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国学网:王进玉:中国古代青金石颜料名称的几个问题_中国艺术研究院-青金石--颜料-名称-西域

编辑:杨晓萌 来源:传统色彩研究
 
编者按由中国艺术研究院美术研究所主办的“2019中国传统色彩学术年会”于11月14、15日在北京召开

编者按

由中国艺术研究院美术研究所主办的“2019中国传统色彩学术年会”于11月14、15日在北京召开。会上,来自日本和国内的30余位色彩学专家分别进行了学术报告,体现出当代东方色彩研究的广阔视野与丰富维度,在学界和业界产生了良好的反响。为了进一步分享本次会议研讨内容、推介专家学者们的学术成果,本微信平台近期陆续推出各位专家在年会上的精彩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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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家简介 · 王进玉

敦煌研究院研究员,长期从事敦煌石窟文物保护科技、中国古代科技史等方面的科研工作,参加和承担了省、部级下达以及敦煌研究院和美国盖蒂保护所、日本东京国立文化财研究所、英国伦敦大学等国合作保护敦煌莫高窟等60多项科研项目,主要著作有《敦煌学和科技史》、《敦煌石窟全集·科学技术画卷》等多部,在国内外发表学术论文260多篇。对古代艺术颜料及其文化有深入研究,20多次应邀参加在日、德、英、法,中国大陆及台湾、香港召开的国际学术会议并发表论文。

主持人、各位专家、各位学者,大家好!首先感谢牛所长的邀请,有机会再次在这里把我对敦煌石窟颜料研究的成果向大家做个汇报和交流。

今天发言的题目是“中国古代青金石颜料名称的几个问题”。

问题的提出

中外学者所提出的涉及到古代颜料名称中,有好多名称比较混淆,而在中国古代使用的颜料中,青金石名称是最混乱的。因为它是古代的中亚外来语,无论从外来的翻译到中国古今学者的推测的名称,造成了现在它有二三十个名称。

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教授,世界著名汉学家和语言学家爱德华·谢弗(Edward Hetzel Schafer),在他的著作《唐代的外来文明》中就指出了这个问题的难度:

“对于我们来说,天青石(青金石)在远东文明中的作用简直就是一个解不开的疑团。这主要是因为我们无法对蒙古时期之前文献记载中的矿物质的汉文名称进行识別。”

青金石是世界上有名的宝玉石,所以,100多年来,国内外学者从宝玉石方面考证、推测了二十余种青金石的汉语名称。然而,由于“古人辨别宝石,在色不在质,其色相似者,其质虽异,其名仍同”(章鸿钊语),章先生推测的青金石的名称,在他研究的时候在中国还没有发现任何青金石的物证,他当时根据文献推测的一些名称是没有可靠根据的,现在看来是不准确的,但是我们不能怪罪于他。对于青金石的颜料名称更是无人论及。一些学者还将出现很晚的一些颜料的名称和青金石名称混为一谈。关于青金石的宝玉石、颜料汉语名称,及其这些名称出现的时代背景等问题,有必要继续寻找可靠的根据,澄清事实,予以重新界定。

一、中国古代青金石颜料研究简述

青金石不仅是名称的问题,它涉及到中西文化、贸易、颜料交流等众多的问题。由于古代制作宝玉石、工艺品、颜料等产品的青金石矿石产地为位于阿富汗东北巴达赫尚(Badakhahan)的山中。由于青金石具有美丽的天蓝色,古代将其制作成颜料使用。中国是世界上现存青金石颜料彩绘艺术品最早、最多、而且使用时间最长的国家。佛教艺术传入之后,青金石颜料首先在丝绸之路沿线的新疆、甘肃等地的佛教石窟壁画、彩塑等彩绘艺术上使用。然后进入中原内地,在墓室壁画和其他艺术品上也有使用。

这是新疆克孜尔石窟第38窟壁画运用青金石的壁画,天蓝色非常柔和、美丽的蓝颜色全部是用青金石绘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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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对敦煌石窟所属莫高窟、西千佛洞、安西榆林窟、东千佛洞等石窟北凉、北魏、西魏、北周、隋、唐(初、盛、中、晚)、五代、北宋、回鹘、西夏、元等十个朝代的彩绘颜料分析,在北魏至元历代都使用了青金石颜料。因此,敦煌莫高窟是应用青金石颜料时间最长,用量最多的佛教石窟。而且在颜料的使用方面已经达到相当高的水平。

这是敦煌莫高窟、西千佛洞、榆林窟和东千佛洞。

在敦煌莫高窟北魏第249窟、西魏第285窟、北周第296窟等早期洞窟壁画中使用的青金石颜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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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对敦煌壁画颜料的分析,就会使我想起我与敦煌的不解之缘。我是学化学的,是第一个学理科到敦煌研究院工作的,在我之前的30多年中,1943年到1960年主要专业人员全是搞美术的画家和雕塑家,1961年从兰州分配来了学历史、中文各一人,1963年分到莫高窟的两个北京大学考古系毕业的两人就是我们的樊锦诗院长和她的同班同学马世长老师。在我之前是没有学理工科分到敦煌去的。改革开放之后,“文革”中被打倒的常书鸿所长恢复职务到莫高窟工作,为了抓紧抢救敦煌壁画,他向省主管单位省文化厅要一名高分子专业的大学生到敦煌文物研究所修复壁画。因为,上世纪中叶以来,国外研究出来修复壁画的材料又叫高分子黏合剂,而敦煌文物研究所从1962年开始壁画修复所以要从兰州大学要一个学高分子黏合剂的人到敦煌修壁画。

而我分配到敦煌的那一年,正好是当时担任国务院副总理兼中国科学院院长的方毅同志,受中央政治局和邓小平同志的委托,专程来甘肃金川,主持召开第一次金川资源综合利用科技会议。在金川考察期间,他向金川领导及科技工作者介绍了常书鸿、蔡希陶、陈景润、杨乐、张广厚等人对知识、对事业无怨无悔、锲而不舍的追求,由此来激发和启迪广大科技工作者。

方毅同志对祖国的文物保护事业也非常关心。金川会议结束后,又来到敦煌莫高窟考察,由恢复工作不久的常书鸿所长陪同他参观了莫高窟石窟文物,他称莫高窟为国宝。对常书鸿所长和长期工作在敦煌莫高窟的文物工作者所作的工作给予了巨大的鼓励和鞭策。作为主管科技的副总理和中国科学院院长,方毅同志对敦煌石窟文物的科学保护更为关心,当常书鸿所长向他汇报了石窟壁画变色退色的现状以及保护科技工作者提出壁画修复材料、木建筑保护涂料等急需解决的保护科技问题,他都极为关心,并表示,这些问题由他同中国科学院兰州分院及化工部驻兰科研单位商议解决。在方毅同志和甘肃省委的关心下,甘肃省科学技术委员会经研究,开展《敦煌文物保护研究》科研项目。

由于这个历史机遇,所以,我一参加工作就开始这个项目的申报立项工作,第二年春,省科委把《敦煌文物保护研究》(包括四项课题:“敦煌莫高窟壁画、泥塑用彩色颜料的剖析研究”;“中国古代颜料发展史的研究”;“敦煌莫高窟壁画修复粘接剂的研究”;“敦煌莫高窟木质结构的保护涂层的研究”)审定为重点科研项目,并下达给化工部(兰州)工业涂料研究所和敦煌文物研究所。所以,我就和四个课题合作方的同志们开始了研究工作。前两个颜料课题,使我有缘一辈子从事颜料科技史、化学史、敦煌古代科技史研究;后两个课题,是我一辈子从事壁画保护、修复研究的启蒙之题。

当我们将敦煌莫高窟壁画、泥塑用彩色颜料分析结果出来之后,发现有一种天蓝色的颜料,结构和化学分子式为青金石,我们都非常惊异,因为虽然阿富汗出土的青金石在公元前2000多年前就已经开发利用,但主要是在两河流域、中亚、西亚等地区,在这些地区都发现用青金石雕刻的工艺品。

但是,在中国直到目前为止,没有找到中国人早期自己用青金石矿石制作的产品,考古发现中的几件上面镶嵌有青金石的小件物品据考证是中亚、西亚人送给中国人的。

二、唐代中国人首次给阿富汗青金石的译名为“金精”

截至目前为止,唐代以前关于青金石颜料还没有发现可靠的汉语名称。

中国人最早用的名称叫做“金精”。这个名称是唐玄奘《大唐西域记》写到的。《大唐西域记》,十二卷,是玄奘法师奉唐太宗的诏命撰著的经典著作。此书记述了玄奘游历西域和印度途中所经历的110个及传闻的28个国家的见闻,除大量关于佛教圣迹和神话传说的记载外,还有许多关于各地政治、历史、地理、物产、民族、风尚的资料,范围广泛,材料丰富。

《大唐西域记》卷12载有暗货逻国故地的13国,其中,在谈到屈浪拏国的物产时说:“……有山岩中多出金精,琢析其石,然后得之。”屈浪拏国即在今阿富汗境内科恰河(Kokcha)上游的库朗(Kuran)。巴达赫尚(Badakhshan)萨雷散格(Sar-e-Sang)矿床矿点位于兴都库什(Hindu-kush)山中。

唐玄奘去印度途中就经过现在阿富汗东北的兴都库什山等地,虽然他没到达开采青金石的矿区,但他在印度学习期间,还专门去巴米羊石窟和当时作为屈浪拏国商业中心的地区。了解了当地人开采、加工青金石之事。而巴米羊石窟大佛和石窟壁画中都使用了“金精”制作的蓝色颜料。就是在这种实地调查和学习的基础上,唐玄奘才成为世界上第一个以中国汉字给巴达赫尚出产的蓝色青金石译名为“金精”。

由于《大唐西域记》的广泛传播,此后的史书中也收录了本书中的重要内容。《旧唐书》、《新唐书》、《唐会要》、《太平寰宇记》都是由宋代史学家编撰的,这些书都引用了《大唐西域记》中的最新记载。特别是对屈浪拏国金精的记载,基本上抄录了《大唐西域记》中的记录。书中描述的当地人获取青金石的方法,与《大唐西域记》所载“琢石取金精”的方法非常吻合。

《新唐书·西域列传》在“吐火罗”条下记载有:“俱兰……出金精,琢石取之。”“俱兰”,史书又作“俱烂那”、“屈浪拏”等。

《唐会要·俱兰国》记载:“俱兰国……前亦名俱罗弩国,与吐火罗接,南抵雪山,地险窄,物产惟出金精。”

美国东方学家劳费尔(Berthold  Laufer)在他的名著中说:“唐时金精似指‘青金石’,生产在巴达克山国的名矿。”

这是敦煌莫高窟隋朝第420窟、初唐第321窟用青金石绘制的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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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唐代金精制作的工艺品仅作为礼品进贡中国

《旧唐书·西戎传·拂菻传》记载:唐贞观十七年(643),东罗马帝国(古称拂林、大秦,又称拜占庭帝国)遣使来唐,带来了赤玻璃、绿金精等物。唐太宗回信答聘,赠送了绫绮。中国与东罗马帝国建立了直接来往关系。

《新唐书·西域传下·拂菻传》中也有这条记载,两部《唐书》中记载的“绿金精”,二十四史标点本校作“绿金,水精”。

“绿金精”为何物?我在20世纪80年代初查阅史书时就已发现其中的问题,并在早期研究青金石的论文中进行了辩解。但并没引起学者的注意。有必要再次说明。

首先,标点本校为“绿金、水精”没有可靠依据,只是想当然地加了一个“水”字,从而使史书中的一个物品变成了两个。而“绿金”更让人费解。实际上就是前面掉了一个字,本来原文是“石绿金精”,“石”字漏掉了,变成“绿金精”了。

《册府元龟·外臣部》记载:太宗贞观十七年(643),“是年,拂林王波多力遣使献赤颇黎、绿颇黎、石绿、金精等物。陁洹国遣使来朝。”

《唐会要·拂林国》记载:“贞观十七年(643),其王波多力遣使献赤玻璃、石绿、金精等物,太宗降玺书答安慰。”

从《大唐西域记》等多部史书记载“金精”的出产地,到《旧唐书》、《新唐书》、《册府元龟》、《唐会要》等多条史料记载外国献“金精”于唐王朝的事实来看,实乃“绿金精”三字前漏了一“石”字所误。

这种现象在史学研究中时有发生。30多年前我的颜料研究文章中提出这个问题,例如,从苏元朗所撰《太清石壁记》到李时珍的《本草纲目》,自隋、唐、五代至宋、元、明各代的20多种史书中都有敦煌一带(瓜、沙二州)出产黄矾、绿矾、绛矾、金星矾等各种矾石的记载。

其中,一些学者的文章中都曾应用过《册府元龟》后唐同光二年(公元924年)沙州曹议金给中原朝廷贡献的资料。但都把贡品中的“生黄金星矾等”标点为“生黄金、星矾等”。而正确的标点应该是“生黄、金星矾”。

除此之外,史书中还出现了“生金精”这个名称。

《册府元龟》记载:开元廿九年(741),“又吐[火]罗遣使献红颇梨、碧颇梨、生(未经琢磨的)玛瑙,生金精及质汗药等药。”

关于“生金精”,三十多年前我也对此予以解释,后来发现解释是有问题的,致使照抄我文章的一些学者以讹传讹,对此,我将另文纠错澄清。

四、宋代汉语名称“金青”为何物?

敦煌藏经洞遗书S.3553是一个牧主类的人,委托一位牧驼人给莫高窟某寺管理洞窟营造的和尚带的信启,托他请画家画窟并代送颜料的事情。

“今月十三日于牧驼人手上赴(?[付])将丹二升半,马牙朱两阿果,金青一阿果,咨和尚:其窟乃繁(烦?)好画者。所要色择(泽?)多少?在此觅者,其色择(泽)阿果,在□褐袋内,在此取窟上来。缘是东头消息,兼算畜生,不到窟上,咨启和尚,莫捉其过。”

信中讲到好几种颜料:丹、马牙朱(朱砂的一种)、“金青”等。

遗书中明确说明“金青”是一种颜料名称。牧驼人在敦煌一带买到了青金石颜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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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莫高窟藏经洞S.3553v《咨启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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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莫高窟五代第98窟、甘肃瓜州东千佛洞西夏第7窟东壁飞天

经过对敦煌遗书的仔细检索,我们又在敦煌寺院籍帐类文书中也发现了当时可以买卖的多种颜料。其中也有“金青”。

S.5050《某寺诸色斛斗入破计会》中记载有:“粟贰斗,买金青用”。

P.2032V0(2)《净土寺食物等品出入账》,其中也有:“粟三斗,愿果买金青用”。

通过对古代颜料命名的考证,我们最早考证牧驼人信上所说的“金青”即是五代时期“金精”的另一种叫法和写法。

P.3644《类书习字》,所写文字包罗万象,时而有分类,时而杂乱,基本上是唐、五代时期敦煌一带常用的字、词和各种物品、生产工具、家庭用品名称等等。

P.3644杂写文字中有五代的敦煌市场商人招徕顾客和叫卖货物的诗二首:“某乙铺上新铺货,要者相问不须过,交关市易任平章,买物之人但且坐”;某乙铺上且有:桔皮胡桃瓤,桅子高良姜,陆路诃黎勒,大腹及(皮?)槟榔。亦有莳萝荜拨,芜荑大黄,油麻椒蒜,河藕弗香;甜干枣,酸石榴;绢帽子,罗幞头;白矾皂矾,紫草苏芳;粆(炒)糖吃时牙齿美,饧糠(粮)咬时舌头甜”。后面又有“朱砂、麝香、金青、石绿、黄丹、紫矿、苏芳、雄黄”等40多种颜(染)料、药物等名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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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莫高窟藏经洞P.3644(局部)

通过研究考证,我们认为敦煌遗书P.3644中记录的货物“金青”是颜料名称。因为无论是当时的本草著作还是敦煌藏经洞保存的数千件医药方中都没出现“金青”,所以,当时作为货物出售的只能是“金青”颜料。

值得庆幸的是,我们在宋代史书《册府元龟》中也找到了“金青”的记载:

“(后唐同光四年)二月,沙州曹义全(议金)进和市马百匹、羚羊角、碙(硇)砂、牦牛尾。又进皇后白玉符、金青符、白玉狮子指环、金刚杵。瓜州刺史慕容归盈献马。”

公元926年二月沙州(敦煌)归义军节度使曹议金进贡皇后的贡品中就有用金青雕琢的神符。充分说明制造蓝色颜料的“金青”还是一种宝石。无论是青金石制作的工艺品,还是颜料名称,都叫“金青”。

五、无人问津的名称“蓝赤”

美国劳费尔的书中说:在元朝青金石有了新名称,叫做“兰赤”。1259年蒙古王蒙哥派遣常德到他兄弟波斯王旭烈兀那里为使节。常德的行纪《西使记》1263年经刘郁修订。行记上说兰赤产于波斯南的山石上。

劳费尔的书中没引用原文,也没标注版本,而在《西使记》中只提到“兰石”:

“其国俗富庶,为西域冠。宫殿皆以沉檀、乌木、降真为之,壁皆以黑白玉为之,金珠珍贝,不可胜计。其后妃皆汉人,所产大珠曰太岁弹、兰石、瑟瑟、金刚鑚之类。带有直千金者,其国六百余年,传四十主。”

由此可见,劳费尔所说与原文出入较大。无论是“兰赤”还是“兰石”,这两个名字在《西使记》刊行之后,其他文献中都没有用来记录阿富汗出产的青金石,更没人用做颜料名称。现代学者在介绍青金石及其颜料时使用这个名称,完全是受劳费尔的影响。而一些学者的介绍性文章,则是毫无根据的杜撰。

六、“青金石”汉语名称载入明代史书

《大明会典·哈密[畏兀儿附]》贡物中记载:“马、驼、玉、速来蛮石、青金石、把咱石、金刚鑽(钻)、梧桐(鹻)(碱)、铁器、诸禽皮等物。”

《大明会典》记载了此次进贡物品及定价其中玉石情况是:“弘治三年奏准内府估验定价例:玉石每斤绢一疋,夹玉石每四斤绢一疋,速来蛮石二斤绢一疋,青金石一斤绢一疋,把咱石十斤绢一疋。……”

明代《礼部志稿》中也有相似记载。

此前,国内外学者都认同劳费尔的说法,青金石这个名称的汉语叫法出现在《四体合壁文鉴》中。该书该为清代刻本。比明弘治三年(1490年)晚了约250年。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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