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国学网:面对灾难:艺术如何缅怀与祭奠?_新冠状病毒-灾难-艺术--自己的-灾难-新奥尔良

编辑:陈耀杰 来源:雅昌网
 
一次偶然,孙振华听到几个搞艺术的人在议论,准备筹备一个汶川地震一周年的艺术展。其中有的人主张就在本地

一次偶然,孙振华听到几个搞艺术的人在议论,准备筹备一个汶川地震一周年的艺术展。其中有的人主张就在本地办;有人则提议说,要办就应该办到北京去,影响更大些。

展览想要什么影响?对广大灾区人民?对社会观众?还是对艺术家自己?这让孙振华想到一个问题,面对灾难,艺术何为?艺术家何为?(孙振华:面对灾难,艺术何为?艺术家何为?)

新世纪以来,全球灾难频发,“9·11”恐怖主义、叙利亚战争、海啸、难民危机、埃博拉病毒,还有国内2003年的“非典”,2008年汶川大地震,2015年滨海新区大爆炸,以及2020年新年我们正在面对的“新冠状病毒肺炎”,灾难一直伴随着人类社会的发展,敏感的艺术家往往会第一时间进行创作,以表达自己的祝愿与反思,但关于灾难,艺术究竟该如何进行缅怀与祭奠?下面的这些案例或许值得我们借鉴。

“9·11”纪念馆与何处惹尘埃

2001年9月11日,一个让本世纪人铭记的日子。

“9·11”事件给美国民众造成严重心理伤害,特别是那些遇难者的家属。这一恐怖袭击事件已经成为美国人永远挥之不去的心病。时隔4年之后,2004年1月,以色列建筑师迈克·阿拉德的作品“倒影缺失”从63个国家的5000多份设计中脱颖而出,成为纪念这起灾难的最终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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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市长迈克尔·布伦伯格在911国家纪念馆揭晓仪式上说:“这座纪念馆是为我们的子孙后代而建。前来这一圣地参观的人可以了解在那里发生的事件,了解为什么有这么多的人,为捍卫我们的自由而献身。”

该方案占地32368 平方米,将双子塔留下的大坑建成6 米深、各占地4000 平方米的方形水池,其四周的人工瀑布最终汇入池中央的深渊。用四起的水声遮蔽闹市区的喧嚣,而瀑布则能过滤外部强烈的光线。

池边的斜坡通往纪念馆内。越往里走,瀑布声越大。到达最底部时,参观者会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层轻薄的水帘后,面对一个巨大的水池。四周的墙壁刻满“9·11”恐怖袭击和1993 年2 月26 日世贸中心爆炸案的2979 名死难者姓名,庄重的氛围让人强烈感受到对逝者的怀念和重生的希望。

“死难者姓名不按任何顺序刻在两个水池周围……因为任何一种排列顺序都可能引起参观者的不适和悲伤。参观者如需找到已逝亲朋的名字,只需请工作人员引领,或者借助位置索引词典。”设计师阿拉德在一份声明中解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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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水池通过一个通道连接,通道墙壁的凹陷空间是专供亲属缅怀死难者的场所,他们可以在此点燃蜡烛或者静默祷告。另外有一个区域永久安放无名死难者的遗骨。

另一位设计师沃克在方案的文字稿中写道:“纪念馆广场是个过渡空间,它属于纪念馆也属于这个城市。广场位于街道边,是所有纽约人休憩的场所。我们不想让它和城市其他部分隔绝开来,而是要与城市融为一体。”

瀑布的周围还种有225棵树,其中包括一棵在“9·11”事件中幸存下来的梨树,沃克挑选了枫树、洋槐、菩提树、香枫等等众多品种的成材大树,秋天一到,它们为地下纪念馆撑开一把金色和褐色交织的大伞;春天来临,这些树木又会相继诞生新的树叶。为纪念馆赋予了生机。

许多遇难者家属会来到巨型水池的旁边,祭奠逝去的亲人,还有人会在他们的名字上插上一朵白色或者黄色的玫瑰,或者是美国国旗,以表达无尽的哀思。

中国艺术家徐冰也亲历了全过程。在人们陷入了恐慌之中的几天,徐冰作为一个艺术家迅速做出了自己的表态,他收集“911”事件的灰尘,并以此为媒介创作出了《何处惹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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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1”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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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冰和吹起的“9•11”尘埃

在展览的时候,徐冰将在9.11事件中收集到的尘埃吹到展厅中,尘埃经过24小时落定后,在展厅的地面上,由灰白色的粉尘显示出两行中国七世纪的禅语:“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展厅被一层象霜一样均匀且薄的粉尘覆盖,有宁静、肃穆之美,但这宁静给人一种很深的剌痛与紧张之感;哪怕是一阵轻风吹过,“现状”都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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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美国作家安诸·索罗门曾评价:“徐冰在9.11之后虚空的日子里,从下城收集到的这些灰尘,不仅是具有寓意的;它还包含着那个九月的微风中夹带的寻常与不寻常的内容,融汇着那一天所带来的独有颗粒:大楼在倒塌中转化成的粉末,从大楼中散落而出的、如枯叶般的纸片,以及人类质地的灰烬,所有这些在火和力的作用中,融合成一种统一的、永恒的纯粹,并与每日的尘埃混杂在一起。过去10年,关于‘自由塔’以及9.11纪念碑的、冗长而毫无结果的争论中,没有人注意到,其实这座纪念碑早已在那里:就是那些尘埃本身。”

德国犹太人大屠杀纪念馆

欧洲犹太人大屠杀纪念碑通称为“大屠杀纪念碑”,亦称为浩劫纪念碑。位于柏林市中心地区,爱伯特路旁,北邻历史性建筑物布兰登堡门,南接波茨坦广场。这个地点的选择也颇具有深厚的历史象征意义。这一地区不仅是前纳粹德国的权力统治中心,如今也是柏林的政治与行政中心,距德国联邦议会和总理府等国家机关仅咫尺之遥。同时它还紧邻使馆区和动物园。在这么一个联结历史城区、议会和政府区的地方建立揭露德国过去最不堪与晦暗历史的纪念碑,不仅需要非同寻常的道德勇气,同时也体现了非同寻常的反省与自觉诚意。换言之,是德国人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反省和承担历史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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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森曼的设计从根本上打破了纪念碑的概念,放弃了任何一种象征性符号的使用。地上部分的纪念碑占地19,000 平方米,安放了2711块混凝土板,在一个斜坡上以网格图形排列。混凝土板长2.38米,宽0.95米,高度从0.2米到4.8米不等。2711这个数字是建筑师根据纪念地的面积而定的,它没有任何象征意义,与被害者数目也毫无关联。碑体的材料是十分坚硬的灰色自动密封式混凝土。从远处看,这个水泥碑群形似一片波涛起伏由墓碑组成的波浪。地下部分是纪念碑群下方纳粹屠杀欧洲犹太人历史的纪念馆。其中收藏大量有关纳粹大屠杀的图片和文字资料,以文字配合图片的形式展示1933年至1945年间纳粹的迫害政策以及残害欧洲犹太人的历史资料 。

纳粹屠杀欧洲犹太人的历史不得不让德国人反思:真正的大屠杀凶手究竟是哪一些人?是什么原因导致如此众多的德国人被纳粹动员,并直接或间接的参与大屠杀的行动?而一般普通的德国人,是如何在纳粹时期一个个变身为集体屠杀者?大多数的德国人,又是如何被动的接受犹太人遭屠杀的事实,并对受害者表现出漠不关心的态度?

一个国家,在自己政治中心的心脏位置,特别建立一座庞大的碑林,纪念它当年暴行的受害者,毫不掩饰的将自己历史上最黑暗的一面向世人展示,这在世界历史上是极为罕见的自省与赎罪之举。

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大型祖雕

为迎接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60周年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60周年,纪念南京大屠杀同胞遇难70周年,国家批准立项“南京大屠杀纪念馆扩建工程”。2005 年初,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的扩建工程启动。2005年,吴为山受中共江苏省委、省政府委托,为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创作大型纪念雕塑。作品于2007年10月底安装完成,并于同年的12月13日即南京大屠杀死难者公祭日正式落成。

《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大型组雕》由四个篇章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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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破人亡》

第一篇章:《家破人亡》

纪念馆门口人们首先可以看见一座11.5米高的雕塑,它是这组群雕的第一篇章《家破人亡》,一位悲痛至极被凌辱的母亲,双手无力地托着死去的婴孩,仰天呼号。这是一位悲怆的母亲,也象征着受屈辱、被践踏的祖国母亲。

第二篇章:《逃难》

这一组雕塑被置于一条寓意逃难之路的水池中,塑造了一组因血腥屠杀而逃离家园的人。有年迈的儿子搀扶着八旬老母逃难,有被污辱的少女站在井边决意以死洗刷耻辱,有僧人在逃难途中为死者合上含冤的双目。“这些雕塑都有真实的原型,”吴为山表示,最让他动容的是一个婴儿趴在死去母亲的胸前吮吸乳汁的雕塑,“这一组尤其让人心痛。它源自南京大屠杀幸存者常志强一家的悲惨遭遇,当时他的三个弟弟被刺刀刺死,妈妈被刺穿肺部。他哭着把最小的弟弟抱到妈妈身边,让小弟弟爬到妈妈胸前吃奶。这最后一滴奶水,是生命的结束也是生命的希望。第二天,幸存的人们发现母子俩已经被严寒冻凝在一起,再也分不开,年迈的常志强每次讲到这里总是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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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难之四——祖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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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难之五——母与子》

第三篇章:《冤魂的呐喊》

第三篇章《冤魂的呐喊》位于展览馆的入口。其整体形象是一座被劈开的山,一边的山顶上一只手直指苍穹,一边的山体上被绳索捆绑的人群密密麻麻,等待他们的,是被屠杀的命运。人们通过这道死亡之门、屠杀之门,走近那段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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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魂的呐喊

第四篇章:《胜利之墙》

而位于纪念馆主体的门口那堵120米长的《胜利之墙》则是第四篇章,8米高的墙上一个大大的“V”字贯穿始终,底部昂首吹军号的中国军人脚踏日军的钢刀和头盔,“V”字一边是黄河在咆哮,中国军民“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另一边是滚滚长江奔腾不息,胜利的部队凯旋南京。

这一组大型群雕真实记录了大屠杀中南京人民“家破人亡”的惨烈,呈现了手无寸铁平民的悲惨经历,激发了中国人民的爱国情怀,更让生活在当下的人们珍惜现在的和平生活。 

新奥尔良双年展

2005年卡特里娜登陆美国,给新奥尔良造成了毁灭性的破坏,由于防洪堤因风暴潮而决堤,该市八成地方遭洪水淹没。在飓风来临之后,新奥尔良出现了无政府状态的混乱局面,劫匪们公然当着警卫队和警察的面,大肆烧杀抢掠和强奸,飓风至少造成了1833人丧生。

时隔三年,2008年,策展人丹·卡梅伦在城市恢复重建之际,发起了“展望·1”新奥尔良双年展,卡梅伦在谈到自己的策展理念时讲到:“虽然人们都知道这座城市人口中占大多数的是黑人和穷人,但是大众传媒还是和政府一样,没有准备记录、解释并应对千家万户所面对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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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布拉德福特,《密特拉》,2008,综合材料,726.4 x 1963.4 x 635厘米,“马克·布拉德福特:洛杉矶”展览现场图,龙美术馆(西岸馆),中国上海,2019,摄影:JJYPHOTO。 ©马克·布拉德福特,图片:艺术家及豪瑟沃斯

对策展人卡梅伦和当地的参展艺术家来说,卡特里娜飓风带来的毁灭性灾难不仅使城市受创,政所的不作为也给他们以双重打击。所以双年展参展艺术家的作品均以飓风为背景进行创作,艺术家们用作品来对这一灾难事件进行表态,双年展在两个多月的时间里面,吸引了10万多观众参观,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力。

与大多双年展不同的是,新奥尔良双年展的作品分布在城市的各个角落里面,这样做的原因是为了让人们可以更方便的了解这座城市所遭受的灾难,比如下第九区在卡特里娜飓风中遭受严重破坏,这里成为双年展的核心区。艺术家在那里主要关注避护所的缺失和长期滯后,及该地区复杂的历史。纽约艺术家纳里·沃德把他的作品《钴石体育馆:行为网络》放在洪水街新修复的战场浸信会教堂内。作品外形像一颗钻石,独立的钢架内填充有运动器材,两侧被墙包围,墙的一面装上了镜子,另一面钉满了当地的告示。这些有生命力的元素与宝石形的结构同时呈现,组成了一种自信与力量的象征,强调教堂和体育馆作为体现公众价值的场所这一功能是相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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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安德罗·埃利希 《窗与梯》

还有阿根廷艺术家雷安德罗·埃利希,他创作的作品《窗与梯》,废墟中切割出的一扇窗借由一个长梯悬架在空中,作品以超现实的图像象征风暴的破坏,回应着旁边房屋的分裂状态,这件作品也在其2019年中央美院美术馆的个展中进行了展示;马克·布拉德福特也是此次展览的参展艺术家之一,2019年他在龙美术馆(西岸馆)也举办了自己的个展,其专门为新奥尔良飓风创作的作品《密特拉》也在展览中进行了展示,这是一件巨大的船形雕塑,由建筑工地和废弃房屋的风化木板制成,既具有永恒的纪念意义,又是时间和地域的象征。

从形式上看,这件作品呼应了犹太-基督教神话中诺亚方舟的故事,在洪水摧毁世界之前,诺亚方舟是最后的庇护所。它的标题还关联了古拜火教和古罗马传统。当布拉德福特创作《密特拉》时,这件作品对于灾后依然经受磨难的人们来说具有深刻且哀伤的隐喻。这是一个强有力且抽象的象征,它代表了黑人社区的悲剧:美国本来有能力在灾难救援和灾后重建中投入大量资源,然而实际投入的资源与非裔美国人遭受的损失完全不成比例。

《直》

2008年5月12日,四川省汶川县发生8.0级地震,据民政部报告,截至2008年9月25日12时,四川汶川地震已确认有69227人遇难,374644人受伤,17923人失踪。艺术家艾未未为这次灾害创作了作品《直》。

该作品由大量钢筋堆叠组成,这些钢筋则来自四川震灾中崩塌、压伤人们的建筑物。艾未未从2008年起,开始收集被地震挤压而扭曲的钢筋,历时四年亲自用手将变形的钢筋扳直。他藉此讽刺当地校舍偷工减料,建筑物无法有效耐震,倒塌状况严重,让近5000名学童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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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

这件作品还包括墙面部分,上面列有所有遇难者的名字,以及这件作品的创作过程,皇家艺术学院策展人洛克(AdrianLocke)表示,《直》呈现晦暗与沉寂的氛围,是一件发人深省的艺术品,能让人真正感受、理解生命的逝去。而《直》的创作手法也是一项挑战,钢筋都是徒手扳直,没有使用其他工具。

欧洲难民《名单》

2018年6月20日世界难民日这天,土耳其艺术家巴努·堪纳图鲁(Banu Cennetoğlu)与英国《卫报》合作发布了一份自1993年以来34361位在前往欧洲途中丧生的难民名单。这份名单上记录了死者的姓名、性别、年龄、出生地和死因。欧洲死亡难民名单由全球反歧视跨文化行动联络网UNITED每年编写,覆盖48个国家的550个组织,至今仍在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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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UNITED编写、《卫报》发表的欧洲死亡难民名单,2018年6月20日

自2002年开始,堪纳图就曾引用这份名单,并于2007年发表在公共空间里。虽然这份名单本身并不是一件艺术作品,但通过各种途径发布这份名单已经成为堪纳图鲁的使命与艺术行动。她已经在瑞士巴塞尔的公交站、荷兰阿姆斯特丹的公告牌、美国洛杉矶的围墙、德国柏林的广告柱廊、土耳其伊斯坦布尔马尔马拉佩拉酒店的大屏幕上发布过之前的名单。2018年7月14日,作为第十届利物浦双年展的一部分,这份更新的名单被发布在利物浦乔治街一建筑工地的围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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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展出时,作品遭到反复破坏。在作品被毁后,利物浦双年展表示抗议,随后在推特上宣布:“自从《名单》安装以来,由于被反复损坏和移除,巴努·堪纳图鲁和利物浦双年展决定维持作品现状,作为对人们进行系统性暴力的展示和提醒。”

就像孙振华在《面对灾难,艺术何为?艺术家何为?》中写到的那样:面对巨大的灾难,一个从事艺术工作的人实际是具有双重身份的。一重身份是作为公民,作为个人;他可以做志愿者、当义工,可以募捐、筹款等等。另一重身份是艺术家,他的工作是利用他们所掌握的技术,从事视觉图像的创作和传播活动

“我注意到,艺术家常常会忽略自己作为公民的个人身份,他们对救灾的作用,更希望通过自己的第二重身份来实现。尽管他们中间的一部分人也参与了募捐,但是更多的人是通过捐出自己的作品,或者通过举办展览和作品义卖来帮助灾区。这种做法其实是把自己的‘艺术’放大了;对许多艺术家而言,这种做法已经成为一种由来已久的习惯。就拿灾难后艺术家所创作出的那些表现灾难的‘艺术品’来说,那些作品究竟有多大的拯救作用和疗伤作用?”

这是值得我们反思的地方,为自己而艺术?还是为灾区而艺术?或者兼而有之?这恐怕是艺术家的一种伦理困境?而上述这些国内外关于灾难的艺术案例或许有很好的借鉴意义,面对灾难,艺术家究竟可以何为?艺术究竟可以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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