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国学网:如何界定于丹的“学者身份”属于传媒而非国学?

编辑:秋痕 来源:网络
 
语云:富润屋,德润身。实现了润屋理想的于丹教授吐露润身愿望,希望能“离开舆论的漩涡”,不做明星,而回归学者身份。(王志访谈《面对面》)这种貌似功成身退的做法,颇合古人之道,但是不知道于丹教授想过没有,是要“回归”学者身份呢,还是该向学者目标努力?


  于丹是教授、博导,似乎本就具有学者身份,所以自言“回归”。但学者不是职称,不等于教授和畅销书作者,更不等于文化明星,所以于丹教授的“学者身份”值得推敲,特别是在国学方面,虽然以教授四龄读经的智慧,本是有希望成长为国学家的。

  我没看过十博士对于丹的集中批评,也少留意一般反对者的非议,因为个人多少还有一点认知能力。比如《论语》有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仁和忠恕。仁,颜回不大明白,向夫子询问,夫子答克己复礼,颜回深入问,夫子答“四勿”。被夫子表扬为“其心三月不违仁”、又最能与夫子心领神会的颜回,尚且有这样的一问再问,于丹却敢于简单化到“孔子解释‘仁’很简单,只有两个字‘爱人’”。这一例,似乎已经显示于丹不太够得上国学学者资格。

  即便说教授的“学者身份”属于传媒而非国学吧,(虽然于丹说过“我是中国古代文学硕士、 影视学博士,我讲《百家讲坛》是把我学的专业结合在一起了。”)然而,无论哪个领域的学者,都应该是负责任的。学者要不媚俗、不浮躁、不哗众取宠,学者要引领社会前进,而不是把自己的研究向“卖点”看齐。于丹做得如何呢?

  成功的人都有心得。于丹教授的书,如果名之曰《人生心得》,跟书中的小故事倒也相得益彰,但是一言二语地跟《论语》挂了个钩,用故事给孔子的三言两语做了个验证,就成为《论语心得》,融入了热火朝天的国学巨流,不可谓不媚俗。不顾批评,不加反思,借《论语心得》风头推出胡天黑地的《庄子心得》,不可谓不浮躁。断章取义的解读,以辞饰伪,在中国最大的电视媒体上忽悠全国人民,不可谓不哗众。所谓文化,是要以文对人民进行教化的,而迎合大众胃口,向“卖点”看齐,把文化“化”的功能变成了以收视率为标准的求认同,这么一个文化商贩形象,哪里闻得到学者味呢?

  关于这些,于丹教授讲过一堆“媒体”的策略问题、讲过一堆《百家讲坛》和大学讲堂的不同以为辩解。我的看法是:传媒人的策略是有效且益了,学者的严肃却失去了的事实不容否认。策略的动人之处,还表现在媒体造就了于丹,于丹却要在功成名就之后抛弃媒体,理由是不安于“媒体的喧嚣”--而“希望离开媒体漩涡”的教授,却正是最了解媒体特点并奔走天下为媒体做策划的传媒学博导。自己就是制造喧嚣的人,却又委屈地说上了贼船,这多少又有点不够厚道了。

  王志的《面对面》访谈,我印象深刻的是于丹教授这句话:我现在很希望大家忘记我。我希望大家记住我做的事,忘记我这个人。访谈点题还有另一句名言:现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热爱周杰伦。这句名言,既包括于丹教授这个人,也包括于丹教授“做的事”。

  人以事传,这是个简单道理,于丹教授似乎已经有点口不择言了。我很疑惑于丹教授有什么办法,能够让我们记住她的功业同时忘记她这个人。可能这只是教授既表示了谦逊,又留住了大众记忆的一副好算盘吧。但是我想,在以后的一段日子里,人们会仍然记得于丹这个人,但不太可能对她的作品内容印象深刻。

  对比“学术超女”的大众评价,“我不是娱乐圈的”,这样的话由教授自己说出来便很苍白;而“我要做学者”,排除教授、博导这种职称职务的事实,历史不会无条件地予以认同。孔子说“君子疾没世而名不称焉”,意指公众人物淡出公众视野之时,要留给世间一个名符其实的形象,这句话对于丹这位女君子也很有教育意义。要想改变大众印象,从学术超女忽焉而至真学者,于丹教授还真得一番努力。我觉得于丹教授应该换个说法,不要说“回归学者身份”,而要说努力成为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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