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大众极为关注的深圳房价打赌事件,因为北大教授徐滇庆的突然道歉而发生了戏剧性的转变。在作出“已赢得深圳房价赌局”表态仅过一天,徐滇庆1日郑重道歉:目前深圳房价确实在下跌,将于7月11日刊登整版文章向深圳市民道歉;他同时指出,“如果我们能够防范金融危机,哪怕我每天都给大家道歉都可以。”(《北京晨报》7月2日报道)
徐滇庆教授的道歉,来得确实突然。不过,能让一个教授公开道歉,毕竟需要很大的勇气。尽管有不少人对这位北大教授的道歉不领情,但也有部分网民对此持肯定态度:“说错话知道道歉就好,也没什么危害,教授还是教授,觉悟是比挺老虎的官员高。”“真人杰,知错能改好样的!”
这则新闻,让我想起了霍金。霍金在中国的知名度,丝毫不亚于徐教授。霍金在其《时间简史》中,曾坦言他有打赌的癖好。科学研究没有真正的庆功会,因为科学不是静态的,人类的认知随时在向前推进。认知没前进一小步,科学家需要付出许多的辛勤劳动,包括面红耳赤的争论。科学家也是人,都希望自己的见解是正确的。在真理的曙光没有普照过来之时,赌一把也算是科学家的花絮新闻吧。霍金承认,他打赌几十年,输多胜少,但他依然乐此不疲。霍金服输,是科学精神的写照。从这个角度说,徐滇庆教授的道歉,精神也是可嘉的,尽管他缺乏足够的学者的风范——“道歉信已经发给媒体,7月11日肯定会发整版广告道歉,现在各位网友都满意了吧。”这句话,给人以被迫之嫌,多少损害了北大教授的坦诚。
北大教授的打赌,和霍金式的打赌有着质的区别。霍金打赌,有赌注,是买一些小食品和小金额的赌资(如,100美金)虽然也是和同行们争执不下衍生的结果,但他们的打赌是私密进行的,并且不会伤和气,不会伤元气。换言之,如果不是霍金写在书里,在他的某些演讲中透露出来,世人很难知道科学家的这些趣闻的。而徐教授的赌注没有赌金,却甚于赌金:刊登整版的道歉广告。这是拿一个学者的人格和供职单位的声誉作赌注,并且事先在媒体上炒作。诚如徐教授所说,成了娱乐新闻。如此打赌,显然不是学者式的打赌,而是赌徒式的赌博。其境界之低下,手段之市井化,令人诧异。不管赌局最终的结果如何,其实徐教授已经输了,因为他输在了起点,而不仅仅是终点。
房价的涨跌,属于经济学研究的范畴。经济学,也属于社会科学的一种吧。而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一样,需要的是严谨的研究精神。法国学者迪尔凯姆曾说过,“社会学家应该在进入社会世界时,认识到自己进入了一个未知的世界。”遗憾的是,时下有不少社会学的学者们,不仅以为自己看清了社会现象,而且自以为自己能够预测未来。打赌,炒作式的打赌,在牺牲了自己的尊严的同时,也损害了单位的形象。在北大,类似的现象,相信徐滇庆教授不是第一个,也很可能不是最后一位。
认识社会的难度,丝毫不亚于认识自然界的难度;社会科学的研究,同样需要像自然科学研究那样,小心谨慎,切勿以上帝自居。打赌可以,可以在同行的小圈子里进行,咱比霍金富裕,赌资可以不必是糖果,不必是100美金,不必订购一年的期刊,旅游一次的费用全掏总可以嘛!如果拿身家名誉做赌注,毫无疑问是学者的耻辱,慎之、慎之再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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