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今年5月10日是大千先生诞辰120周年,想必海内外有关社团、文博机构乃至拍卖会都会以各种方式来纪念这位20世纪国际艺术界最具传奇色彩的人物。笔者作为大千先生的研究者,通过多年的资料积累和研究,深感大千先生不仅博大精深,而且高深莫测,正如旅美著名学者王方宇先生所言:“张大千天纵奇才,游戏人间,以超人智慧,宽大胸襟,往还于人世之间,博览群相,四海交游,通达天道、地道、人道,不但精于人生多方技艺,于中国传统伦理亦自有其严格之操守,非浅见之士,所能见其心性。”所以,有关张大千的传奇故事特别多,这也成为了很多作家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素材。
在笔者手头掌握的资料中,迄今有关张大千传记书籍多达100多种,有专家甚至认为:张大千是中国人物传记书籍种类最多的人物。尽管如此,要真实地反映大千先生的全貌,依然难度极大。思来想去,还是用“走近张大千”这个题目来撰文纪念,一来可从多个角度或多个侧面来探究大千先生的其人其艺,二来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图1、2、3)
图1.张大千 常书《行书“佳士姓名常挂口,平生温饱不关心”》对联送朋友
图2.20年代中期(1926或1927年)海上画家雅集,吴昌硕(前右一)、张大千(前左一)、黄宾虹(左三戴墨镜)、于非闇(右二)、方介堪(左二)等合影
图3.1929年,王一亭、黄宾虹、张善孖、张大千、陆丹林、汪声远、楼辛壶等访问日本,与日本友人合影
在文化艺术界中,论谈资最多的人物无疑要数大千先生,他不仅在众多领域颇有建树,而且经历阅历极为传奇丰富,交友难以计数,记得台湾资深记者、原《中央日报》社长、《张大千的后半生》作者黄天才先生说过:“张大千一生的故事太多,说也说不完,写也写不尽,大千终究是个传奇!”
同时,大千先生又是一个有争议的人物。有趣的是,笔者在研究中发现贬大千的人几乎都没有和大千直接交往过,甚至还有不少贬者从未见过大千晚年创造的泼墨泼彩作品;而与大千交往过的人几乎众口一词地说大千如何的好,对大千五体投地、顶礼膜拜的更不在少数,评价最高的又都是在文化艺术界一言九鼎、与大千交谊深厚、对大千了如指掌的大佬人物。比如溥心畬的“宇宙难容一大千”、徐悲鸿的“五百年来一大千”、叶恭绰的“赵子昂以来第一人”、郑午昌的“数百年来无第二人”等等。
在大千先生朋友圈中,笔者发现还有一位大千老友是绝对不能忽视的,他就是黄君璧。黄君璧与张大千的关系非同一般,是了解大千最知根知底的挚友之一。张黄订交于1922年(出自黄君璧年谱),两人志趣相投,互相激赏,情同手足,黄君璧比大千大三岁,大千一直称黄君璧为三兄。在长达60余年交往中,他们时有合作、互赠作品乃至古画名迹,多次同游雁荡山、峨眉山、广元等名川大山。建国前黄去了台湾,大千漂泊海外,1976年定居台湾摩耶精舍,直到1983年大千去世前始终与大千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和走动,这在大千好友中是绝无仅有的,即便50年代大千定居巴西八德园后,黄君璧还曾远涉重洋去会晤大千老友,大千定居台湾摩耶精舍后,他们之间的走动更勤,时常合作绘画,共同品鉴古画,举办张黄联展。应该讲,黄君璧对张大千是最有发言权的挚友之一,特别是他发表的“张大千是非常人”一文,是对大千先生最直白、最朴实、最贴切的评价。
这样的一个“非常人”自然在与朋友的交往中有他的过人之处,并不是简单的尊重前辈、推崇平辈、提携后辈。比如,有次大千从香港飞往欧洲,上飞机前大千已将绝大部分现金接济在港的困难朋友,自己口袋里只留区区50港元,这在常人看来是不可思议的。正如大千女儿张心庆在《我的父亲张大千》一书透露,大千为人处世排序是:朋友是第一,兄嫂第二,夫人太太第三,侄子侄女第四,子女最后。张大千出远门回来总是把好的东西先给别人。先给朋友,然后才是家人;先给兄嫂,然后才是妻子;先让侄儿侄女,最后才轮到自己的儿女。笔者在拍卖场上,时常见到大千先生送好友的一幅对联——“佳士姓名常挂口,平生温饱不关心”,这幅对联也是他一生对待朋友的真实写照。
前不久,笔者在研究谢玉岑时,建红兄(谢玉岑之孙)告知,谢玉岑与张大千是早年密友,当年海上艺坛有“玉岑诗,大千画”之美誉,谢1935年因病去世后,张大千时常惦记着谢玉岑子女,抗战时期,大千曾托好友王师子将自己画展所得款中拿出500大洋转交谢玉岑聋哑儿子谢伯子,还特别关照此事不要告知谢玉岑之弟谢稚柳,要知道当时500大洋可是一笔巨款,当谢玉岑岳父钱名山得知后,特赋诗《代谢张大千》曰:“远寄成都卖卜金,玉郎当日有知音。世人只爱张爰画,未识高贤万古心”!大千义薄云天,成就了一段艺坛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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