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国学网:文坛“80后”作品畅销赶超父辈 "写二代"凭什么?

编辑:Jina 来源:深圳商报
 
2010年7月,27岁的笛安刚刚归国,带着长篇小说《西决》一年内创下70万册惊人销量的纪录,再推续篇《东霓》。这个因文笔成熟而让传统文坛大吃一惊的小女生,一直在淡化头顶上的各种光环——父母是国内文坛伉俪李锐和蒋韵,老板是颇能引起话题的郭敬明。
2009年10月,第七届人民文学奖颁奖仪式在中国现代文学馆举行,与刘震云、铁凝等知名作家共同获奖的,有出生于1989年、年仅21岁的蒋方舟。她发表在《人民文学》上的散文《审判童年》,获得人民文学奖散文奖。被清华大学特招,与曾轶可对谈,摘得人民文学奖,年轻的蒋方舟现在出现在媒体上,再也不用带着“尚爱兰之女”的前缀了。
还有童话大王郑渊洁的儿子郑亚旗、赵长天的儿子那多,刘墉的儿子刘轩,莫言的女儿管笑笑,叶兆言之女叶子,苏童之女童天米……近年来,一个又一个“写二代”在文坛显山露水,作品畅销程度直逼父辈。头顶着无法摘掉的父辈光环,这个群体也在不断努力,试图成为自己的“第一代”,而非任何人的“第二代”。
尽管“写二代”中的不少已自立门户,但人们总习惯提起他们的父辈,似乎他们成名难以离开父辈的提携和呵护。父辈声望是光环还是压力?采访中,多位“写二代”作家均表示:父辈固然能营造出良好的文学环境,但真正的成功仍要靠个人才华。
他们已“自立门户”
对于“写二代”这一称呼,那多有点儿“郁闷”:“让人想起‘富二代’,不是什么好词儿。”随即,那多又打趣说,“要真说这词儿,苏东坡、王安忆也是‘写二代’。现在大家提王安忆,总不至于一定要提茹志鹃吧。作家总是靠小说说事儿的。”
父亲赵长天是严肃作家、《萌芽》主编,而那多则像众多“80后”作家一样痴迷悬疑小说的写作,至今已出版27部作品,其中,《甲骨碎》、《纸婴》、《变形人》、《幽灵旗》、《亡者永生》等近十部作品成功输出版权。显然,父辈的纯文学写作与自己的通俗写作之间有着很大的鸿沟。对此,那多向记者表示:“传统文学与通俗文学两者之间的分野会越来越小,现在的时代已经不是我父亲20年前创作时那种泾渭分明的时候了。我觉得这可能和现在的时代、人的状态、人内心的接受状态都有关系,我们需要更抓住读者、更有故事性、更有冲突的东西,我不认为通俗的就是坏的东西。”
文坛才女葛竞之父则是“蓝皮鼠大脸猫”系列的作者葛冰,与父亲一样,葛竞在儿童文学方面颇有建树,作品“猫眼小子包达达”系列被浙江、江苏等省市的小学作为素材展开课本剧教学。“高中毕业的时候,我已经在台湾出版了两本书,得了十几次文学奖,写了自己第一部长篇电视动画片,所以稿费还是挺丰厚的。”葛竞说。
蒋方舟则更为早慧,2001年5月,12岁的她出版了《正在发育》一书,早熟的笔触一时间令外界大为惊讶,还有人怀疑她的文章是由其母亲——湖北作家尚爱兰代笔。之后,蒋方舟在《南方都市报》、《新京报》等多家报刊开辟专栏,慢慢地打响了名气。2008年,她通过了清华大学自主招生的考试,成为“名校才女”。正如其母尚爱兰所言,以前人家喜欢称蒋方舟是“尚爱兰的女儿”,现在连熟人都管她叫“蒋方舟她妈”了。
“写二代”要拿作品说事
贾平凹推出《高兴》时,作家出版社给出的首印数量不过30万册,而笛安新作《东霓》起印数就高达50万册,刚上市就引发众多争议。著名编剧宁财神就持怀疑态度,“先别说二代,一代现在有几个能卖过二十万的?”
可是“写二代”们就是让人大跌眼镜了。“那多灵异手记”发行量早已超过二十万册,俨然超过了父亲作品的发行量。葛竞9岁出道,初二时出版童话集,高中毕业时就用自己的稿费为父母购置轿车了。《西决》的70万册销量,让她今年从法国硕士毕业后,可以安安心心做职业作家而无须为物质担忧。
不同于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富二代”和“星二代”,接过父母手中的笔勇闯文化圈的“写二代”们,都得拿作品说事儿。
刘墉的儿子刘轩在出版与父亲合著的新作《奋斗书》之前,已经出版了《从哈佛走向世界》一书。刘轩是哈佛大学心理学博士、朱丽叶音乐学院高才生、散文专栏作家及主持人,还是刘墉之子,但他更愿意说自己是一个生活家。莫言的女儿管笑笑2003年初以处女作《一条反刍的狗》杀入文坛,结束在清华大学研究生学院的论文答辩后,走入某高校从事教育工作,同时也在酝酿新的文学创作。苏童的女儿童天米12岁时就出了自己的个人作品集《我的钥匙你的门》,秦文君的女儿戴萦袅上大二时出版了“80后”的青春故事《被磕疼的心》一书。目前在复旦大学读研的叶兆言之女叶子已出版了《带锁的日记》、《马路在跳舞》等书,其中议论流行文化的散文《到处都是泡泡》编入人民教育出版社出版的全国普通高级中学语文读本(试验修订本必读)第五册。叶兆言表示,从来没利用自己的作家身份从小对女儿进行过相关方面的引导。他说:“这不像中医,有独门秘方可以代代相传。”
父辈声望是光环还是压力?
尽管“写二代”中的不少已自立门户,但人们总习惯提起他们的父辈,似乎他们成名难以离开父辈的提携和呵护。父辈声望是光环还是压力?采访中,多位“写二代”作家均表示:父辈固然能营造出良好的文学环境,但真正的成功仍要靠个人才华。
笛安原名李笛安。发表第一篇小说时,她就去掉了“李”字,以示独立创作,和李锐没有关系。“说说父母对你的影响”是每次接受采访必被问到的问题,她好脾气地克制住厌烦,脸上的表情还是让记者明白:她不想谈。
18岁以前,笛安那著名的作家父母对她的评价是“没看出有特殊天赋,不适合吃这碗饭”。直到去法国留学后,她写下了第一个中篇《姐姐的丛林》,叙事柔和而波澜不惊,让母亲读了也惊讶。稿子还是由李锐给了《收获》。“就是一个年轻女孩儿”,李锐隐瞒了女儿的身份,“你们看看,觉得不好千万不要发。”结果编辑部非常喜欢。2003年6月,《姐姐的丛林》刊登在《收获》中长篇专号的头条,“那是我20年来最高兴的一天。”笛安回忆。
那多也一再表示,父亲从来没有刻意“培养”自己成为作家,“爸爸从小跟我灌输的思想几乎是‘你不要当作家,作家很辛苦的’,但是我们家的氛围对我产生了很大的影响,觉得写作一点也不神秘。”身为《萌芽》主编、上海作协副主席的赵长天兴起“新概念作文大赛”,捧红了韩寒、郭敬明等人,却始终没有利用自己的平台去帮儿子大力炒作。
与他们略有不同,郑渊洁的儿子郑亚旗却坦言:生在郑渊洁家是人生最大的捷径。这个小伙子在二十岁刚出头的时候就创办《皮皮鲁》杂志、运作了父亲郑渊洁参加的各种电视节目,筹办郑渊洁主持的脱口秀《郑氏胡说》,并将父亲的所有作品命名为《皮皮鲁总动员》后交给二十一世纪出版社出版和创办了皮皮鲁讲堂。他的父亲以他为骄傲。郑亚旗在接受采访时并不否认父亲对自己的影响:“郑渊洁也说过,我生在他家是最大的人生捷径。有正常的捷径不走,不是和自己过不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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