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教学评估的会议,感到空前的迷失,这让我越发觉得十分无辜。
回来后见到三儿的留言,他似乎正逢迷时,说了许多自己目前存在的问题,希望在我这里找到“师渡”——啊啊,三儿,迷茫谁不曾有?就如同人到夜晚睡了过去,清晨醒来才知新的一天开始——有时候自己就醒了,有时候需要别人叫一声。
年青本就是多梦时节,觉多是自然的事。但我看三儿却不是个嗜睡的孩子,他要人呼唤清晨早起,起来做他“自悟”的功课。如果“渡”可作“提醒”解,我倒愿意和三儿在聊天中一起醒悟。
三儿的问题1:“大我”与“小我” 感性与理性的问题
三儿的问题是问题套问题,我不知道是否能抻巴得清楚——还是分开来说吧。
关于“自我”之大小,若干年前我自己曾有过这样的一次体验,那是在陕北黄土高原上一个雪后绽晴的日子,我登临到塬的一个制高点观看风景,远山层层叠叠,正是毛泽东《沁园春.雪》所描绘的“山舞银蛇,原驰蜡象”那般宏大气魄。对面距离很远的山腰中缠绕着一条细细的小路上,一个小小的人形缓缓前行,这里空气干净透明,能见度极高,因此不仅能看清楚他是一位老汉,衣装的颜色质地甚至都可分辨。大气魄中的小人儿首先让我惊奇人之渺小,接着又想到:那老汉若看到我身影也会是这般渺小。于是,我马上觉得自己全身心都在剧烈地收缩,收缩成与现实宏大景观比例相等的一个小点儿。
于是我想说,“我”所在的位置与背景很重要,没有这个所在的比照,就无所谓大与小。
当然,在“所在”的比照下,我可以将自己收缩成为客观现实中的一个小点儿,我也可以将自己放大成为主观现实中的一个巨人,因为我眼前看到的行路老汉很小很小,就像毛泽东以宇宙空间为背景吟咏的诗句:小小寰球,有几只苍蝇碰壁……
不管谁的作品中都会有“个人情感”或“情绪”的流露,流露的多少才算合适?这里并没有一个叫做“标准”阀门,何况,你又如何能够去“流露”别人的情感或情绪呢?
然而,当你打算将你的创作交给社会交给公众并试图拿你的思想去影响他们的时候,你就必须注意到你的“私人情感”和“个人化”是否能够得到共鸣。
那些“代表一部分群体的声音,一部分追求梦想年轻人的迷茫与生活状态,形成一种社会的群体意识”的作品之所以受到相应的欢迎,也正是由于注意到了这些。
我并不赞成我的学生一边听着音乐一边画画或者经营作品,沉浸在自己作品的境界之中才有可能主宰自己的“世界”,在某种声音的控制下进入了另一种精神的“布控”,自己的“乐园”就有可能轻易丧失。
一个艺术家的“有声有色”尽在自己的作品之中。
在过去,一个从美术学徒如果让师长说“感觉很好”就足够了,但在“实验艺术”专业的学生中你只说他“感觉好”,他大概还要痛苦好几天,他常常需要以理性验证自己艺术创作中的突发奇想或偶然的感觉。有人或说:感觉往往是准确的,要相信感觉。我们说:被“验证了”才会“感觉”知道是否准确,而首先尽最大可能以“理性验证”是最稳妥的方法。
感觉好不是坏事儿,再建立一定的理性思维的习惯,如虎添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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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绘画,太多的拘泥个人情感,个人情绪化的东西太多,类似于记录宣泄,但又很难摆脱掉。不知是否是必经的一个阶段还是其他?或许与个人性格关连最大吧?
近段时间才意识到,这种情绪大概太依赖于感觉,并且往往在情绪的左右下才能更好的完成画面,缺少分析,和理性的判断,而很难更多的专注于对绘画的研究,反倒成了专注做事的阻力。这可能也与我过于感性不无关系吧?
所听音乐,也大多是一种个人情绪浓重的东西,而有时个人的情绪无意中也会代表一部分群体的声音,形成一种社会的群体意识。像听许巍等一些人的的音乐,总代表了一部分追求梦想年轻人的迷茫与生活状态。再者,象夏加尔这样的画家,一生也大多在画自己的生活。
这种“大我”与“小我”的关系,如何处理呢?怎样才能寻得个人与时代文化背景的依托呢?
对一些社会现象也很敏感,但总没有认定下来去做一个主题性的东西,而思维变化太快。
或许,感性更接近于“小我”,而理性才是“大我”的回归,摆脱于个人,而冷静深入了其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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