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国学网:李昌菊:西画团体参与构筑了中国近现代画坛的格局_油画--美术-油画-中国

编辑:杨晓萌 来源:雅昌艺术网
 
  编者按:2017年11月,北京林业大学艺术设计学院教授李昌菊的最新著作《中国油画本土化百年(1900—2000)》在人民出版社出版。20世纪初,油画作为改良

  编者按:2017年11月,北京林业大学艺术设计学院教授李昌菊的最新著作《中国油画本土化百年(1900—2000)》在人民出版社出版。20世纪初,油画作为改良中国画的重要画种引进中国,参与到中国的现代化进程中。经过几代油画家的努力,油画已成为本土艺术的重要组成部分。

  《中国油画本土化百年(1900—2000)》中,李昌菊大致依循20世纪前期(1900—1949年)、新中国建立后(1949—1978年)和新时期以来到世纪末(1978—2000年)三大部分,探讨中国不同时段的油画本土化现象。本篇文章为第一篇《引进、传播与融入(1900-1949)》的第二章节《积极的传播》的第二节内容,探讨了西画团体对中国近现代画坛的整体格局所产生的重要影响。

  油画在本土的传播中,美术社团是一个重要的社会现象和艺术现象。社团是近代中国社会巨变,中西文化的冲击下的产物,尤其西画团体,共同的学习或留学经历使他们有相同的文化理想与抱负,共同的目标则将画家们凝聚团结在一起。这些社团发展了中国传统文人雅集的模式,他们张扬各种艺术主张,并展开一系列的练习、写生、讲座、创作、研究、交流等活动,传播油画技法知识,激扬创作激情。在西画团体的努力下,艺术活动此起彼伏,成为中国社会新的文化景观,为美术界注入新鲜的生气,活跃了创作气氛,也扩大了油画在社会公共领域的影响。

图 1–2–8 白鹅画会 第一届西画研究所全体合影

  西画家李叔同于1912年发起的“文美会”组织是我国第一个西画研究团体。此后,以画会、美术会、研究会等命名的具有现代特质的西画社团不断涌现。其中,以广州、上海、北京居多。从1919年到1929年十年间,上海、广东、北京、苏州、重庆、台湾、杭州、香港、东京、巴黎等不断有社团出现:天马会(1919)、中华美育会(1919)、艺术社(1919)、美术社(1919)、素描俱乐部(1919)、香港美术会(1920)、晨光美术会(1921)、赤社美术研究会(1921)、阿博洛学会(1921)、缪斯社(1921)、苏州美术会(1922)、重庆美术社(1922)、东方艺术研究会(1922)、白鹅画会(1923)(图1-2-8)、中华全国艺术会(1923)、(海外艺术运动社(1924)、上海天化艺术会(1924)、七星画坛(1924)、台湾水彩画会(1925)、上海艺术协会(1926)、糊涂画会(1926)、赤岛社(1927)、艺术运动社(1928)、艺苑(1928)、青年艺术社(1928)、香港思潮画社 (1928)、中华留日美术研究会(1928)、中华留法艺术协会(1929)等,这些社团遍布全国主要城市,日本和法国也有中国人组织的西画社团。

  据许志浩《中国美术社团漫录》的不完全统计,仅二十世纪上半叶的各种美术社团就多达三百余个,检视当时的画坛可以发现大多数的画家都与社团有着密切的关系,各种社团展览直接呈现了近代绘画艺术发展的面貌,是当时各种艺术流派,艺术风格的缩影,对于艺术思潮的兴起和传播产生了重要的影响[1],可以说,西画社团参与构筑起了中国近现代画坛的整体格局。

  凝聚力量

  西画社团的出现,是油画家的生存考虑使然,更是其文化自觉意识的显现。不排除其以专业身份示人和立足的考虑因素,群体的力量总是大于个人,为了传播他们经年累月掌握的“新学”——油画,发挥社会效应,提高人群对油画的认知度方面,结社显然不失为一种较好的选择。在社会动荡的历史时期,这一行为渐成共识,显现为一种社会文化现象。

图 1–2–9  白鹅画会  石膏画室、人体画室

  结社可以增强实力,共度难关,也可以加强联络、促进同行交流,利于传播油画之学理、技艺,展示油画表现之独特,以整体之力扩大社会影响(图1-2-9)。总之,西画社团的适时出现,为油画在本土的传播与发展凝聚了人气,并积累了各种经验与艺术成果,进一步接近和实施了早期油画家的文化理想。

  显然,西画社团成员是受过西方文化熏陶和学院教育的艺术人才,大都有过留学西方或者游学海外的经历,“他们对近代科技和启蒙思想记忆犹新,从而无法对中国的落后视而不见。他们更清楚地认识到旧旗帜下的惰性,因而举起了新的旗帜。”当时,擅长西画的画家一般都在学校里担任教职,所以,西画社团多依托于美术学校。如创立于1915年的东方画会,是上海图画美术院部分教师共同发起组织的西洋画团体,地址设在上海城内西门附近。当时乌始光任会长,汪亚尘任副会长,陈洪钧(抱一)任艺术指导。1915年8月14日,《申报》刊登东方画会露布:“本会集合有志研究洋画者精考斯道之学术稗达最优美之画学程度为本旨,科目有景物写生,石膏模型写生,人体写生,户外写生等……发起人陈洪钧、沈伯尘、乌始光、汪亚尘同啟”[2]。他们试图以画会的形式,共同研究和促进西画运动,并期望达到“最优美之画学程度”。社团将分散的个体联接的更为紧密,使他们能以团体面貌出现,利于交流,共同面对需要开拓的油画领地。

  除了志趣相投的画家结盟为一个小的艺术共同体这种常见的形式,社团之间的联合现象也不少见。如,1926年上海艺术协会以“晨光艺术会”为基础,再联合上海中华艺术大学、上海艺术大学、中华美术会、太平洋画会、东方画会、国立大学艺术研究社、漫画会、中华美术摄影学会等十余个艺术团体联合组成,会员多达几百人。[3]其负责人是俞寄凡、刘海粟、朱应鹏、倪贻德、汪亚尘、滕固、张幸光等人,该会曾编辑出版《新艺术》半月刊。

  可以说,西画团体是当时社会的活跃文化因子,无论个体之间的结社、还是社团之间的联合,都反映出油画家试图冲破当时社会气氛、改造传统文化现实的勇气与决心,他们希望“创成一种民族意识上有力量的艺术,这种艺术要有深刻的国民意识,要有热烈国民的情感,要忠实地研究一般国民的生活,要有批评社会的勇气,要能用深刻而丰富的同情,来发表他所体验的结果。”[4]正是对民族的担当,对艺术的赤诚,使他们在紧迫的现实中,以结社之举立足社会,集结出更大的能量,尝试为传播油画找到新的有效途径。

  宣扬主张

  一般而言,社团会有自己的清晰的目标和核心的追求,有着相同文化理想的艺术家聚集在一起时,社团的价值观、立场易于达成一致,并在社团问世时,得以张扬和宣告。由是,每个社团出现与世人眼前之时,无不彰显出该社团的艺术主张、学术思想或观点。这些主张无不切入中国艺术界的现实,表达了改善、加强油画在中国本土的传播状况的意图。

图 1–2–10 艺术运动社部分成员合影(前排右起第二人为林风眠,他后面戴眼镜者为潘天寿,左起第四人为李世超,第二排左一为林文铮)

  艺术运动社便是一个有鲜明主张,影响力甚大的社团。20年代末,西方的现代美术运动此起彼伏。不少西画留学生受其影响,致力于新艺术运动。艺术运动社(图1-2-10)于1928年成立于浙江杭州,其核心成员是林风眠、林文铮、李朴园、吴大羽、刘既漂、李金发、李超士、蔡威廉、王静远、孙福熙等人,该社成立时,在《亚波罗》第八期发表宣言:“集中全国艺术界之新力量而一致努力于艺术运动是为本社第一理想!发行艺术刊物广事宣传以促进社会上审美之程度,多多举行展览会稗民众与艺术接近;或致力于艺术教育培植后起之秀,或创办艺术博物院或组织考古团。”[5]宣言表达了艺术社的目标依次是:聚集艺术力量,促进社会美育,举办展览,致力教育艺术人才,办博物馆陈列艺术品、或考古挖掘研究艺术等一系列的宏大文化理想。

图 1–2–11 1932 年 决澜社在中华学艺社举行第一次展览会时画家合影

  若说艺术运动社的高远目标令人钦佩,那么决澜社(图1-2-11)推进现代艺术的勇气也可谓十分可嘉。1932年10月9日,假法租界爱麦虞限路中华学艺社举行了第一届画展。在展览会的第一天,决澜社发表了集体宣言,[6]宣言以狂飙一样的激情,激烈表达了决澜社年轻的画家们对平凡、庸俗现状的不满,和对新兴艺术的憧憬,以及对个性的张扬和对现代艺术的追求。从不满到奋起有所作为的决心,体现了决澜社想对油画有所作为,并力推现代主义艺术的强烈愿望。正如陈抱一所言,决澜社的第一届画展“……在沉寂之中,犹如新花发放似地微微显露了一点艳色来的”。[7]

  不同的主张表明了不同社团的艺术取向与理想抱负,其主张不同,围绕之开展的活动便也有所不同,但是,有几项活动却是社团基本都会涉猎的,如研习绘画、举办展览、组织学术讨论等,以各种形式展开对油画的传播,其中切磋画艺是重要方面。以1915年成立的“东方画会”为例,该社团目的是“以画会的形式共同研究和促进西画运动,提倡以写生为宗旨”,发起人乌始光、汪亚尘、陈抱一、俞寄凡、丁惊、沈伯尘、刘海粟等七人曾赴普陀山写生。为了实现“精研西洋画的学术”的目的,他们较为系统地开创了静物写生、石膏模型写生、人体写生及户外写生等研究科目,成为最早“促进正则的洋画研究”[8]的社团机构。除了东方画会,为寻求正规的研究洋画路径,晨光画会率先开始雇用女模特儿,那时社会的程度,不消说得,当然很低,一见不免有些惊异,尤其是在中国为创始,免不了有许多不明是非的人来攻击。[9]

  精研西画,切磋画艺的实践固然重要,学理讨论也不失为另一种切磋。晨光美术会便十分注重学术,该社发起后不久便组织“学术谈话会”,重点谈论“我们中国人要学的是哪一种西洋画”的话题,并逐渐达成共识:①真正之西洋画其性质为自然的、活泼的、客观的;②注重艺术,不可空谈主义;③画派总总,为自然主义,其后发生印象、新印象、后期印象、未来、立体诸派。……中国人学西洋画不可迷信主义,须从艺术根本研究,然后参以哲学、心理学、科学、各种学理,始能发生一种新派也……。[10]可见该社的认识高度,是从民族本位意识出发,对选择何种油画进行一系列思考。除此,他们还举办夏令文艺演讲会。[11]演讲会是公开的,凡有志研究文艺者,并不取费,均可听讲。这些举措都具有相当的学术研究特性,既有内部的提高,也有对外的普及,为油画在中国本土的传播开创了兼具精英与民主色彩的方式。

  活跃气氛

  写生、演讲、美术等,社团的种种艺术活动形式,将油画的创作、常识、面貌带入不同的社会场所与区间,通过这些方式,画家们不仅获得了自身的成长,和同行间的碰撞、交流,还尽可能地引起了外界的关注,自觉或无形地将油画的影响加以散播。

  展览最为常见,社团引入了展览,不乏模仿欧洲沙龙、日本画会的嫌疑,但毕竟与世界接轨,符合艺术发展的内在要求。展览激起社会关注,活跃了社会的艺术气氛,是民国期间西画社团活动的主要方式之一。林风眠和艺术运动社的同事们是蔡元培“以美育代宗教”的追随者,也是蔡元培艺术救国理想的实践者,他们所倡导的新艺术运动,带有重新探索绘画本质的色彩,显然受巴黎印象画派的启示和影响。艺术运动社曾举办多次活动,1929年在上海举办第一次展览,1930年在日本举办第二次展览,1931年在南京举办第三次展览,1934年在上海举办第四次展览,并配合社会协助举办“教育部全国美术展览会”。[12]

  天马会为中国美术展览会的蓬勃发展打下重要基础,1919年9月28日,由江新、丁惊、杨清馨、张辰伯、王济远、刘雅农等人发起组成了天马会,成员多以上海图画美术院的教员为主。与天马会不无关系。据刘海粟回忆:“天马会之产生,乃肇端于1919年8月,其时余以个人作品百余幅在环球中国学生会举行展览,同时并邀江新、丁惊、王济远诸君出品;展出五日,观众盈万。江君有鉴于此,建议于同志,创立常年展览会,每年春秋两季征集国中新的绘画陈列之,以供众览,其制盖仿法之沙龙、日之帝展也。”[13]由于展览会拥挤异常,天马会想在原定25日结束的基础上再延长三天,后因省教育会会场已为他处借用,故此次展览终于在26日夜闭幕。[14]

  天马会的举措开创了美术展览的新时代,促成了上海地区画家学习西洋技法、追求现代艺术的观念转变,推动了西洋画在中国的传播。[15]同天马会一样,晨光也十分注重美术展览的公共传播效应。晨光美术会前后共计举办六次展览会,名声逐渐远扬,规模越来越大。晨光第四届展览会作品计有三百余件,分五大室展出,楼下陈列品全系油画,楼上陈列品全系水彩画、油画、粉画,另有小品陈列室陈列小品。参观者络绎不绝,展出7日,每日参观者约数百人,[16]展览期间,艺术家到会者众多,如陈抱一、关良、陈晓江、洪深、谷剑尘、王道源、秦立凡、徐泳青、王敦庆、杨清磐、胡伯翔、欧阳予倩夫人等,国外画家到会参观者也比较多。

  诸多女性西画家参与的“南风社”(1931年在上海成立),是以国立中央大学人员为核心组建的群体,有孙多慈、张玉清、金有斌、郑阿梅等。在南风社的画展上,孙多慈展的《自画像》、郑阿梅的《人像》皆为参观者称道,据1932年7月《良友》画报记载:“国立中央大学校内外治文艺者张安治、陆其清等各组一南风社,其绘画部于六日在民众教育馆开展览会,作品近二百点,观者极形拥挤,甚得社会好评,其作风严正旨趣纯洁……”。[17]

  仅从展览的效果,就可以看出社会对油画展的兴趣度还是很高的,且不说画家在室外的写生,必定也令一般民众好奇观望。可以说,西画社团是油画家的重要阵地,在这里可精研绘画,展示成果,激发思考,同时,它也是一般民众眼里的另类文化或艺术群体,这个群体的行为,围绕油画而展开,带来油画的种种讯息。这些讯息,一旦传递到外界,哪怕只是激起微澜,也是发挥了它的传播作用,让油画在本土获得更多的认知与理解。

  的确,西画社团(包括一些美术团体)意味着群体意识的觉醒,它将分散的油画家聚成一股股合力,通过一系列美术活动,向传统中国绘画界乃至国人展示了他们的主张、才华,培养了人才,向社会推广了油画的形象,使得油画在社团内部砥砺获得进步时,也通过展览,讲座等活动,为西画运动创造了研究的氛围,进一步影响更多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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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昌菊简介

  湖北荆州人。1994年毕业于湖北美术学院。2000年获该院美术学硕士学位。2008年毕业于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生院,获博士学位。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大学文理学院美术史系访问学者。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理事。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青年工作委员会秘书长。北京林业大学艺术设计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近年在《美术》《美术观察》《中国文艺评论》等专业刊物上独立发表论文60余篇。出版专著《民族化再探索——1949至1966年中国油画的重要实践》(清华大学出版社,2012年),《中国油画本土化百年(1900—2000)(人民出版社,2017年)。主持并完成国家社科艺术学青年项目1项,2篇文章分别入选第十一届(2009)、第十二届全国美展(2014)“当代美术创作论坛”。曾获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生院优秀博士论文奖(2008年),中国文联文艺评论奖二等奖(2014年),2016中国文艺评论年度优秀评论作品,“历史与现状”首届青年艺术成果优秀论文奖(2017年)。

  注释:

  [1] 有研究者指出:当时的西画美术社团许多都大同小异,主要有四方面活动:①美术作品的研究与创作。许多社团都附设研究所,或许多会员一起画画,切磋与交流,或导师边画边指导学生。②举办美术展览会。美术展览是社团沟通社会的桥梁,通过办展可以提高自身的知名度和社会影响力或可获得经济效益,并可以带动社会的审美风气。③普及西洋美术常识及技艺。西洋画当时在中国属于新鲜事物,社团开办画校或夜校为社会培养了新式人才,传播了西方技术。④刊行美术杂志。以美术刊物为阵地,向社会介绍西方艺术,其重点在于思想方面的启蒙。见杜少虎:《合群开蒙——20世纪早期中国西画社团研究》,博士学位论文,中国艺术研究院,2009年,第99页。

  [2] 《东方画会露布》,《申报》1915年8月14日。

  [3] 杜少虎:《合群开蒙——20世纪早期中国西画社团研究》,博士学位论文,中国艺术研究院,2009年,第63页。

  [4] 陈晓南:《来,来看看中国的艺术生命!》,《艺风》1935年3月第5期,第92页。

  [5] 《艺术运动社宣言》,《亚波罗:国立艺术院月刊》1929年第8期,第641-642页。

  [6] 环绕我们的空气太沉寂了,平凡与庸俗包围了我们的四周。无数低能者的蠢动,无数浅薄者的叫嚣……我们往古创造的天才到哪里去了?我们往古光荣的历史到哪里去了?我们现在整个的艺术界只是衰颓和病弱。我们再不能安于这样妥协的环境中。我们再不能任其奄奄一息以待毙。让我们起来吧!用了狂飘一般的激情,铁一般的理智,来创造我们色、线、形交错的世界吧!我们承认绘画决不是自然的模仿,也不是死板的形骸的反复,我们要用全生命来赤裸裸地表现我们泼刺的精神。我们以为绘画决不是宗教的奴隶,也不是文学的说明,我们要自由地、综合地构成纯造型的世界。我们厌恶一切旧的形式、旧的色彩,厌恶一切平凡的低级的技巧。我们要用新的技法来表现新时代的精神。20世纪以来,欧洲的艺术突现新兴的气象,野兽群的叫喊,立体派的变形,达达主义的猛烈,超现实主义的憧憬……20世纪的中国艺坛,也应当现出一种新兴的气象了。让我们起来吧!用了狂飘一般的激情,铁一般的理智,来创造我们色、线、形交错的世界吧!见《决澜社宣言》,转引自庞薰琹:《就是这样走过来的》,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5年版,第131-132页。

  [7] 《陈抱一洋画过程略记》,《上海艺术月刊》1942年第11期,第225页。

  [8] 《陈抱一洋画运动过程略记》,《上海艺术月刊》1942年第6期,第120页。

  [9] 琦:《晨光美术会更名晨光艺术会》,《艺术界周刊》良友印刷公司出版1927第3期,第16页。

  [10] 《晨光美术谈话会纪事》,《申报》1921年3月7日。

  [11] 为传播艺术知识,晨光美术会利用暑期发起演讲会:特由文学、美术界同志作大规模之演讲,闻已预定演讲者,有陈抱一君,讲题为《写实与美术之趣味》;李金发君讲题为《今后中国到文艺复兴之途径》;田汉君讲题为《影戏与文学》;徐蔚南君讲题为《近代法国文学》;周一舟君讲题为《近时德国美术状况》;乐嗣炳君讲题为《正统的文学及歌谣研究》;其余丁衍庸、傅彦长、郑振铎、张若谷君等(讲题尚未定),其余尚在接洽中.……。见《文艺演讲会之筹备》,《申报》1926年7月16日。

  [12] 许志浩:《中国美术社团漫录》,上海书画出版1994年版,第90页。

  [13] 刘海粟:《天马会究竟是什么?》,《艺术周刊》1923年版8月4日,第13期。

  [14] 岭南大家高剑父对天马会之第一届展览有着较高评论:江小籍《花》油绘大幅,写室内士女,倩影停停,含情欲话,色素冷艳,光线微茫的是灯下景物表情如此,能事毕矣。色粉画以江小籍所绘之《流沙》为最,寥寥数笔,而形神毕肖,筋肉活现。……炭画之妙,莫妙于丁味之“蔡女士”像,轻描淡写,用笔若绵里藏针……,刘海粟油画《秋》二帧,为后期印象之新者也。……王济远水绘《落巢》一帧,古径没迹溟色,千里苍凉、潇瑟,满纸秋风。见《高剑父对于天马会之评语》,《申报》,1919年12月26日。

  [15] 虽然当时的中国社会仍处在启蒙开发阶段,社会上对西洋美术的认知极其有限,但天马会仍积极运行,后终因经济负担等问题,在举行第九届展览后停止了活动。其群体活动的方式对其它社团产生了重要的启示作用。见杜少虎:《合群开蒙——20世纪早期中国西画社团研究》,博士学位论文,中国艺术研究院,2009年,第47页。

  [16] 《晨光美术会展览开幕》,《申报》1925年8月2日。

  [17] 《南风社画展》,《良友》1932年版第67期,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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