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国学网:1997年——西装革履_王府井种庄稼(方案)_-村庄-方案-作品

编辑:张桂森 来源:雅昌网博客
 
  ——1997未实施方案  西装革履  1980年代初,穿西装在祖国大地迅速风行,开始的时候它象征

  ——1997未实施方案

  西装革履

  1980年代初,穿西装在祖国大地迅速风行,开始的时候它象征着一种身份和地位,到后来穿得多了,只能解释为一种文化态度,再后来满大街都是,身份、地位和态度都找不见了,到处都是荒诞。

  这样的形容并不为过——上身是西装,下身是免裆裤,腰里扎着草绳子,头上顶着瓜皮帽——不管舒服不舒服,尽管古为今用,洋为中用,拿来就用。

  从表面上来看,这似乎是文化冲突的极端表现,其实是一个关于文化样式与生命本质之间关系的思考题。

  方案:带服装师,去西北边远地区选一个村子,进行《西装革履》的作品实施。

  第一步骤选一个家庭——

  服装师为所有家庭成员量体,确定每人全套衣服及鞋袜的尺寸,将数据发回工厂配备制作。

  在此期间与家庭所有成员接触,说明这个行为的意图,并为家庭成员拍照——全家福与个人全身像。

  新装到位,带全家人到就近的都市洗澡理发,换穿全套西装。回村庄,再次为家庭成员拍照——全家福与个人全身像。

  以上活动均作摄影、录像和笔记,此后一年的时间内,间隔一个月来这里做一次纪录(摄影、录像、笔记)。

  一年以后,用一套新的西装(或者这个家庭成员所喜欢的样式)换取原来的西装,这全套西装上留下这个家庭成员穿着的痕迹,作为行为结果。

  第二步骤整个村庄——对像由一个家庭扩展为整个村庄,实施细节同上,可能会为全村人拍照大合影。

  时间:1999年——2001年,共2年。

  可能:

  适应与对抗——对于这个家庭或村庄来说,这是一种突如其来的生活形式的改变,这种改变导致的对抗与矛盾心理,在一年的时间内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背景的反衬—— 一个家庭(或村庄)西装革履与一个村庄(或区域)平常衣装的关系失衡,对一种“文化样式”推行的影响干预。

  错位与磨合——在文化样式与生命实体的错位中,是否会发生改造与改良的现象,比如形体动作在制约中的变化、或者当事人对衣装的改良。

  体验与选择——对一年的体验所产生的感受,由他们自己做出结论。

  理由:所有中国人都未能摆脱农民的心理身份,但所有中国人都企图摆脱农民的身份;中国正在追逐西方现代文明,但目前仍然没有达到西洋现代文明的水准;问题其实已经在现实中发生,在农民中的这个“艺术实验”,实际上是现实的浓缩,从实验结果中可能暗示出现实问题的未来走向。

  求援:1、世界著名品牌服装公司的名牌黑色西装若干套,包括内衣、衬衣、红色领带、西装童裙等,数目视村庄的具体人数而定。2、世界著名品牌皮鞋,袜子。3、比较有实际经验的服装师一名。4、作品实施中所必需的经费。

  展出:展出是试验或行为的结果。

  图片——原着装与西装新装、旧装三张全家福的照片为一组,展出出全村各家各户的照片;个人不同着装的照片;全村不同着装的大合影。

  录像——村民在两年之内生活、劳动的实况;村民说一年内的故事及体验与感受。

  实物——村民穿过一年的全套西装。

  这个作品方案1997年作出,我一直不肯放弃,曾到处给人描述,寻求援助和实施的可能。中国自己生产的西装价格低廉些,按说容易找到,但都不肯轻易出手,而我当时追求“世界名牌”,也没有下更大的功夫争取。转向国外,却更感到自己“游说能力”的不足,在美国一家著名服装公司工作的学生岸青回国的时候来看我,听说后觉得这个方案很好,但他们的公司不是做西装的,而且还没有开拓中国市场的打算,他答应回国后向另外的服装公司做些试探,但后来也没有结果,想是知音难遇。

  当时想,如果这个作品能够实现,另一个方案《美化乡村》或许可以在同一个村庄完成。

  王府井种庄稼

  冯博一策划的一个在王府井首饰店的展览参展方案

  1997年,我曾接到北京大学中文系一位叫是石的学生来信,他说读过《觅魂记》,理解了我的作品,但对现代艺术还是有着诸多的不理解,比如装置、行为、表演等形式及其以表达“观念”为目的的普遍倾向,他认为这损伤了视觉在造型艺术中的重要地位。

  他在信中不无气愤地说:如果说这样的东西可以叫做“艺术”,请问,我在王府井大街种玉米、高粱、大豆,也可以叫做艺术吗?

  后来,我请这位关心艺术的同学到家里来聊聊。

  他锲而不舍,找机会挑起论争,我只得仓皇应战,每每在我说过之后,总会惹出他更多的引经据典,越发觉得自己有理,情绪就越发愤慨。

  让他沉静下来的倒是很简单的一句话——我说:其实呀,你说的“在王府井大街种玉米、高粱、大豆”就是一个非常精彩的艺术作品方案,你想想啊——王府井可称为商业文明中心,在这条繁华大街上行走的人们肯定都遗忘了,这里原本就是长草长庄稼的地方,人类把青草和庄稼都践踏得没有了……如果你用艺术的名义,在这里如海市蜃楼般重现庄稼地的景观,这将是一件很美的艺术品,也会给人们提示出很多值得思悟的问题。

  他沉静了不大一会儿就说:一切都明白了。

  其实,文明的无奈使艺术的空间越来越狭隘,艺术的失业者们也越来越需要精神产品的滋补。难道不可以点燃一支蜡烛,给沟通之路照个亮儿吗?

  1990年农历正月,我与台湾《汉声》杂志一行四人去山东嘉祥采风,由当地的学生接应,没想到“中央美术学院”的身份败露,当地官员纷纷要我“留下墨宝”。我不擅此道,却又无力脱身,因为县委办公室主任姚富举受命于各级领导,已经在我的面前摆好笔墨纸砚,总不至于翻了脸皮吧。

  我示意让学生张嘉明 先画,他惯了这样的“应酬画法”,很快画了三张。我也有了主意,叫周围伺候笔墨,脱下鞋子,蘸上浓墨,在六尺三才的长条宣纸上印上一行清晰的脚印,周围观者愕然。我却依然认真经营,用淡墨在画幅上书写“姜嫄入野,见巨人迹,心怡然悦,欲践之,践之而身动,如孕者,居期而生子”——这是《史记"周本纪》中的一段话。

  之后,又画了几张让大家觉得更像画的画。

  该往上添加藏画者的名字了。姚主任说自己拿不准,让我替他选一张最好的,我说你可不要后悔,他嘴上说不,心里却乱扑通。全场的眼睛都随着我的举动往墙上看,当我拿下脚印的一张时,大家都笑了,因为大家感觉姚主任怕的就是这一张。姚主任此时满脸是汗……

  据说,那天晚上他久久不能入睡,他老婆对他说:

  “瞎琢磨什么!这还不明摆着——县里对吕老师招待得不好,人家这是跺你们八脚嘛。”

  他又把我的学生叫来仔细是问,学生找来美术杂志等刊物,向他介绍我的剪纸作品《彳亍》,又给他看一些评论文章,他心里踏实了许多,说这张画很深,要慢慢理解,遂把它挂在办公桌的对面。

  过了半年,我收到姚富举的来信,说自己越看越喜欢这张画,并从其中感受到生命现象的偶然与必然,定为自己的最佳收藏,从此后再看别的国画觉得没意思了。又过了些日子,他专程来北京要我在上面钤印,因为当时他没拿着当一回事儿……

  两个事情让我想到两个问题,一是感觉到文化主流阶层对现代艺术的陌生程度之深之普遍,连北京大学的文科学生都会有这样的误解,连县一级官员中的美术爱好者都有这样的误读,何况广大的公众?二是认为这样的隔阂并不难填平,艺术家应该相信群众的理解水平,采取主动,向公众推广解释自己的作品,不要坚持“自己说不明白必有深奥”的理论。

  于是,1998年我想到《街头即兴》的方案,在北京街头人流密集的地方做即兴艺术活动,并向周围的公众作关于现代艺术形式的介绍。为了开始的活动能有保证,我并不依靠“即兴”,先是做了几个较为具体的方案准备使用。

  1、在长安街东段街心花园做“种植玉米”,从5月到10月连续进行种植、田间管理、收获,计划与北大的那位学生一起实施。

  2、“与出租车司机谈艺术”,出租车司机是见多识广的一个人群,他们又有极广泛的传播渠道,与他们谈艺术并作录音记录,寻找对“艺术”问题的相互磨合。我已经在平时做过多次的尝试,各不相同,很有意思。

  3、在北京民居拆迁的废墟上作“曾经在这里”的录像投影,这不但可以缓解人们情感的突然转折,还可以为到处裸露着的废墟在夜晚变得有声有色。

  4、北京的新建筑如雨后春笋,但远不如春笋那样好看,特别是一些居民小区,刷的颜色要么妖艳无比要么清汤寡水,房子盖得偷工减料,外墙鲜亮不几天开始掉墙皮,就像张牛皮癣,惨不忍睹。和我住同一小区的美院毕业生吴学夫也有同感,我们想做一个“遮丑”的艺术行动,在已经显露丑态的居民小区外墙绘制都市山水,让人们的眼睛少受污染。

  ……还有一些,不说了。

  有朋友听说我想做艺术普及的事情,就说我太笨,这些作品即使实现了也只是在小范围内有效。现在是“信息时代”,要做普及需要依靠媒体,而最广泛有效的媒体是电视,如果与电视结合,可能会更快地产生实效。我厚着脸皮跟一位在电视台作策划的朋友说了,希望促成这样的机会;后来,“美术星空”来做我的专题片,我跟编导张京平先生也探讨一番在这个栏目作此类节目的可能性,后来都没有回音。

  在那时候,有关部门对实验艺术很是警惕,许多场馆明确规定不许展览装置与行为艺术作品,怕误了国家大事。我除了理解,只能瞪眼看着这些方案过烟瘾,至于想取得中央电视台的支持与配合,“而我们自己往往是幼稚可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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