺术家:段建宇、耿建翌、马秋莎、仇晓飞、陶辉、汪建伟、王兴伟、王音的经典作品。
新世纪当代艺术基金会联合创始人、收藏家王兵
新世纪当代艺术基金会在北京的首个空间
新世纪当代艺术基金会运营5年来,在北京首次开设空间。副秘书长介绍到:“5年来,我们做的事情主要分为两条线,一条是资助,目前已经资助过全国近20家左右的非盈利机构;另外一条关于艺术家创作、展览、策展以及跟一些学者合作的研究性项目。之前两位创始人在上海的空间做过一些项目和展览。北京空间成立以后,我们会集中在这个空间多发出一些声音。”
今后空间展览的方向,基金会研究中心总监谈到:“这个空间首先定位上它不同于画廊和美术馆。不是简单的作品呈现的方式,也不是要做成大型的景观式展览,我们将自己的空间定位在:做一些小型的,但有针对性主题的研究型展览,同时配以相关的讨论会、工作坊等活动,希望通过展示加上讨论,做出更有意义的研究和梳理的工作。”
艺术家汪建伟(左),策展人鲍栋(中)
“在这个新空间里,我们集合了基金会过往的多条工作线索,比如我们很重视的艺术家创作,值得去大量的研究和梳理;学者的学术性研究;策展人的工作方法以及藏家的藏品这几大块。希望通过一种共同工作的方式,提出对中国当代艺术有意义的研究和推动。”
艺术家王光乐(中)在展览现场
收藏家王兵、艺术家刘野、谢南星在展览现场
“目前北京空间确定的项目是3月份庄辉的个展,那是我们基金会委托制作的全新作品,跟他之前的作品有不同的面貌。在这个作品中,也可以看到我们基金会的工作方法:基于一种研究型方式来呈现。”
艺术家汪建伟(左),策展人鲍栋(中)
开幕展:“拔起头发飞翔”
此次开幕首展,呈现了两位创始人王兵&薛冰的收藏,展现的正是展览策展人鲍栋的工作方法,在展览开幕当天,他对作品进行了详细的阐述,是基于策展人对当代艺术的理解,对两位创始人藏品展开的研究性展览。
带你看展览——导览人:鲍栋(策展人)
鲍栋:这是与两位收藏家有关的第一个研究性展览。展出的所有作品都来自薛冰&王兵的收藏。我们今天所说的中国当代艺术,是从近现代历史中来的,所以它遇到了一个独特的背景。就是我们虽然没有自己的当代艺术参照系。比如说油画、影像,这些来源于西方的艺术类型、观念,甚至是趣味。
其实晚清以来,中国对西方的东西,最早是学习模仿,现在是把它逐渐变成自己语,在这一过程中,我们遭遇了各种各样难堪、尴尬。所以我们现在还有一种文化系统上的不适感。在生活各个方面都能体会到。在艺术领域,尤其是当代艺术,这种不适感会更加明显。
这一种状态,我认为可以形象地描述为“拔起头发飞翔”。鲁迅有一句话是说人不可能拔起自己的头发离开地面,但是今天的艺术,特别是中国的当代艺术,恰恰要这种精神:在不可能中创造出一种可能性,哪怕只是一种对可能性的想象。
仇晓飞作品《奥特莱斯的维纳斯》展览现场
这个姿势必然是不太好看的,拔着自己的头发要离开地面,你可能蹦蹦跳跳,但飞不上去,你也可能会跌倒,会感觉身体在不断的扭动。
这次的展览我们安排了两个线索:一是所有的作品都有人的形象,特别是中国人的形象,是和人有关系的,所以更像是中国人肖像的一个展览;另外一个线索,是重新观看中国的当代绘画和当代艺术家,如何面对我们刚才说的现代性这种不适的问题。
王音,《小说月报、坟》,布面油画,180×140cm,1993年
王音的这张作品《小说月报、坟》,是他1993年的创作。这时,他开始认可自己,打开现在的创作局面,是第一个系列作品中最关键的一张。
首先,画面中看到的是《小说月报》、《坟》、1993,这是我们很容易识别的文字。《小说月报》是民国时期的一本新文学刊物,担任过主编的有茅盾、叶圣陶等现代文学史上代表性的人物。他们发表的作者有鲁迅、胡适、沈从文、巴金等,是当时推动新文学最重要的杂志。《坟》是鲁迅出版的第一本杂文集,也是他文章中重要的一个关键词。1993是王音完成这件作品的时间。艺术家很巧妙地,把油画刚刚进入中国时的经验,和他画这幅画的时间1993年叠合到一起。
在作品的表达手法上,80年代末,中国刚刚处在改革开放的第一个周期,大家充满着热情去学习整个国际、西方。王音也受到这个风潮的影响。我跟他聊过,他说那段时间,主要在学习巴塞利兹所以在1993年创作的这幅作品中,在对线条的强调上,会故意扭动、转动着笔触;人的衣纹跟结构故意画的松动,能看出当时德国新表现主义的影响。另一方面他的背景选用土油画色调,这是受家庭影响,他父亲是50年代央美附中毕业的老画家,小时候家里有很多老油画艺术家的作品。所以王音一方面的经验是他看的颜文梁、李铁夫的油画作品。另外一方面他去中戏读书,学习最新的苏派,同时还接受了西方新的现、当代艺术的影响,这三种经验在他身上一直在冲撞。终于他发现要从最初的经验开始,就画出这样的一个系列:他抛弃在当时国际非常时髦的东西,开始回到自身:无论是土油画的色彩;还是在画面的形象选择上。
很有趣的是,画面中这个戴帽子的农民,实际上是艺术家臆想的形象。从他所戴的帽子看出,这并不是民国时期的农民,而是建国以后才出现的,这个形象曾经出现在土改题材的创作中,也出现在文革时期一部最重要的电影《青松岭》,里面的一个反面人物钱广,他戴这个帽子,后来赵本山也戴这个帽子,正是受这个电影里钱广的启发。这个帽子看起来不太像社会主义农民,没有那种光辉的形象。另外,画廊背景,选择的是农村生产的场景,甚至还带一点点中国传统写意山水的感觉。
作品整合成了王音在1993年一次经验的转换,他对个人经验的转换,也包含了那个时代的变化。我们知道80年代末到90年代,是中国文化、经济、社会、学术风潮的重要转折点。80年代大家都在谈理想、主义、思想,到了90年代,大家开始谈论的是学问、方法、程序,转向了务实的研究,和更加严谨内敛的风气。所以王音风格、认识的转变,实际上是跟中国文化、学术界转变的内在逻辑是一样的:是对中国自身问题的研究,而不只是去喊口号、谈理想。
一个明显的体现是:90年代初期之后,大陆开始出现了大量民国的书,当然这些书早就有,只是80年代从来不谈他们,谈的全都是海德格尔、萨特、弗洛伊德等等。90年代,大家发现过去我们自己的大师,中国学术界开始重新面对他们,和王音重新面对民国油画是一样的。
耿建翌,《永放光芒》,布面油画,195×133cm,5幅拼,1992年
耿建翌的作品,也是80、90年代交叠过程中产生的一张重要的作品。我们知道当时还出现了政治波谱运动,为什么耿建翌要画这个作品?与刚才所谈到的时代转变是相关的。从理想主义回到务实风格,最早提出这种转变的,有两个小组:一个是池社;一个是新刻度小组。开始偏离当时的主流的“大灵魂”东西,回到一种更加克制、审慎的风格。
两个小组一南一北的表现形式不一样,但内在道理是相同的。池社在绘画上表现的是不要笔触,很薄的平涂,画没有意义的东西,比如一只手套,一个面具等,画那些只有表面而没有“深度”的东西,当然这个深度是打引号的。所以实际上是更加面对现实本身。
这张作品首先选择的就是平涂的方法,而且不预设自己的风格。作品叫《永放光芒》,太阳的意向实际上是文革时期,特别是文革宣传画中,经常用在领袖像或是英雄像上的背景。画面中的人物,是90年代5块钱人民币上的“工农商学兵”的形象,组成了中国各大阶级、各大民族的群像。作品由5幅同样背景的画面组成,人物在画中的位置不断地移动,所以当我们快速走过这张作品,用眼睛的余光去看它,会发现里面的人在移动。让人产生不是观看一幅画,而是身处一个空间里的错觉。
在这幅作品中,耿建翌在乎的并不是政治波谱的隐喻,而是把这种发光的背景看成一个视觉装置。某种程度上,他把这个图案象征的文化政治含义去掉了,转变成了他本来的视觉含义。它就是一束光,这个光芒不是让你想到太阳,或英雄,而是一个视觉,是光学的东西。所以整个绘画显得非常克制,甚至有一点幽默。他将精神性的崇高复原到一种日常性里面。这种日常性也是耿建翌后来一直坚持的创作方法。
王兴伟,《济公》,布面油画,240×200cm,2015年
王兴伟与段建宇的两幅绘画作品在此次展览中并置在一起。展厅的一面墙上,左边是王兴伟的《济公》;右边是段建宇的《艺术女神刚刚醒来No.3》。从直观上看,两幅作品有很相似的色彩,包括画面中蓝天、黄土地、人物等。另外,题材上也有很多共性:比如济公是中国古代传说中有名的隐士。然后段建宇画面中的是敦煌女神。这两个人的形象都像在舞蹈一样,虽然济公是在扔鸡,女神在反弹琵琶。一方面绘画的内容充满了一种喜剧感;另一方面是绘画的语法本身也有一种喜剧感。
王兴伟的作品是巴洛克风格的一张画。整个画面像在一个漩涡的空间中一样,狗、人、云、桥,水等组成了一个情节,是一种激动人心的安排,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空中的烧鸡上,背景又显得很平静。
这张画的安排充满了对空间感的炫耀。我们知道巴洛克重要的是空间的动荡感。它的代表创作形式不是绘画,而是雕塑,让身体产生扭动,可以360度观看。
王兴伟特别强调身体扭转的动势,是非常巴洛克的。但用笔上又有中国人拿毛笔的感觉,画的很薄,非常轻松,有些地方甚至只画了一遍。王兴伟用特别代表中国民俗传说的题材,选择的又是早期现代主义的绘画语言:西方经典的巴洛克风格。
从早期现代性以来,中国当代艺术遇到一系列复杂的问题,王兴伟这幅作品非常能够体现这种复杂性。这张画包含着各种各样的经验:西方人能看出巴洛克,因为他们不知道济公是谁。可能他要查历史,才知道是中国古代疯疯癫癫的和尚,但他不知道这个和尚在中国的含义是什么。我们知道济公是一个反体制的形象,他反当时的寺庙制度,是属于民间的,甚至是一个流浪汉,也去偷,也乞讨。所以艺术家选择济公本身就带着讽刺跟反叛。
段建宇,《艺术女神刚刚醒来No.3》,布面油画,181×217cm,2011年
段建宇的这幅作品与敦煌有关。我们一说到敦煌,认为肯定是中国古代文化瑰宝,但当时描绘敦煌的人,实际上都是普通的匠人,很少留下名字的,实际上是非常民间的、日常的。慢慢地,敦煌变成一个特别高大、贵族的地方。19世纪末、20世纪初,欧洲上流社会的一个标志,就是大家是不是在讨论敦煌学?
所以在段建宇这幅作品中,他把敦煌的形象放在一个现代农村的背景中,画中一个穿着洗的发白中山装的老头,在弹三弦。与一个敦煌“反弹琵琶”的女性放在一起,充满了冲突,但又代表着幽默感。首先是敦煌舞女的裸体,就产生了一种幽默感,在造型处理上,人物也不太完美,显得有点笨显、僵硬。这种笨拙和僵硬,恰恰是段建宇不回避的。中国有一种美学追求就是宁拙勿巧,段建宇的作品体现了对古拙趣味的欣赏。再加上他最喜欢用的鸡的形象,任何地方,只要放上几只鸡,那个地方就充满了生活气息。
乍看起来,作品的各种组合让人觉得意外,但再一想又不会意外,我们现在有一个词,叫中国土味,作品正好体现了这种美学。
这两张画,都是用油画画中国的传统形象,同时又呈现了画家对不同风格的把握。
左:陶辉,《德黑兰的黄昏》,彩色、有声、单频录像,4' 14'',2014年 右:马秋莎,《从平渊里4号到天桥北里4号》,单频录像,7’54”,2007年
另外,将马秋莎与陶辉的两件影像作品放在一起,也是因为它们的相关性。首先内容都是两个女人讲自己的故事。
马秋莎的作品是一个行为表演录像。讲述她的成长,以及成长过程中和父母的关系。作品最后,写的是献给她的爸爸妈妈。
我们知道今天很多当代年轻的艺术家,都会去国外留学,马秋莎也是,她央美毕业以后去美国的阿尔弗雷德学院。回来之后她觉得一直找不到个人创作的动力,美国有很好的东西,但是她觉得跟自己是没有关系的。她意识到,自己的人生,个人跟父母的关系,才是她生活中最重要的,也是对她影响最大的东西。
马秋莎用非常简单的方式叙述了自己的生活经历。这与民国期间一个艺术传统相关,当时有一个争论:到底艺术应该为艺术,还是艺术为人生?当然艺术为人生包含着艺术为人民的含义,就是艺术一定要务实,务实不一定要产生什么作用,而是一定要从我们实际的感受,实际的存在出发。马秋莎某种程度上把这件作品跟她的人生产生关联,实际上是回到了这个传统,但她是无意识的,本能的回到这种经验和传统当中去。
仔细观看录像,会发现她的讲述有点口齿不清。最后才知道,因为她的嘴中含着一个刀片在说话,说完了之后她把这个刀片吐出来。这是马秋莎最重要的,也是她当年的成名作。
陶辉这件录像,也是一个女性讲述她的故事,但更多是采用戏剧化的手法拍摄。是她在去伊朗驻留的时候创作的,作品叫《德黑兰的黄昏》。当时她找了当地一个演员去拍摄,所以是一个伊朗人,但她说的内容是梅艳芳2003年告别演唱会讲的一段话。我们知道2003年梅艳芳因癌症去世,在她临死前三个月,做了一次告别演唱会。在演唱会上她讲了很长一段话,其中就包括这一段话,大致的内容是关于自己人生的体验与感悟,以及对粉丝的一些劝戒,比如“碰到喜欢的人就要早结婚,不要等到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等等。
作品我最喜欢的是她对于空间的把握:让演员在出租车的后座上,跟前面的出租车司机对话(司机是不出镜的),录像中的背景音乐,是出租车上播放的音乐;同时又通过车窗外不断在移动变化的风景,交代了城市背景。导演把所有的东西浓缩在一个很小的空间,一个镜头完成了所有的事情。所以我觉得这是陶辉最好的作品之一,有一些神来之笔的地方。
把这两件作品放在一块,就是为了探讨“艺术回到人生”这一主题,同时两位艺术家都是女性的角色,又是对自我的反观。
仇晓飞,《奥特莱斯的维纳斯》,布面油画、灯光、布
展览的二层分别呈现了仇晓飞及汪建伟的作品。
仇晓飞的作品叫《奥特莱斯的维纳斯》,探讨的又是另外一个层面的问题。奥特莱斯,是一个名品打折店,就在艺术家工作室的旁边。他每次路过都能看到奥特莱斯。画面中的维纳斯正是奥特莱斯里面的一个仿制品,造型不太准确,还撒上了金粉,而且是在夜景的环境中。他在拍照片的时候,维纳斯身上有各种各样的环境色,为了在绘画中去复现这种环境色,他引入了真实的环境色:即在作品周围放了三根不同颜色的彩色灯管,使画面中的维纳斯看起来与现场的几乎一样。
当时他开始研究绘画到底是什么?是绘画本身,还是一个物?他徘徊了很久,最后创作了这件作品,他想说的是绘画既是绘画,也作为一个东西,因为绘画本身是一个物质化的结果。这个物质化的结果和灯光、环境色彩,和他画面中所描绘的那个物象建立了双重关系。
仇晓飞后来在充分使用各种外部的因素,来影响他内部的绘画。比如预设一个画框的形状,每次都要找一个“他律性”,我们一直说艺术,特别是现、当代艺术,会强调自律,强调艺术家要自主等等。但是仇晓飞恰恰找到了一个他律的东西,不能自己控制的东西,比如增加一个外部的因素,或者一种偶然的因素,进入到画面中。
仇晓飞是刘晓东的学生,应该算是王音、王兴伟之后的第二代画家。但他开始从一个继承者的身份,转向了一种思辨性。绘画作为一种物,它可能跟历史没什么关系,但它跟哲学肯定是有关系的。转向这种思辨性又是他日常经验所带动的。这件作品,体现出了中国现当代艺术遭遇的复杂性。
汪建伟, 《生产》,单频录像、彩色、立体声,60’,1996年
汪健伟的作品《生产》是1996年的录像,参加了1997年的卡塞尔文献展,应该是当时中国艺术家第一次参加卡塞尔这个级别的展览。录像时间很长,有60分钟,他拍摄的是四川成都周边郊县的一些茶馆、公共空间还有养老院等等,大概内容就是一帮人喝茶闲聊。作品拍的像一个纪录片,但艺术家从来没有出镜,也没有作为一个采访者去采访,没有一个主旨。他非常散漫的去记录,这不像一个传统的纪录片,更像一个真实的电影,没有情节,甚至没有主角。
1996年的时候,汪建伟就开始拒绝给出一种标准的艺术格式和规范。这种东西恰恰是当时中国大部分艺术家渴望拥有的,当时艺术家之间经常说的是你不够国际,或不是当代艺术。现在刚好反过来了,我们说这就是当代艺术时,几乎等同于一句骂人的话。但当时对于当代艺术的渴望是充满整个中国的,汪建伟那个时候,已经拒绝这种统一化的标准。
汪建伟, 《生产》,单频录像、彩色、立体声,60’,1996年
当年卡塞尔文献展的策展人,发现中国还有这样一位艺术家,是很惊喜的。同年参加卡塞尔的还有颜磊,他们都没有打所谓的政治牌、中国牌。反而是把经验变得复杂,甚至变得混乱,这就是汪建伟当时的价值。
作品《生产》有双重含义,在一些农村地区,生产想到的就是下地生产,是劳动的那个生产。但是展览的英文叫poduction,显得特别左派和马克思主义。所以这些自动混合的经验,既是中国内部的混合,也是中西之间的混合,再加上艺术个体的判断。
新世纪当代艺术基金会外景
总结:事实上,整个展览表达的是中国当代艺术内部的复杂性。虽然我们现在并不认同所谓国际统一标准,但实际上也没有拿出一个好的标准出来,这就是很难堪、很尴尬的地方。但这种尴尬反而是真实的,如果我们天天想的是有一种好的当代艺术标准,反而就会变得没有意味了。中国现在已经变成了全球都在争论的话题,比如说贸易战等各种各样的事情,是我们必须拿出自己标准出来的时候了。所以我们一定要保持这种“拔起头发飞翔”的想象力,当然最好还能加上实践的能力和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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