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男人过剩的时代,整个亚洲都是如此。
联合国称,全球的男人远超女人。在亚洲,男女失衡现象尤其突出,男性比女性多了1亿。中国社会科学院发布的2010年《社会蓝皮书》指出,目前中国19岁以下年龄段的人口性别比严重失衡,到2020年,中国处于婚龄的男性人数将比女性多出2400万。届时,将有几千万适龄男性面临“娶妻难”。
想象一下,届时将有两三个北京那么大的城市住的都是男人,那会是怎样的一幅图景。
今年4月28日,国家统计局局长马建堂在新闻发布会上指出,据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初步汇总的情况,我国出生人口的性别比(以女孩为100)是118.06,比2000年人口普查的出生人口性别比116.86提高了1.2个百分点。从国际经验来看,出生性别比超过107或者低于103,都会造成未来适婚年龄段女性或男性的短缺,使无法成婚的人数增加。
男人的过剩一直是学者面对的一个难题。德国社会学家古那·海宁森(Gunnar Heinsohn)对此做过令人担忧的解释,他推测,15世纪、16世纪之交的欧洲帝国扩张是由于男性人口膨胀,而1914年后的日本帝国扩张也是由于男性人口膨胀。在冷战期间,也是男性膨胀的国家发生了最激烈的内战和变革,如阿尔及利亚、黎巴嫩。极端主义总是被和男人过剩联系在一起。一部名为《光棍:亚洲男性人口过剩的安全意义》的书写道:“历史上,当大批男性无法结婚时,他们就会聚到一起,要么成为和尚,要么结为匪帮……”
解决的办法或许还是有的,就像有人笑称的“‘80后’可以向‘90后’调剂,中国可以向外国调剂。”
但情况远不是如此乐观。一家媒体曾报道:“韩国国家统计局的数字显示,韩国男人同外国女人缔结的婚姻的数量,2004年总数高达25594件,是2002年的11017件的两倍多。在那些外国新娘中,来自中国的新娘占多数,2004年的25000余起跨国婚姻中,迎娶中国新娘的占72%,绝大多数是中国朝鲜族姑娘。”
引进外国新娘的渠道还不通畅,而许多延边女青年却选择嫁到了韩国,这还没算被西方人娶走的那部分。在上海,上海女人输出的比例是输入上海的外籍女人的10倍。这让中国的光棍问题“雪上加霜”。吉林省政府网站上曾刊登过一篇文章,其中就提到“采取一些必要的措施,积极遏制大量朝鲜族妇女外嫁到韩国的现象。”
剩男却是当务之急,真的不是他们挑,而是机会太少。
“主动单身”与
“被动单身”
按照上面的推断,似乎本来不应该有剩女,但现实是,剩女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美国弗吉尼亚大学经济系博士生兰小欢在《一转念——用经济学思考》一书中写道:剩女大都在大城市,光棍大都在农村,这是中国新的城乡二元化。
这或许是中国人传统的男高女低观念在作祟,物质条件决定着中国婚姻的内在逻辑,于是有了A女D男。
木子美曾写道:“婚姻市场规律把男人女人按条件排列成ABCD,然后A男找B女,B男找C女,C男找D女,A女无法再找到A+男了,过山车般掉头直下,在D男堆里玩碰碰车,撞着撞成车祸般AD组合,方觉婚姻真是灾难啊。”
A女和D男成了婚姻市场上的弱势群体——没人敢娶多金的A女,没人愿嫁少钱的D男。A女的台词是,我有房有车、吃香喝辣,完全不需要靠男人来提升生活品质,没有合适的就“单”着。至于D男,他们往往集中在农村地区,深陷贫穷,缺少改变窘境的能力和资源。前者“主动单身”,后者完完全全是“被动单身”。
男女的供求平衡就此被打破,而且农村的性别比失调问题比城市严重得多,现在考虑到城乡的经济差别,整村整村的男青年就被挡在了婚姻大门之外,城市里的D男也不外如是。
这有些吊诡,虽不完全准确,但人们习惯给男女青年贴上各种标签,比如漂亮姐对应知性女,豪华男对应经济适用男。漂亮姐属于大众情人,抱得美人归却会不安全。至于知性女,饱读诗书,内外兼修,却往往在择偶上高不成低不就,她们组成了当下剩女的主要部分。想过小日子,往往会选择经济适用男,日后慢慢把他培养成豪华男,但拜金女都急功近利,只想着抢豪华男,没工夫跟经济适用男过苦日子。
社会逻辑教男人先立业后成家,必须有房有车才能在婚恋市场抬得起头来。而女性的独立价值越来越受到推崇,整个社会的晚婚风气甚至为她们提供了不婚的底气,她们甘愿做剩女,这让剩男情何以堪。
但,毕竟剩女只是假象,剩男才是大问题。有投资家已经预见到了20年后中国的女性消费品市场,很简单,将会由庞大的男性群体疯狂为其买单。(龚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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