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国学网:海外博物馆里的中国艺术|日本京都国立博物馆:脱离智识谱系_呈现宝物之美_京都国立博物馆-日本--中国-文物-博物

编辑:李家丽 来源:雅昌
 
【编者按】全球化视野之下的今天,我们关注中国艺术,海外博物馆成为不可被忽略的重中之重。诸多海外博物馆

【编者按】全球化视野之下的今天,我们关注中国艺术,海外博物馆成为不可被忽略的重中之重。诸多海外博物馆大规模、系统化地收藏、研究、展示中国艺术品,也成为中国艺术在世界亮相的重要途径。近期,艺术网&艺术头条推出【海外博物馆里的中国艺术】系列,试图观察在东西历史文化具有巨大差异的背景下,海外博物馆如何理解中国艺术?各大博物馆在研究与展示中国艺术时的侧重与角度有何不同?他们的研究又为中国艺术注入怎样的活力?

该系列的第八篇,我们推出的是日本的京都国立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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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京都国立博物馆

在海外众多展陈中国艺术的博物馆中,日本的博物馆也许是中国民众最熟悉的场馆。各中原有,固然有其地理优势(中日一衣带水)、文化优势(中国文化对日本的长期影响),但更根本的或许是日本博物馆内藏有的众多“国宝级”中国文物,及每年都定期推出的优质中国艺术大展。其中,日本京都国立博物馆便是一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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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麟 《维摩天女像》 南宋 日本京都博物馆藏

京都国立博物馆内典藏中国文物众多:南宋李公麟《维摩天女像》,殿堂级白描佳作;宋徽宗时期院画画家所绘《四季图》,南宋文人画早期代表作;牧溪法师《潇湘八景图》,日本家喻户晓的中国南宋文人画师。此外,还有大量中国佛教画、雕塑、青铜器和瓷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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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景图 宋徽宗画院画师作  128.2 x 55.2 cm 南宋 日本京都国立博物馆藏

积跬步 聚小流:京都国博的中国文物来源

不同于此前我们介绍过的那8家博物馆,它们或由于个体,或由于具体历史时代,奠定了馆内庞大的中国文物典藏。日本京都国立博物馆的中国艺术收藏经历了漫长的历史积淀,是无数微小个体积跬步而成。值得一提的是,京都国立博物馆并不像正仓院那般,笔笔文物均有清晰记载,因此,个体和每件文物的具体来源并无具体的详实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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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景图 宋徽宗画院画师作  128.2 x 55.2 cm 南宋 日本京都国立博物馆藏

馆内中国文物最大的来源当属出使中华时带回去的宝物。在唐衰落之前,日本官方每年都会派遣遣唐使,出使唐朝,而每次回程,皇帝都会御赐众多宝物,诸如经书、卷集、绘画等以表“天朝皇恩”。此外,对中华文化向往的日本遣唐使也会在民间搜罗优质的艺术品,带回日本。唐衰落后,虽官方不再“报销”来往交通费,但民间交往亦络绎不绝。最为著名的当属宋朝时期,奝然一行的寻求佛宝之路。《十六罗汉图轴》、《开宝大藏经》蜀版初印本及新译经四十一卷等(现藏京都清凉寺藏),便是这样被带回日本的。反过来,中国部分高僧也会出使日本,带去中华文物,如鉴真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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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溪法师《潇湘八景图》(局部)

京都国立博物馆里中国文物另一大来源便是战争掠夺。鸦片战争后,中华国门大开,大量文物珍品流向世界。如1862年,日本“千岁丸”号来沪行商,据随行人员纳富介次郎的日记记载,回国时他在沪上古玩市场花低价廉价购买了一批元明清书画作品,这些文物都是逃避战乱的中国东南各省难民出售。当然也有着一些中国古董商人在发现商机后,主动将藏品送至日本出售,比如留学日本的著名藏书家董康,他曾在民国元年(公元1912年)将自己在北京旧书店购得的“永乐大典”中的17册,卖于京都帝国大学图书馆。而这一时期被掠夺过去的文物,大多被购买者捐给了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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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溪法师《潇湘八景图》(局部)

如,京都国立博物馆藏的中国书画主要是日本朝日新闻社创始人上野理一的藏品,其子上野精一在1961年将这些作品捐给了该馆。上野理一的收藏以明清书画为主,其中,碑帖和书法有76件,绘画87件。这些作品,被列为日本“国宝”的有10件,“重要文化财”23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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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木图 郭弼 33.0 x 106.1 cm 元代 日本京都国立博物馆藏

聚焦“中国宝物”与中国文化:京都国博里的中国艺术

京都国立博物馆在展示中国艺术时有两种方式:以“宝物”之名聚集中外名品;以专题展聚焦中国文化。

以“宝物”之名:脱离智识的谱系

京都国立博物馆在展示中国艺术时的重要方式之一为:将中国文物与世界文物并列,展示中国文物背后的独特文化,以及它那奥妙的、或沉静或壮丽的多姿之美。且此类展览并无明确的艺术主题,亦不着眼于某一人物、某一时代,或某一现象,更不对文物作详实的描述、对比、分析。中国文物在这里,脱离了智识的、历史的、文化的、时代的、国家的谱系,每件文物自身的独特的美与价值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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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的名宝:纪念天皇即位”展品

《丧乱帖》摹本,王羲之,三之丸尚藏馆藏

馆内近几年推出的大展便是如此,如“纪念天皇即位展”、“纪念开馆120周年”等。

“皇室的名宝:纪念天皇即位”(2020年10月10日至11月23日)是京都国立博物馆为庆祝日本新天皇即位和新年号“令和”的到来而举办,此次展览展出了王羲之《丧乱帖》的摹本、伊藤若冲绘《旭日凤凰图》、狩野永德(传)的《源氏物语图屏风》等。值得一提的是,这些展品之间并无艺术师承关系,亦无时代、历史纠葛,被聚集仅因为其是“馆藏名品”,可以起到庆典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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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托管的名宝:守护美 传承美”展品

虾蟇铁拐图 颜辉 日本京都国立博物馆

“京都托管的名宝:守护美 传承美”(2019年8月14日至9月16日)亦是如此。此次展览从京都国博6200多件托管藏品中选出经典名作,其中除了日本“国宝”屏风画《风神雷神图》(俵屋宗达绘)之外,还有颜辉的《虾蟇铁拐图》。在这次展览中,众多“宝物”因其“名品”身份聚集京都国立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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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 化心为形 — 临济禅师1150年、白隠禅师逝世250年纪念展”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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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近代绘画巨匠-齐白石”展品

《花和凤蛾》(《工虫画册精品》八开之一),1949年,齐白石,北京画院藏

值得一提的是,2019年初,京都国立博物馆曾联合北京画院展出过“中国近代绘画巨匠-齐白石”,但在馆内近几年的展览中,此类中国传统艺术家个展仅此一个,故不作论述。

专题展聚焦中国文化

以专题展聚焦中国,是京都国立博物馆在展示中国艺术时的另一重要方式。每年的新春佳节,京都国立博物馆都会结合生肖文化,推出当年的生肖庆贺展。中国文物亦是此类展览的常客。如其在2016年的“新春猴展-欣赏干支”、2018年推出的“犬-戊戌新年庆贺展”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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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戊戌新年庆贺展”展品

《花卉鸟兽图卷》(局部),国井应文、望月玉泉,京都国立博物馆藏

​这一视角并不仅仅存在于新春生肖展中,在其2018年推出的“穷极美丽的中国陶瓷”展亦是如此。值得说明的是,虽然此次展览以专题展的形式陈列,京都国立博物馆仍旧保留了上述第一种重要方式的内核:使文物脱离智识谱系,呈现宝物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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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极美丽的中国陶瓷”展品

粉彩松鹿图瓶,京都国立博物馆藏

这一点在京都国立博物馆的展览介绍十分简单明了:展览将展示京都国立博物馆近年获寄赠的中国陶瓷,呈现其美丽的造型与色彩。此外,京都国立博物馆还介绍道“中国陶瓷总是采用当时最先进的生产技术,通过在表面涂上各种各样的釉药,产生多样的色彩与形状”,毫不掩饰对中国古代文化的赞许。但这类展览并非京都国立博物馆展示中国艺术的主流。

【后记】在展示中国艺术方面,京都国立博物馆如此做法固有有其不足之处,但在看惯了中国传统艺术展那长篇累牍的展览介绍和错综复杂的人物介绍,像这般剥离掉知识的意义,单纯地感受中国文物的力量和美,未尝不失为一种好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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