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意义上,老孟的山寨春晚没有播出也并不遗憾。它只是众多春晚的一部分,已经实现了民俗所赋予的自娱自乐的目的和意义。我相信,明年春节,会有更多的人参与到春晚这个新的民俗活动中去。这些春晚将成为央视春晚的有力补充,就像历史上朝廷要在这一天祭神驱鬼,而寻常百姓家里也要请神祭祖一样,它们构成了这种新民俗的完整性。
民俗是无需包办的,与其由央视一家办,不如全民参与一起办。毛泽东同志说过,两个积极性比一个积极性好,他说的是办工业,办春晚,闹除夕,又何尝不是如此。
记者手记
早就与老孟相约,彩排时一定说一声。1月22日下午两三点钟,记者打电话给老孟,话筒那边传来音乐声,“哪天彩排?现在正彩排吗?”听到记者的询问,老孟回答得很坚决:“24日才彩排呢!”可到了晚上五六点钟,老孟竟打来电话,“现在正彩排呢,在和平西桥胜古庄社区的一个礼堂里,要现在赶来还能看到几个节目。”记者赶到时,只剩下几个补录的节目了。记者尝试采访几个挂着工作证的工作人员,大家几乎众口一词:“办这个晚会太难了,具体的你跟老孟谈吧。”言下之意有“纪律”。老孟和记者几乎玩儿开了“猫捉老鼠”的游戏,刚刚同他谈了不到一分钟,电话来了,接完电话又被别人拉走了,等了半天,说了没两句,又被演员们簇拥着照相,这个照完那个照,之后,电话又来了……前后足有两三个小时,可与老孟交谈竟不超过5分钟。这里面,既有老孟作为剧组“核心”较忙的客观因素,也不无借故回避和拖延记者采访的主观动机。
次日,记者与老孟约好前往九华山庄山寨春晚大本营一谈,办公总部的工作人员全都像嘴上贴了封条一样:“我什么也不知道,你去问老孟。”“昨天彩排的节目单不能给。”“彩排的录像也不能看。”老孟成了唯一的新闻发言人。这时的他,言谈举止格外小心谨慎,生怕有什么疏漏。“昨天只是彩排,大年三十当然要直播啦!”而有的演员偷着告诉记者:“好多演员都走了,不来了。”记者真是一头雾水。
大年三十中午,老孟告诉记者,那天的彩排其实就是正式演出,除夕夜山寨春晚改成了内部联谊,并把地点选择在北太平庄附近的洗浴中心。对于自己的出尔反尔,他一脸无奈:“那天彩排真不敢告诉记者,真怕一旦泄露出去,场地灯光舞美花销4万多,有点偏差就全泡汤了。”他承认,彩排那天已经决定山寨春晚录播了。
除夕晚上,记者赶到在水一方洗浴中心,只见老孟在大堂内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记者告诉他,下午登录澳亚网,网速太慢打不开,他忙说,一会儿内地也会有网站播出。晚6时,他兴奋地告诉记者,中国土地流转网可以看到,而当记者晚7时30分准时守候在电脑旁时,点击网页却始终是一个播出山寨春晚的视频窗口,并没有节目播出……
如果没有新闻媒体的狂轰乱炸,山寨春晚会不会演变成一个广为关注的文化事件?老孟承认,记者们高频率、大版面的报道帮了他特大的忙。不过,随着山寨春晚从倡议到具体实施,尤其到了后期,各种麻烦相继出现,他开始对媒体也存有戒心,生怕哪一句说走了嘴,导致负面消息出现,影响山寨春晚的前程。
但是,应该看到,没有中国改革开放的大格局,就不会有老孟这些人和千百万网民兴办山寨春晚的梦想。从这点上看,这台春晚作为一个艰难开局,远比湖南台挟省台之利全面运作的“超女”,更有“草根文化”的代表性与现实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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