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明军
鲁明军,1978年生,2011年获四川大学历史学博士。四川大学艺术学院美术学系副教授,主要从事现当代艺术史、艺术批评与理论的研究、教学与实践。2015年起兼任“剩余空间”艺术总监,同年获得何鸿毅家族基金中华研究奖助金;2016年获得YiShu中国当代艺术写作奖;2017年获得美国亚洲文化协会(ACC)奖助金,以及第六届中国当代艺术评论奖(CCAA)。
2018年,对作为策展人的鲁明军而言,是忙碌的一年。在这一年,他策划了多场大型的展览:
“疆域:地缘的拓扑”展览现场
3月20日至7月31日,由鲁明军策划的“疆域:地缘的拓扑”在北京OCAT研究中心举行。此次展览是2017年12月OCAT上海馆开馆五周年特别展的北京巡展,共邀请四十余位知名当代艺术家,以录像、装置、绘画、摄影、文献等创作语言,引发一场关于地缘政治的艺术思考。
沈阳 chiK11艺术空间开幕展新闻发布会现场
5月27日-8月25日,鲁明军在沈阳 chiK11 艺术空间策划了开幕大展——“在集结 “(Assembling),汇聚了 31 位国内外知名当代艺术家,以及 6 个发迹于东北地区的当代艺术小组,用倒叙的方式回溯东北地区的实验精神。
香格纳画廊 徐震®个展“异形” 展览现场
其他重要展览还包括:5月20日,在香格纳上海策划的徐震®展览“异形”,展出徐震®针对香格纳空间制作的大型装置,与最新创作的绘画和雕塑作品。
当代唐人艺术中心 杨振中个展“静物与风景”展览现场
9月1日,在当代唐人艺术中心策划的杨振中个展《静物与风景》,展览聚焦于政治图像的传播与视觉感知的渠道,建构了一个基于监控结构的政治剧场。
9月20日,在池社策划的王强的个展“倒流的河水”,这是原“池社”成员之一沉寂蛰伏十余年后的第一次亮相,展出了9组作品。
一年的策展工作使鲁明军获得了第十三届AAC艺术中国·年度策展人提名奖,艺术网特别对话鲁明军,关注其2018年在策展工作上所取得的成就。
第十三届“AAC艺术中国”评委会由当代著名学者、作家、策展人侯瀚如(Hou Hanru)担任评选委员会轮值主席,评委包括:芭芭拉·波洛克(Barbara Pollack)、董冰峰(Dong Bingfeng)、刘小东(Liu Xiaodong)、片冈真实(Mami Kataoka)、菲利普·皮洛特(Philippe Pirotte)、郑胜天(Zheng Shengtian)。
年度策展人奖:以表彰对中国当代艺术展览作出贡献的策展人(含策展团队),综合考虑策展人在展览运营方面的贡献和成就,及其所发挥的学术引领作用。
5月27日,第十三届AAC艺术中国将在北京故宫颁发“年度艺术家”、“年度青年艺术家”、“年度策展人”、“年度艺术出版物”四大奖项的提名奖及揭晓最终大奖,开启中国当代艺术的荣耀之夜。
沈阳 chiK11艺术空间开幕展新闻发布会现场,策展人鲁明军发言
艺术网对话鲁明军
艺术网:您如何总结自己2018年在策展方面所做的工作?
鲁明军:民族、边疆与地缘政治都已经成为全球最紧迫的问题,也是我这几年一直在留意和思考的一个问题。所以,《疆域:地缘的拓扑》其实准备了很久。2018年年初,展览先后在OCAT上海馆和OCAT研究中心举办,展期长达七个多月。参展艺术家作品中除了近几年的新作品外,还有很多老作品,借此被重新激活,比如杨茂源90年代初在新疆的考察,蔡国强在嘉峪关的爆炸行为,新世纪年初宋冬在伊斯坦布尔欧亚边境的行为等。展览期间,我们还邀请了三十余位国内相关学者和艺术家、策展人举办了十四场讲座和论坛。
与之相关的两个展览是在K11沈阳馆的《在集结》和徐震在香格纳画廊的个展《异形》。前者是一个关于东北、东北亚的展览,在某种意义上,这也是“疆域”展的一部分。但更重要的是,希望通过再集结,传递一种其极具地方性的文化和政治能量,包括其独具特色的绘画,还有纪录片,等等。所以,我们展览特意将80年代东北的三个艺术小组作为尾声,同时也作为一个新的起始。徐震的《异形》探讨的是全球化的两个重要支点:贸易和战争。巧合的是,展览筹备期间,中美之间就有爆发了贸易战。事实上,“贸易与战争”也是徐震自2000年以来创作的一个隐匿线索。借此次个展,也是想将这个问题重新提出来。
杨振中个展《静物与风景》则聚焦于政治图像的传播与视觉感知的渠道,与权力的支配机制一并,意在建构一个全景敞视装置或“视觉—政治”剧场。这几个展览都遭遇了不同程度的审查,部分作品被禁止展出,或是要求修改部分措辞,等等,或许,如何与审查机构斡旋本身也是展览的一部分。对我而言,展览作为一种文化实践,其不仅仅是一种展示,本身也是一种政治策动。
“疆域:地缘的拓扑”展览现场
艺术网:近几年来主要关注什么问题,您的策展研究的方向是什么?
鲁明军:社交媒体、网络事件和层出不穷的娱乐节目几乎耗尽了人们的好奇心和想象力,现实变得比艺术还要艺术,而这为艺术家、策展人以及整个艺术系统带来了更大的挑战。对于策展人而言,一方面一个深度研究的项目或展览需要长时间的观察、思考和讨论,另一方面策展人又必须随时捕捉时代变化的敏感处,并需要即时作出反应;有时候,策展人是一个行动者,要像病毒一样将自己植入整个艺术系统和社会体制中,有时候则要扮演一个冷静的旁观者的角色。所以,这实际上是一个很特殊的身份,有时甚至需要他/她随时转换身份。
近两三年来,我策划的几个展览都不太一样,问题、目标和思路也迥然有别。比如“解放的皮肤”(武汉美术馆,2016)希望调动一种气氛、现场感和身体能量;“疆域”(OCAT上海馆、OCAT研究中心,2018)旨在引起更多人关注和讨论民族、宗教、边疆以及国际地缘政治等热点问题;“在集结”(K11沈阳馆,2018)是基于东北这个地域的历史与现实策划的一个展览;“重蹈现实”(与孙冬冬联合策划,OCAT上海馆,2019)则是一个关于媒介和媒体的展览等。方法上也不一样,“解放的皮肤”依据的是最表皮的感受和空间本身的特点,“疆域”完全是基于对这个主题的研究和解释展开的,“在集结”则取决于东北地方艺术、文化和历史变迁和现实境况,而在“重蹈现实”中,主要关心的是影像作为媒体是如何超越媒介,进而建构并介入现实的。
沈阳 chiK11艺术空间开幕展“在集结”现场
艺术网:您如何看待当下整个中国当代策展人的工作?
鲁明军:一直以来,中国大多策展人都处在野生和游击状态,每个人关注的方向、工作方法和艺术家资源也不一样,而且都在变,所以很难概括。但是这几年一个很大的变化就是年轻策展人的崛起,他们大多是海外学成归来的,视野和工作方式都和之前的策展人有很大的不同,当然问题也在这里,就是能否和国内这种嘈杂、混乱的艺术系统有效地对接。但我相信,他们会是改变这个生态的重要力量之一。同时也希望更多的美术馆、艺术机构建设专业的策展团队,为他们提供更多施展才华的平台和机会。
艺术网:您认为中国当代艺术目前呈现出怎样的状态和面貌?
鲁明军:空前的“繁荣”。中国可能是全世界博览会、双年展、艺术奖项最多的国家之一,画廊数量和质量虽然没法和美国、英国比,但相对艺术家基数来说,其实也不少了。国外艺术家的展览也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看上去越来越国际化,但这些展览在我们的艺术系统内部,还是存在很明显的隔膜和落差,并没有真正进入我们的学术系统和严肃讨论中。当然,过度的活跃也使得整个系统陷入了一种疲态,加之这两年对于当代艺术的审查和管控也越来越严,这些都在束缚着艺术家、策展人的感受力和想象力。
艺术网:您接下来的策展计划是怎样的?
鲁明军:除了即将开幕的“极限混合:2019·广州空港双年展”以外,下半年有两个小展览,一个是关于“1979”的展览,一个是关于“喜剧”的展览,都在准备中。未来的展览计划,可能更多还是跟自己的研究和写作有关,我正在写一本书《“美术革命”:中国当代艺术的激进根源》(暂命名),通过重思20世纪初“美术革命”的几个不同面向,尝试探索一部关于中国当代艺术的新的历史叙事。如果将来有可能,也许会从中抽几个相关的问题策划一个展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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