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光影奇特、墨色厚重的国画被倒置悬挂,然而看画的你并无违和感觉;线条凌乱的局部组成整体,却如交响乐队各声部的合奏,带给你一种说不出的和谐;金石质感的线条剑拔弩张,直击双眼,而全幅的意境却是空灵和静穆的,画家到底是如何用动如脱兔的笔墨元素组成这静如处子的整体画面的?
11月1日,画家借院的《东方之光借院三法》个展在上海朵云轩艺术中心开幕,顷刻间,简洁的展厅被一种前所未见的水墨笔法铺陈出的陌生画风所布控,你眼前一亮,甚至能敏锐地从中嗅到一股变法的空气。
正是借院携闭关20年自创的独门“三法”(三种笔法)飘然而来。
1914年,吴昌硕于古稀之年来上海举办首展;2018年,借院在花甲之年到上海举办首展。弹指百年,两位出自湖州安吉的艺术家,同样给上海观众带来了酣畅淋漓的大写意和与众不同的“岁寒三友”。不同的是,百年后的当代笔墨意境和审美情趣已与吴昌硕时代相去甚远。
黑格尔曾有名言:“艺术美是由心灵(精神)产生和再生的美。心灵和它的产品比自然和它的现象高多少,艺术美也就比自然美高多少。”从这个角度看,借院那些高度抽离了具象甚至产生了千姿百态“窑变”的松竹梅,也许更具艺术美的特征,也更具当代甚至是未来气质。早年,借院以书法成名,获中国兰亭杯一等奖,又因湖州飞英公园内一块由其代笔的赵孟頫字迹碑而声名鹊起。然而不惑之年,随着对中国传统艺术和西方音乐、油雕等艺术形式的深耕,借院愈益不满足于因陈和沿袭,忽然有一天,他从众人眼前消失,借安吉一方宅院隐居山间,他翠竹为伴,蕉窗听雨,抚筝习武,掩卷沉思,过起闭关造艺的日子来。
直到20年后的2013年,他挟带以自创笔法开创的新画风亮相香港《丹青中华》展览。同年11月,其“芭蕉法”代表作《弁山春秋》入展卢浮宫中国书画邀请展。借院的笔法和画风在日本也深受追捧,原日本内阁总理大臣鸠山由纪夫在贺电中表达了他和夫人对借院“极具东方特色的画作”“非常喜欢”之情。
借院这样解释“三法”:如果将“雨点法”比作点的话,“乱柴法”就是线,“芭蕉法”则是面。点笔聚气,拖笔散气,代表速度与激情;线条交叉、堆积成型,那是大乱和大治;块面铺陈,密不透风,那是磅礴的气势。他用青铜器书法的传统功力开拓新意境,以“借院三法”统摄画风,创出了一道崭新的画风,借院称之为“光境画风”。
欧阳中石先生对于书法的高下,有一个判断标准:来有出处,去见其才。“来有出处”指传承,“去见其才”指创新。两者兼备,才是好的书法。若以此标准衡量借院的中国画,也是恰如其分的。
但说实在,一般观众对于这样的实验中国画往往有疑惑甚至于不解。假如从朵云轩展厅的底层看起,看得一头雾水也未可知。有熟悉借院的老朋友建议大家不妨从二楼开始观看,“从二楼展厅早年的写实画风看起,就能看到借院的画风是如何一步一步演变至今的。”
比如这个展览中“一竹三法”的板块,借院从著名的传统“湖州竹派”入手,观遍历代竹派,他的早期竹画已经别开生面,之后逐步变法,先后进行了“雨点法”、“乱柴法”、“芭蕉法”的实验,实验元素中融合了金文、铜器刻划、西方绘材等等,无问东西,兼收并蓄,形成了全新的竹画。为什么要从竹开始实验“三法”呢?古语说,一生竹、半生兰,大体讲的是,画好兰花需要半生的时间,画好竹子得一生的功夫。所以,借院从最难处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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