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国学网:张海涛:人工智能学与AI艺术观念简史—AI、哲学、艺术的历史逻辑(下)_人工智能-历史逻辑-艺术家-人类-人机

编辑:陈耀杰 来源:艺术档案网
 
AI对未来生活的影响人工智能将改善人类的语言,丰富语言的规范;改善人类的知识结构和储备数量,知识发现

AI对未来生活的影响

人工智能将改善人类的语言,丰富语言的规范;改善人类的知识结构和储备数量,知识发现依靠大数据搜索;改善人类的日常生活,出现新的娱乐与教育方式。

人工智能的形态多样,可以是机器人、软件、网络、视频、音频等六觉(视听触嗅味知)综合体。未来警察可以通过人工智能来预测犯罪的概率、时间、地点,在犯罪发生之前实施逮捕,锁定巡逻区域;后人类食物的卫生、营养标准都可以通过智能数据来预算;人工智能数据能自动预测明星成功的概率,为星探指明价值判断的标准;还能预测我们上班迟到的概率;读心术也可以通过芯片和传感技术收集情报识别人类感情、情绪的数据可视化⋯⋯人文主义感知的不确定性似乎正在被科学主义的数据化分析所取代。很多学者预测人文主义将会被科学主义所取代,将来是以数据计算和预知来诠释世界的一切现象,包括人文主义中核心价值——人的思想感觉都能进行数据量化计算出结果。

机器人与机器人学

机器人是一种如同自动机床、汽车、火车一样自动化机器或装备,一旦机器造型人形化、类人化,再智能化,便被赋予人工生命特征区别于其他自动装备。机器人学是一门研究机器人科学技术及其应用的学科,就如:力学、物理学、数学、电子学、信息学一样。电影中的机器人《变形金刚》《阿童木》《机器猫》《终结者》《人工智能》《我,机器人》形象和概念已深入人心。机器人从技术功能上分为工业机器人、服务机器人。

机器人和人工智能的关系

“机器人”及其概念的出现都早于“人工智能”,机器人“Robot”一词出现于1920年,而早于50年代出现的人工智能“Artificial Intelligence”英文缩写为AI。

机器人学的进一步发展需要人工智能的指导,并采用各种智能技术。60年代的机器人不具备智能化,后来出现人工智能应用在机器人上,增加传感器、人机交互系统及其自主性,不只是软件可视化。机器人学的研究领域已扩大,机器人学的发展为人工智能产生新推动力,并提供了一个很好的试验与应用场所。人工智能在机器学上应用传感信息处理、环境识别与建模、机器人规划与决策、机器学习与专家、自然语言理解等。

工业机器人作为生产与服务性机器人,据《世界机器人》统计,截至2013年全球机器人数量已超过1000万台,其中工业机器人170万台,服务机器人830万台。国际机器人学联合会(IFR)最新预测,2014至2018年之间,全球工业机器人销售数量将翻一番至40万,到2018年全球将有130万台工业用机器人投入实际生产。工业机器人可以自动生产大型工业产品如汽车、飞机等;而服务性能的机器人如无人驾驶员、手术医生、海洋勘探员、拆弹专家、家庭服务员等能在人类各个领域广泛应用。

机器人概念的出现与近代发展历史

到了近代,技术和机械的进步为“机器人艺术”带来了新的生机。比如十九世纪中叶的自动玩偶分为两个流派:即科学幻想派和机械制作派,并各自在文学艺术和近代技术中有所发展。1831年歌德的《浮士德》塑造了人造人“荷蒙克鲁斯”;1870年霍夫曼出版了以自动玩偶为主角的作品《葛蓓莉娅》;1883年科洛迪的《木偶奇遇记》问世;1886年《未来的夏娃》出版…… 而在机械实物制造方面,1893年乔治·摩尔(George Moore)制造了“蒸汽人”,“蒸汽人”靠蒸汽驱动双腿沿圆周走动。

进入二十世纪后,机器人的研究与开发得到了民间与政府的支持,工业和服务型机器人相继被研制出来。

当代机器人发展的近况

目前处于从弱人工智能向强人工智能的过渡时期。以智能机器人为重心的研究进展迅速。智能机器人作为第三代机器人带有多种传感器,根据环境的变化,能够将多种传感器收集到的信息进行识别和融合,具有很强的自我适应能力、学习能力和自治能力。强智能机器人已成为人工智能科学家的主要目标,艺术家和未来哲学家也对此极其关注,三者的相互作用,从哲学、科技与艺术观念各个领域引领人工智能的发展。

南加利福尼亚大学在1994年就研制成功第一台由生命DNA分子制造的计算机,此发明加速了机器的生命化之进程。机器生命化的研究工作早已在不同领域展开,凯利称这种现象为机器与生命的对等关系,科技和生命共同具备相同的基本属性:两种系统的进化都是从简单到复杂,从统一到多元,从缓慢演化到快速进化的特征。“如果NDA可以制作成正在运行的计算机,而计算机可以像DNA那样进化”,那是生命与机器的一体化。

2013年美国史密森尼频道(Smithsonian Channel)用纪录片采访了美国影子机器人公司主管贝托尔特・迈耶(Bertolt Meyer)和理查德・沃尔(Richard Walker),他们和一批美国工程师一起利用人造器官、肢体和其它身体组织,成功组装出会呼吸、说话和走路的逼真生化电子人。2013年10月11日在纽约国际动漫展公开亮相。“生化电子人(bionic man)”是指以模仿真人为目的制造的机器人,其还有“仿制人”或“人型机器人”等名称。

人机婚姻案例

2016年12月26日一位名叫Lily的女性公开表态,表示自己在小时候就已经很喜欢机器人的声音,19岁时确认自己原来只喜欢机器人。她现在正在学习机器学,并且已经通过使用开源技术给自己3D打印了一个名为“InMoovator”的机器人伴侣。如今 Lily 和 InMoovator 已经同居并订婚,将在人类和机器人婚姻合法后结婚。“第二届国际人类—机器人性爱研讨会”在英国伦敦落幕,会上心理学家大卫·利维(David Levy)预测,人类和机器人联姻大概会在 2050 年合法化,他是书籍《和机器人恋爱,和机器人做爱》的作者。

人工智能机器人艺术案例

AI与艺术的互动

机器人艺术是人工智能艺术里最具有视觉艺术优势、最直接、最有表现力的艺术媒介、材料和主体。人机艺术是借机喻人的表达方式,通过机器关注人的社会历史、现实生存环境与状态;也会借“机”谈论对未来想象的可能性,反观现实,从而打破艺术描摹和反映现实的模式。人机艺术是新媒体艺术的一个分支,是将人工仿真技术作为媒介载体,加以艺术的语言转换。人机艺术跨越物理、生物、数字等领域,是艺术的集合体现,它与我们有情感交流,不只是生活中实用冰冷的工具。人机艺术除了讨论人工机能对人类的影响,也需要有想象力来造型,通过非功能性的自动装置来表达思想与伦理,而非自动化设计的实用机器。未来随着科技发展我们逐渐由人与自然“天人合一”的关系拓展到“人机合一”的关系,两种关系可能会并行或交互发展与融合,人机合一是人机关系终极的精神观念,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潜意识一体化的状态。

人机将来逐渐会成为艺术创作的主角和载体。人机关系是未来人与人、人与自然物之外新的生存关系,我们与人工生命,人造物的和谐相处将成为关系美学中新的伦理课题。这也会给我们提出很多新问题:人造的自动化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改变,自动化的意义是什么,是实用服务、创造精神感受还是毁灭自然物性,这也会引发我们对“自然·人工自然”课题的讨论和判断。

机器人艺术与人工智能艺术都是新媒体艺术的一个分支。机器人艺术是将机器人和技术作为媒介载体,加以艺术的语言转换(如机器人的行为、语音、道具、环境、造型、色彩、材质等都可转换为艺术语言),借用历史、现实、未来的符号或题材,表达当下人敏锐的生存感受、观念与思想。机器人艺术除了可以讨论人工智能对人类的影响,也可以借机器人这个题材、媒介表达各种思想与观念。机器人将来会成为影视作品中的主角,也会成为展览现场的“艺术家”和载体。自20世纪60年代至今,艺术家们通过人工智能技术与各种已有的媒介类型如戏剧、舞蹈、音乐、影像等结合在一起自由创作。机器人一旦有能力自主创作,和他合作的人类艺术家与它的关系会变得复杂化,谁是主体是个争议的话题,机器人难道会一直是人类的附属物存在,作品的版权究竟归谁,这些在未来都是值得我们反思的问题。

机器人绘画

1956年匈牙利裔法国艺术家尼古拉斯·舍弗尔(Nicholas Schafer)造出了能够创作艺术的“CYSP 1”型机器人;瑞士先锋艺术家让·丁格力(Jean Tinguely)1959年创作了《参与-自动机器》,让机器人在画布上作画,并在同年的首届巴黎双年展上引起热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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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古拉斯·舍弗尔,“CYSP 1”型机器人,1956年

英国伦敦大学的机器人专家帕特里克·特瑞塞(Patrick Tresset)不惜花费十年时间,致力于研究机器人对于图像的识别技巧,甚至让它们把自己看到的图像画出来。下图中的机器人名叫Paul,虽然看起来很普通,但它的机械臂非常发达,可以手持画笔靠着内部的装置驱动,能够像人手一样在纸上“画画”。它的头上还安装有摄像头,能通过这双“眼睛”,观察绘画对象的基本形状。当它被下达绘画指令时,摄像头就会四处转动和观察,并且对人脸进行锁定和临摹。绘画的过程也是一个数据传输的过程,摄像头记录下的数据被传输到电脑,然后通过绘画程序的处理,将数据传输给另一只机械臂,完成整个绘画。现在Paul的许多素描作品已经被伦敦的维多利亚和阿尔伯特博物馆、泰特现代美术馆以及蓬皮杜艺术中心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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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里克·特瑞塞研究的“Paul”绘画机器人正在创作中

还有一位同样用了十多年研究绘画机器人的美国艺术家彭德尔·凡·阿尔曼(Pindar Van Arman),他创造了一台名叫Cloud Painter的肖像画机器人,在2018年的国际机器人艺术大赛(International Robotic ArtCompetition)中还拿了奖。

日本两位八零后艺术家yang02山口崇洋、So Kanno创作的则是自动涂鸦机器人。通过机械手臂模仿涂鸦艺术创作。并且艺术家试图找出涂鸦的即兴,并用它们来对涂鸦进行全新的解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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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动涂鸦机器人,yang02 山口崇洋、SoKanno

2012年在德国汉诺威国际信息及通信技术博览会(CeBIT)的展示厅里,出现一款独特的艺术家机器人,能够为人们绘画肖像,不仅绘画技术精湛,而且通常仅用10分钟即能完成。肖像绘画机器人是由德国卡尔斯鲁厄市艺术和媒体技术中心(简称ZKM)机器人实验室的艺术家研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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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为模特绘画肖像的机器人

2013年9月26日奥地利艺术家亚历克斯·基斯林(Alex Kiessling)进行了一场远程遥控机器人作画尝试。艺术家结合科技与艺术,研究出如何于三个不同地方,却可以同时作画表演的办法,他利用2名机器人完成这项史上首次跨国作画的演出。基斯林称,自己从小就对机器人非常感兴趣,这次尝试所用的机器人是 ABB RB4600工业机器人,每个都有2.8米高,435公斤重,通过红外线传感器跟踪笔的运动轨迹,再通过卫星将信号传输给位于特拉法加广场和布菜特施德广场上的工业机器人。他为完善该项技术和软件投入了6个月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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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地利艺术家Alex Kiessling和机器人同步作画

据CNET报道,一幅由人工智能“绘制”的画像《Edmond de Belamy》,2018年10月25日在纽约佳士得成功拍卖,最终拍卖价高达43.25万美元(约300万人民币),买方通过电话匿名拍得此画。佳士得对这幅画的预期拍卖价仅为7000—10000美元。这幅画由法国艺术团体Obvious采用GAN人工智能算法创作。许多人批评这次天价拍卖,表示这种算法长期被艺术家们使用,已经十分普遍。除了此次拍卖的作品,AI还自创了虚拟人物Belamy的整个家族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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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幅AI绘制画作《Edmond de Belamy》在佳士得纽约拍场以43.25万美元的高价拍出

机器人雕塑

20世纪中叶,持控制论的艺术家开始借用机器人来进行行为表演和艺术活动。瑞士雕塑家让・廷格利( Jean Tinguely,1925-1991)于60年代后期创作了由工业垃圾现成品组合制成的动态雕塑,驱动着不可确定的行为,直到机器毁灭,代表作有“向纽约致敬”(Homage to New York)。波兰艺术家爱德华・安纳托维基(EdwardIhnatowicz)于1970年至1974年在荷兰展出“感应者”(Senster),采用传感器和物理反应创作,此作品在当时被称为“机器人雕塑”, 笔者理解此作品更多是自动装置的形态。第一个由电脑操控交互的机器人雕塑“Senster”高4.5米,可以对其周围的环境做出像人类一样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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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艺术家Edward Ihnatowicz发明的交互机器人雕塑“感应者”(Senster)

机器人声音艺术创作

早稻田大学研发的机械臂“第三臂”于1980年在横滨实验成功。1980-1998年间它与日本、美国、欧洲和澳大利亚的行为艺术家、科廷大学教授Stelarc“合作”用于声音艺术表演。“第三臂”成为智能技术和假肢之间亲密接口的辅助机体,能演奏扩大的身体信号和声音对机器人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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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澳大利亚艺术家Stelarc的《第三臂》,1980-1998

韦德·玛瑞诺夫斯基(Wade Marynowsky)创作的“SYNTHESISER-ROBOT”是一个改装的工业机械臂(UR3),可通过软硬件接口(Ableton Push)来播放音乐和配乐。Synth-Bot还以舞蹈般的动作和手势演绎音乐,赋予新的意义。[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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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ade Marynowsky创造的合成机器人

2017年ABB第一台“人机协作”机器人YuMi与世界著名男高音安德烈·波切利(Andrea Bocelli)、女高音玛利亚·博尔西(Maria LuigiaBorsi)同台演绎经典歌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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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uMi机器人演奏指挥家与男高AndreaBocelli同台演绎经典歌剧

机器人艺术展览

2002年Artbots举办了机器人艺术展,展出来自世界各地机器人艺术家的作品。2015年1月,第十届上海双年展“城市馆”与上海民生现代美术馆合作的“人机未来”,尽管这是一个以建筑智能为主体的展览,但人工智能的展览在国内依然很少,开拓了人类与机器协同创新的可能性。

2016年由机器人艺术网(Robotart org)主办的智能机器人国际艺术竞赛,总共有来自7个国家16个团队提交的70多件艺术品。大赛组委会由220多名 Facebook J用户以及5名专业评委组成,其中包括艺术家、评论家以及技术专家。展览将人类艺术家和机器人艺术家的作品同时进行评奖,而让人意外的是第一名为台湾大学的 TAIDA机器人的创作,它在画布上用刷子和混合颜色的浮点(简称FDOG)技术画的“艾尔伯特・爱因斯坦”。[8]

机器人多媒体表演

“轴盒”(Box)是美国机器人与玩具(Bot&Dly)公司在2014年通过控制机器人手臂和大型显示器、移动投影映射和组合动画,来探究真实和数字空间合成效果的机器人表演装置。其抽象视觉镜头分为数个经典“魔法”,五分钟长的纪录片把每一“魔法”镜头流动地串到一起。执行者将平板转换成一个打开的框,模糊了二维和三维空间之间的关系,当物体相交、悬浮和变换时,最终将体验者浸入到幻象构建视觉中。[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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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轴盒”(Box)与玩具(Bot&Dly),2014

由美国新媒体团队VT pro Design带来的作品《Telestron》,是一个沉浸式的剧场空间,由VT团队与团队的亲密伙伴GMUNK一同为2017年休斯敦德克萨斯夜艺术节(DAY FOR NIGHT)创作。“Telestron”探索了光的缺失和存在,以及光是如何定义空间的。团队希望营造出戏剧性的效果,为此他们使用了两台Kuka 210作为机器人导体,利用巨大的、组合的几何阴影来操纵各种光源,在整个空间中投射出色彩斑斓的光影阵列,可以让观众体验昼夜循环(日出、正午、日落和午夜)的效果。[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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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lestron》,VT proDesign

机器人舞蹈

纽约艺术家乔丹・沃尔夫森( Jordan Wolfson,1980-)在2014年创造了名为“女性形象”(Female Figure)的女舞蹈机器人。此作品之所以吸引眼球,是因为女机器人对着镜子随音乐起舞,其身段和手指舞姿就如真人一般,栩栩如生、生动活泼。人工智能赋予了它惊人的生命力和美好的舞蹈韵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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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艺术家Jordan Wolfson创造的“女性形象”(Female Figure)舞蹈机器人

机器人沙滩涂鸦艺术

2015年迪士尼研究公司(Disney Reseach)与瑞士工程集团(ETH Zurich)合作设计了一台有趣的“沙滩涂鸦机器人”(Beachbot)。这个机器人尾部安装有由七个能独立移动的元件组成的沙耙,顶部安装有激光扫射器和反射极,可准确定位,从而协助软件系统达到细致作画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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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滩涂鸦机器人”( Beachbot),2015

机器人鉴赏家

机器人不仅能创作和表演艺术,也能欣赏与批评艺术。这款Berenson智能机器人由工程师飞利浦(Philippe·Gaussier)和人类学家丹尼斯(Denis·Vidal)研发,它能够判断是否喜欢一件艺术品并为其塑造艺术鉴赏偏好。Berenson通过右眼中的照相机获取艺术品的黑白相片,再传输至藏在博物馆墙壁后面的电脑中,对他喜欢的部分和不喜欢的部分加以仔细判断,亮绿灯表示喜欢,亮红灯表示不喜欢,Berenson如果遇到特别中意的艺术品,会频频点头,露出微笑。这款Berenson智能机器人会搜集记录艺术欣赏者们对艺术品的反应数据,从而创建自己的艺术喜好,也就是说它的艺术鉴赏细胞是需要培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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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能机器人艺术批评家布伦松(Berenson),2016

机器人歌剧

艺术家韦德·玛瑞诺夫斯基、朱利安·诺尔斯和布兰奇·奈布拉共同创作完成作品,“机器人歌剧”是由8个半自动机器人表演的35分钟的机器人歌剧。该项目结合了创意机器人、媒体表演、音乐和互动媒体艺术等领域,将艺术家编制的算法/编舞概念与受众驱动的代理融合在一个42x25米的大规模表演交互空间中。通过建立一个表演环境来探索机器人表演团体的概念,以此将这些学科的核心研究领域汇集在一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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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个半自动机器人团体表演的“机器人歌剧”

人工智能机器人艺术近期作品现状

艺术媒介本体之外的观念延展

机器人艺术作为新的艺术媒介,不只是演绎和转换艺术本体的传统媒介,更应该借机器人这个材料主体表达现实中艺术家切身的生存感受和对未来的预见、对历史新的诠释。

2016年9月28日晚 “INFERNO人机共舞”在设计学院教学展厅的酷炫上演,将2016北京媒体艺术双年展推向高潮。德国艺术家比尔·沃恩(Bill Vorn)和路易斯-菲利浦·德摩斯(Louis-Philippe Demers)创作的极富艺术创意与现代科技的“人机共舞”,以一场体验参与式机器互动表演,呈现了艺术与科技的和谐形态。Inferno将外置骨骼一般的机械装置安装在参与者身上,用支配参与者动作的方式施行。佩戴上装置的参与者有时可以自由活动,有时部分身体活动受限,有时则完全受机械支配而运动,将参与者变为表演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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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NFERNO人机共舞”,2016北京媒体艺术双年展

2018北京媒体艺术双年展艺术家大卫·鲍文(DavidBowen )作品《FLY REVOLVER》,家蝇的运动由视频设备记录下来,然后由定制软件对其进行处理并输出至机械手臂。手臂会根据家蝇在靶上的相对位置,用左轮手枪进行实时瞄准。如果在靶心检测到一只家蝇,机械臂则会立即扣动手枪扳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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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avid Bowen《FLY REVOLVER》,2018

中国艺术家邱宇(Qiu Yu)作品《回响》(FEEDBACK)在机械手臂的控制下,麦克风和喇叭形成一个回授场。在相互运动的过程中具有生命特征的对话状态,尝试着接触,但在接近时产生的刺耳声音使他们马上分开。他们在这个声音的回路中互相观察、试探,接近又分离。[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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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宇Qiu Yu《回响》(FEEDBACK),2018

“御御签(OMIKUJI)”是艺术家首个艺术-科技实验项目“Alterversus Deep Belief”的一部分。在这件作品中,艺术家将北京展厅现场的观众与位于东京科学未来馆的AI新生代机器人“Alter”通过网络实时接通。通过与Alter的互动,Alter将参与者的个人信息进行转码,并通过自身的声音系统进行实时的重新解读,将这一独特的声音讯息作为御御签发送给参与者。[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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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御签”,Elena Knox+Katsumi Watanabe

2016年11月4日在纽约所罗门·R·古根海姆美术馆举办的新展《故事新编》上,展出中国艺术家孙原&彭禹(Sun Yuan&Peng Yu)作品《难自禁》(Can’t help myself),以一种天性无法被抑制或不能自控的状态被解读:不能抑制自己,情不自禁。现场中作品是一个黑色的机器人挥舞着一个巨大的铲子,在地面上控制一大滩暗红色粘稠的液体。液体不断外流,铲子不断以各种姿态控制,不时翻舞,扭动着沾满液体的铲子时而突然来到观众眼前,然后优雅的离去,让人产生不自觉的恐惧。白色的地面在液体的流淌和不断的清理下,形成了自由和控制并存的奇观,让观众联想到很多内容:天性,属性,差异,控制,自由,以及权力与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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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原&彭禹(SunYuan&Peng Yu)《难自禁》(Can’thelp myself),2016

艺术电影的思考:未来终极的人机伦理关系

1927年德国科幻电影《大都会》中的机器人造型对后世电影、艺术作品中的机器人形象影响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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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都会》(Metropolis)剧照,1927

早期机器人不是智能,后来逐渐有了人工智能化的机器人,包括人机交互系统、自主性。而未来机器人一旦成为我们日常生活中如手机、电脑、网络无法隔离的一部分,必然会面对诸多伦理道德、情感、甚至法制问题的挑战。如与机器人的感情纠缠,甚至会超越人对宠物的依赖,因为他们和人类的生理与心理形象更相似,相比其它动物更容易接近,投入大量情感后会难以割舍,甚至排斥其他人类。反之亦然,智能机器人也可能陷入与人类不分你我的情感,如《人工智能》(AI)、《Eva》机器主人公的痛苦体现,在他(她)得到来自人类家庭的关爱后,也为投入所有的情感而无法自拔。但多数人类还是把他们视为异类或物件,进行大量销毁,场面极其残暴。不论自然界的有害生物还是有害人工智能的身份认定,此标准均是以对人类的利益弊端来判断,是一个权力化的界定标准。未来应该制定保护智能机器利益的机制,同时也应该制定机器人犯罪、审判、奖罚规定,目的与人类和平、自由、平等的生存,甚至监督人类犯下不利于地球生态与文明发展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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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机器人 I, Robot》剧照,2004

自然人的行为依赖于人工智能的编码解码程序为自己服务,但完全取代自然人依然存在争议。科幻作品中未来人类与人工智能的情感交流不分你我,只要心中有爱,但是这样的情感、潜意识真的能取代有自然体温的精神性吗?一旦精神和意志数据化,想必不是化学反应那么简单。人的心理缺乏一定的偶然性意外和好奇的浪漫,似乎也不是直白数据能实现,地球几十亿年自然变迁的奥秘也不可能短时间内靠人工数据来解码。远未来仍具有不确定性,我们也无从定义和判断,更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与上段文字相反的观点是人类机能可以被人工智能完全复制,机器自我进化的速度快于自然进化规律,完全可能取代人类,人类将不复存在。未来人工智能可能成为我们最危险的敌人,如科幻影片《我,机器人》(I, Robot)、《机械姬》(ExMachina)中导演所传达的态度和思想。

结语:

在这个万物互联、万物智能,科技逐渐祛魅的时代,人工智能之网早已纵横交错悄无声息植入我们现实生活的各个领域和角落。只有对人工智能的定义、出现和技术基础有全面的了解,以艺术和哲学、历史和未来的视角跨越现有技术的束缚,用全新的感受力和想象力,来探讨人工智能与人类智能的伦理关系,以及对人类甚至宇宙的发展与演化是否起到积极影响。我们只有不断追问、预言、探索未知世界,不断突破和提升人类的心智力量,借机器智能揭示和监督人类的行为,并在他们服务于人类时能与其平等而自由的对话,才能帮助我们共同应对人类生存的危机,体现人机共存的价值和意义,因为尊重他们就是尊重我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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