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国学网:王犁:那点希望自己不那么糊涂的小心思_疫情-那点希望自己不那么糊涂的小心思--的人-不喜欢-批评

编辑:邹萍 来源:雅昌网
 
新冠病毒疫情已经两个多月了,这几天春意渐浓,城市也复苏起来,小区附近的店面已经开门好几天了,路边几棵

新冠病毒疫情已经两个多月了,这几天春意渐浓,城市也复苏起来,小区附近的店面已经开门好几天了,路边几棵樱花树灿烂的与行人抢道,落满的花瓣厚厚的像铺了地毯,干净的不好意思踩上去。一些艺术机构、书店、美术馆也逐渐恢复常态,开始着手策划一些疫情后的活动。上海美博美术馆策展人孔孔问我,是否可以再写一篇疫情中艺术家何为的文字,我还是聊聊疫情后半段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吧!

疫情期间接到很多机构的电话,有关捐画拍卖以支援湖北前线医护工作者。以往碰到这样的事,对于画家来说借助自己的特长为社会奉献一点力量总是好事,问题是多少年下来对一些灾难反应最快的不是正规的渠道,而是让画家没法判断这些操作的可靠性和真实性的个人,犹如盗墓者总走在考古工作者的前面。

这次疫情中,我参与了“八零后”画家张赫、欧阳帅等组织的公益活动,网拍后的钱捐给汉口在江汉大学里的方舱医院,事后还传来对方收款的收据和感谢信,深感年轻一代画家做事的地道。其实,这个社会不管是画家还是其他人,愿意尽自己绵薄之力帮助他人的人应该是大多数,在事情突然发生的时候,就是没有良性的渠道可以参与,而原有的社会公益机制又因为他们的作为得不到普遍的信任,于是,大灾来临的时候,本可以发动更多的民间力量,却没有发挥更大的效应。我也是通过朋友的渠道感受到武汉本地志愿者的热情,我们的社会即使再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当灾难发生时我们都要一起去面对,任劳任怨一直是普通人的本性。在教学工作第一线的我们也是一样,平时再对上面教学主管部门脱离实际的政策有多大的抱怨,面对学生时仍然要回到教育本身也是作为一名大学老师的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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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信(画家张赫供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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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据(画家张赫供图)

一直也是“单向空间”编辑的《单读》的读者,这次看到单向空间倡议为疫情做公益活动时,我也赶紧按要求发上作品图片和个人简历,好像没有被看上,没有得到回应,大概是作品不符合要求、水平不够等等吧。我为什么要聊这些,只是想聊聊自己为什么有些活动参与了而有些没有参与的想法,应该是出于对八零后画家张赫等人和单向空间的信任。实际上一边救灾,一边如何修复民众对社会公益机构的信任也是面临的问题。

疫情两个月来,一直在家修改自己的博士论文,一个星期一个章节,原来拖拖拉拉一年堆积起来的文字,就利用疫情在家修改了一遍。2月14日还写了一篇《疫情中,一个画家的自我检讨》,检讨自己面对疫情内心反应的过程,那段日子还翻出一些有关健全社会、良性社会的书来看,前几年鉴于社会的很多现象看了好多民族主义、爱国主义的书,与这次有关良性社会的书正好是个呼应。知道自己原有的认识结构和理解能力,相信也得不出什么深刻的答案,但总存在那点自私的希望自己有不要那么糊涂而人云亦云的小心思,讲高大上一点就是独立的判断能力吧。

疫情期间武汉几个院校的朋友除了转方方日记以外,几乎不发朋友圈,我看到了留言“老兄保重”,这个时候说多了有点矫情。最近疫情稍缓,才给其中一位同行打电话。好友丁山是江西赣州人,在武汉待久了,说的一口武汉话,不爽的时候具备骂狠话能力的优秀同行。给我说开始还天天关注疫情,关注久了也就麻木了,提醒自己得安排自己的生活,该画画画画该看书看书,不能把自己的情绪陷在恐慌的事态中。我问他生活怎么样?他说就是不下楼,其他都照旧。虽然几句话,也让关心的朋友放心,因微信的便捷也知道自己认识的湖北同行都居家无恙。

一天看到湖北美术学院水彩画家刘寿祥染疾过世的消息,钟孺乾老师2020年2月13日写下:“朝朝听惯弥天谎,噩耗传来尽是真。酿祸者谁胡不死?却叫英杰委轻尘!”湖北美术学院史论系沈伟同一天转发了钟孺乾老师的手书图片并留言:“悼我院刘寿祥教授(1958-2020)!”看到湖北同行的反应,回到当我们在谈论疫情的时候,我们能够谈些什么?这时我还是想说,在湖北的艺术家面对这些事,跟像我这样在杭州的同行想的肯定不一样;假如发生在自己身上或家人身上,与我们只通过现代媒体了解的情况后的感受也是不一样的。

前几天在南山书屋,与几个同事网络直播推介新出的速写合集《唐诗之路与田间地头》,聊完新书聊到疫情中艺术家何为,或艺术何为?同事王谦说,在疫情面前艺术没有什么用。我想了一下,觉得首先不要把艺术家特殊起来,假如像拍《封城日记》纪录片的艺术家那样,那就是面对疫情艺术家的作为;假如没有这些有意义的作为,艺术家就是普通人,该关在家里关在家里,不要给抗疫添乱。我看到文学评论家谢有顺在微信朋友圈贴出两张精彩的油画,一问是他夫人画的,以为他夫人也是一位同行,他回复说老婆是个会计,疫情期间在家没有什么事,据说加上这两张画了还不到十张,在我眼里画的很放松很专业。这时让我想到艺术教育何为了,其实艺术作为人文普及教育的意义,就是像谢有顺的夫人一样,在闲暇或无聊时,动动手也可以,看看画也可以,不要把艺术想的太高大上,就是让日子过的丰富而有滋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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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书屋直播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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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写合集《唐诗之路与田间地头》

主编:刘潇

出版: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

都说这次疫情中全社会接受了一次再教育,我自己也不停反思自己在获取片段式信息时的反应,也有感于自己对社会的不了解,自己的知识储备不足以面对某些事情的讨论,甚至有些事情稍一追问就没有细究的能力,本来也不同意对方的观点,熟悉的朋友稍一反问,自己原来坚持的观点,听听他揪住的一点也有道理。熟悉的朋友借助疫情的反应聊聊也好,大部分并不是为了说服对方,只是告诉对方自己想什么而已。

也看到社会的变化。网络的便捷方便政府了解民意,不至于上下误判,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疫情从开始的恐慌到后来的有序,这也涉及新闻透明的重要。便捷的微信互动,老百姓之间也大概知道对方的价值观,聊聊也点到为止,不至于因价值观的分歧而吵翻。

2月17日前教学主官部门就开始通知“停课不停学”,在迅速普及的网课一片叫好声中,我始终认为所有网络等现代科技都是方便我们日常生活和工作的工具,面对面授课还涉及很多交流的困难,不要过高评价网络教学有多么的完美,它只是因为疫情打断了正常的教学没有办法的办法,只能说今天的我们还有网络视频等教学手段的选项而已,在可以用的前提下我们尽量做得好一点。现在教学主管部门与其他部门一样发出的指令都很具体,其实行政主管部门太具体的指令日子久了,一旦没有了指令就像断了线的木偶不会自己工作。教学工作面对大概相同年龄段的学生,心智成熟程度大概也相近,都有基本的规律可循,不需要更高层面教学主管部门“牵线式”安排工作。假如需要的话,肯定是一种社会问题,就是连教育单位也巨婴化了。

这次疫情期间看到了网络推动了社会的进步,就是对“新冠体”诗歌与绘画的批评。在大家看到的“新冠体”里,除了习惯性冲在前面口号式讴歌冲淡艺术本该更加丰富表现力以外,大概更多是人的问题,与艺术其实无关。或许也有朴素的动机,想为这件突如其来的灾情做点什么,只是做的方式已经被原来固有的认知简单化了,归结到底又是人的认识问题。不要说疫情期间,近年连续看到网络平台“抄袭君”对全国美展及院校毕业展的监督,这次的“长安易居”对美术现象的批评,甚至一位原来国家画院的理论家到教学单位后,也写出了两篇针对有关灾情创作的客观剖析文章,说明不是我们没有认识或不懂,是我们自己认为自己屁股坐的位置不方便说,大抵和以为自己的饭碗是别人给的一样。相信这次疫情也带出一个可以达成共识的话题,只要是纳税人就是社会积极的一员,自己的饭碗是自己给的。

疫情中我网络上边看学生的作业回复,偶尔也浏览一下微信朋友圈的文章,在一些群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冒个泡,可以挤兑的都是熟悉的好友。记得群里一位画画的好友转发一位西班牙生物学者的牢骚话:“你给足球运动员每个月100万欧元,给科研人员每个月1800欧元,现在你跟科研人员要治疗方法?去找C罗或者梅西找解药。”我就又跟好友挤兑上了。这里肯定涉及国家资源分配不均,对科学研究不重视的问题。我没有听到原音频,很像我们日常听到的声音, 不是一就是二的“二重对立”思维。其实影视明星、足球明星、科学家只要是纳税人,对于社会来说都是平等的参与者,收入越高纳税愈多,对社会贡献越大,社会不公的责任在制定制度的政府,而不是这些职业的分类。我好像不太相信这句话的本意,或许是针对政府的牢骚话,而不是针对明星。中国人也习惯把房价上涨,明星高薪还偷税,没法落实的怨声朝向房地产商和影视明星,其实这些社会不公的责任有着复杂的深层原因,不说也罢。不过,商人获取最大利益,明星越来越有名,都是从业人员努力的职业使然,剩下的社会不公就是法律限制和管理,制度缺陷责任并不在商人和明星。社会要有平等观念,在和平安宁的社会里,好的电影明星的作品治愈心灵,好的医疗工作者救死扶伤,各种职业分工都是社会丰富的必须。这次又来比较明星与科学家谁重要!我想说环卫工人一周不工作,一个城市会瘫痪,你还能说环卫工人工作比医务工作者不重要?社会每一个职业都很重要,政府有责任让各个职业发展有序。社会出现的不平等,不是这些职业从业人员造成的,是政府制定制度不公管理不到位造成的。疫情一来怪球星是转移突发的社会矛盾,社会问题责任在政府,不在职业分工这是肯定的,在西班牙是这样,相信在我们这里也是一样。我们的社会更加容易产生仇富心理,以往 仇富心理是阶级斗争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用仇富来转移社会矛盾也是最简单的一招。因为希望明白一些社会现象的小心思,这几年没怎么看画画方面的书,看了很多社会学和教育方面的书,就是什么是良性的社会,我们怎么看待社会。

微信朋友圈里的几位友人告诉大家,自己因支持还是反对“方方日记”观点上的不同又删除了多少朋友,其实微信朋友圈本身是一个虚拟的空间,删和不删都不要太在意。我也在朋友圈留言中与观点不同的好友聊过天,其实聊天的目的不是想说服对方,实际想知道多年的好友到底怎么想,他那么坦诚的告诉你自己不同的观点,你应该谢谢他才对。本来就不熟悉的人,删和不删意义不大,假如本来就是好友,友谊不至于脆弱到这个程度。

我有个发小好友是做生意的,因为疫情造成生意上损失很大,他也不喜欢方方的日记,但他并不是方方说的那种骂她的“左棍”,只是因为他多少年打拼下来,日子越过越好,他就强调要看到社会好的一面,这一刻要多想想政府治理这么大一个国家的不容易。相信很多不喜欢方方日记的也有类似理由。我告诉他我喜欢方方,这个时候其实双方都知道说服不了对方的,因为是老友又多年没有在一起,聊下去的意义只是想了解一下对方,而不是企图说服对方。微信聊天的过程中,对方以为我倾向于西方的价值观或亲美,他告诉我自己去美国待过,美国也是一堆社会问题。我告诉朋友,自己也不了解西方,最多看几本书几部电影,再是短期走马观花般的旅行,你说有多了解;这几年常去多伦多看父母,天天待在家里,家里和院子被母亲阿德整得跟千岛湖农村一样,我鼓励阿德继续以千岛湖农村方式统一北美;对美国的了解也最多是几部好莱坞电影的水平,说到底就是不了解。像大多数人一样,自己对传统文化本身了解的不深,对西方所谓的各种制度也并不了解。对社会一些事情的反应,也是一般性的认知,于是与朋友聊到喜欢方方的原因,或许像我这样了解个大概的人不在少数。

对于社会来说批评比表扬更重要,并且不是社会不需要表扬,是因为打开电视就是表扬,那么来点稀罕的批评声音尤为可贵,对于老百姓来说骂个街也是不妨!前几天那句“假的”的力量,中国人等了多少年才听到,在各种批评声中,政府进一步把救灾做的更好!这也是政府和批评者或赞扬者共同期待的,没有人期待一个不好的结果。有批评其实是多一个社会监督机制,假如骂得不到位,社会也没有你想像的那样脆弱,那么不喜欢批评是我们把自己和社会想的太脆弱了。政府代表制度理性,老百姓可以看一点说一点!比如说不喜欢方方也是一种声音,就像喜欢方方一样,大家都有自己各自的认识前提,在讨论范围内掐一掐也挺好,不要动不动上纲上线,拿阶级斗争的那一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听听都吓一跳。

有些时候我也在想,我们这个年纪早已适应了社会各种弊端,你说再管那些闲事干嘛?岁月静好,只是内心中还是知道批评的意义,现在的批评不是为了现在,是为了我们的后代不要再经历相同的错误,假如发现的早可以避免或减少灾难的危害!各个环节有序,老百姓信任这个社会,相信都是喜欢方方或反对方方的人共同的追求,那些反对方方的总不会希望自己生活的环境更差吧,反正我觉得喜欢方方的人肯定希望这个社会更完善和谐。

当然也可以换个角度说,没有关系,社会就是这样的,已经很好了,看我们小的时候比现在差多了,以后有什么困难也没有关系,经历困难才会让人成熟,就留点相同的困难给后代吧,对他们成熟有好处,但有些困难留给后代没关系,文革之类的灾难就不要留给后代了。“一战”那么残酷,并没有避免“二战”的发生,正是“二战”后人类对生存空间的各种不同的思考,各国出于自身利益的考虑后的节制,才不至于让地区小规模的战争转换成大规模的“三战”,人类不要过高估计自己的能力。

我也认真看了两篇不喜欢方方日记的人写的东西,基本用主流地位、博名、不够正向等来讨论问题!那些谩骂不理也罢,那个貌似16岁的中学生,回复最好的还是方方自己,读出方方老师的从容和善意。从上到下媒体都百分之两百的正向,来一点不够正向也挺好,假若主流媒体已经对社会各种弊端充斥着各种批评的声音,方方谈不上批评的批评肯定是多余的了!方方日记根本谈不上批评,记录疫情期间个人的经历和感受,就如胡适先生提倡每个人都编年谱一样,可以通过个人叙述多一个途径了解那个时代。

我的朋友也不喜欢赵士林先生的观点,具体不喜欢什么也没有细聊。我大概知道赵先生是哲学出生,记住他的名字是一本有关现代美学研究的书,他的老师李泽厚先生给他写了一篇简短不同意在读博期间做其他事的意见为前言,读到时觉得这位先生的胸怀值得佩服,冲着这篇批评的前言都更突显这本书的价值。偶尔看到他近年的言论,涉及反文革流毒也就是反对极左吧。

又一次朋友间微信聊天,第一反应以为对方有点左,聊深入一点其实对方也不左,而且也善于思考,所以也不是看个标题就觉得对方观点有问题的人。最近看到支持方方几位教授的观点帖,题目是《站在方方一边,站在“人”和良知这一边》,我的朋友就不喜欢,觉得这些知识分子骂起人来不留余地,把所有不喜欢方方的人当成不是人。最近出现相同内容还有一个帖子,题目是《七位大学教授评价方方:因为方方,心中暗暗看不起自己》,这句话出自同济大学陈家琪先生,我也挺喜欢他写的那篇挺方方的文章。我承认自己聊不出什么喜欢方方更深刻的理由,只想说在看这些学者借对方方日记的态度讨论良知和人时,不要自己觉得自己不喜欢方方时,就把自己也推向他们讨论方向的反面,好像在说自己也不是人似的,让本该更宽阔的世界又偏狭起来。在我和朋友聊天中,有喜欢和不喜欢方方上产生歧义,但在对待张文宏医生上又是相近的。其实我们日常的对话,聊来聊去对于他者来说,最终还是多了几个看客,探讨是借助社会现象检讨自己的认知而已。假如不像上师大的那个谁还有内蒙作协的那个谁那样,几乎说的不是一个话题,甚至有些还带有强烈的阶级斗争意识,那还不如自愿申请去阶级斗争意识更强的国家支教,说不准是好钢用在刀刃上。

有朋友问我疫情期间的感受,我担心疫情之初媒体消息躲躲闪闪的那个阶段,到官方媒体实实在在报道消息的时候,我只要按指令好好呆在家里有什么好恐慌的,这就是新闻渠道畅通对老百姓的好处。疫情期间一边写字一边听梁文道的音频,好多解释不清楚的社会问题,比如说保罗·策兰与奥斯维辛后写诗的话题,梁道长总能娓娓道来,其温和的观念也是希望未来是一个更加良性的社会。碰到张文宏医生答记者问的视频时也听一听,以往听专家说话,听完知道他是专家以外什么也没听懂,这次听到张文宏讲疫情,怎么这么容易让我们听懂了。记得第一次听“一席”张文宏的专题时,就觉得他除了专业知识外,还有对世界的看法深深的吸引着大家,很多朋友开玩笑说,因为他说了人话。

2020年3月28日杭州

注:本文原为上海美博美术馆策展人孔孔约稿,经作者同意授权艺术头条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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