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误解——他们把天道-上帝作了狭隘的理解。甚至在基督教
历史中也存在这种情况,当基督教的信徒们为了“基督是有神性的”与“基督是神”——这在拉丁语中仅仅是一个字母的差异,结果为此两派信仰者就起纷争而断送了几千条人命。实际上,天道-上帝——这个理性概念的信仰是任何民族都有的,而他们对此绝对理念信仰究竟是“正信”还是“异端”只有程度的差别,而没有截然的对立,而他们“正信”的程度取决于该民族文本对于世界历史所理解的深度,一个民族对世界一无所知却有理性信仰——是不可能的。我们知道,《古兰经》所记载的是穆罕默德一生的传奇经历,其中有他所处理事务的方式以及他对人生的看法,许多都蕴涵着幽深的智慧;而《圣经》中的《旧约》部分则是以色列民族的历史、《新约》部分所记录的则是耶酥基督的行为和言论——可看作耶酥个人的历史。基督教和伊斯兰教信仰者就通过这些经典所蕴涵的内容领悟他们所信仰的天道-上帝。那么中国人是以什么样的知识结构领悟天道-上帝的呢?中国人作为历史的民族(所谓“历史的民族”就是以超凡的历史记忆力善于记录历史)所记录历史的详实和对伟大人物经历的描述的真实实在要远胜过阿拉伯人和希伯莱人,甚至古希腊人和古罗马人也远不如中国人的历史更为周详,这样中国人理智地记录他们所景仰的祖先,但不会使历史变成传奇——像欧洲神学家根据《圣经·新约》把耶酥理解成和上帝同一的人、像印度人那样似乎成心要用幻想把历史搞乱。在中国人的理解中,如果不是在传奇或神话中,而是在历史中,一个木匠的儿子死后升天——是不可能的,中国也有“天子”——皇帝认为自己是天之子,然而这种“天子”修辞的意义却不是耶酥基督那样的与圣父和圣灵同一的意义,而仅仅是承接天命的意义,他是他生物学上的父亲的儿子,而不是天道-上帝的儿子,虽然中国的哲学早已经在他们深奥的宇宙论中领悟了人类是天道-上帝的“儿子”——如《易经》的“乾道成男、坤道成女”——这里“乾坤”就是形而上学意义上的“宇宙-生命体”,这种领悟是在宇宙历史哲学的意义上而言的,此形而上学宇宙论是对人性原于宇宙生命体性的天才领悟。这样中国的“圣经”就不会拘泥于一本书,中国人的“圣经”实在要比《圣经》、《古兰经》内容广泛得多,虽然中国人认为儒家的“四书五经”是经典中的经典,然而其他书籍也不是非经典,如中国的读书人都把自己民族的历史书籍看得更为重要,像司马迁、司马光两位伟大的历史家所写的历史,当然还有历代非官方文人所写的“野史”,此外,中国人又是诗人的故乡,仅仅唐代的诗歌就超越《圣经》诗歌数量何止于千百倍,何况中国的帝王时代有近四十个主要朝代(虽然有的比较短),历代诗人的诗歌可谓浩如烟海,应该说,这些哲学、历史、诗歌的书籍都是关于天道-上帝-真理的,因为中国人并不认为只有结构严谨的大文章才关诸最高真理,就像上帝创造世界的思路是在每一个细小的事物中全息性地贯注自己的理念,人作为天道-上帝的造物也应该以此方式在一切细微的事物中领悟真理——所谓“青青翠竹无非般若,郁郁黄花皆是菩提”,人类对世界的领悟包含在他们中伟大觉者的话语里,同时也包含在乡村隐者的短小诗歌里,甚至那些描写市井生活的小说如《红楼梦》等也有反映上帝真理的一面,因为饮食男女的生存具有宇宙学的意义——在宇宙的众多行星中只有地球上才有如此或高尚或庸俗的生活——如此观照下人类平凡的生活也就具有了神奇性。所以古典时代中国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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