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一位民间学者发表了一系列《金瓶梅》研究论文,引起了海内外金学界的关注,就为他成立个研究所,给他一个所长头衔?还是另有原因?笔者觉得,金瓶梅研究所不过“新瓶装旧酒”而已。
近年来,抢夺“金瓶梅”的事在旅游界传为笑谈——山东阳谷县有“金瓶梅文化旅游区”、临清市“金瓶梅文化街”,后来又冒出了个黄山市西溪南镇“金瓶梅遗址公园”。就在去年的五一黄金周,准备来个开门红的“金瓶梅遗址公园”,不想事与愿违,游客却少得可怜,这是当地策划者始料不及的。
那位民间学者十年的“研究成果”表明,《金瓶梅》的作者及人物原型都是徽州西溪南镇人。“西门庆”的原型为西溪南大盐商吴天行,因此西门庆成了“徽商代表人物”。有人指出,借开发让人们所不齿的西门庆“还魂”,是社会道德的悲剧,是对古徽州传统文化的一种亵渎。“金瓶梅遗址公园”火不起来,一方面因为打“金瓶梅”旗号的旅游景点太多导致恶性竞争,另一方面越来越理性的公众对这种为了经济利益的无聊炒作已不再买账。
更值得注意的是,《金瓶梅》研究者颠覆西门庆形象就是在向“非廉文化”抛出媚眼。在形象人格上受数百年压抑的西门庆,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西门庆之所以能成为灯红酒绿、问柳寻花的楷模,正因他有强大的经济实力作支撑,在西门庆身上有集中的表现出官商勾结和权色交易、权力寻租。
这种通过渲染与烘托文化氛围,最终为经济利益服务的臆想与杜撰式研究,实质在否定传统的荣耻观。这让人们联想到现实生活中不乏“西门庆”式的人物,在“西门庆”做派的潜移默化和直接贿赂之下,从陈希同、成克杰,再到雷渊利、刘俊卿等,一个个好色贪官抵挡不住“金弹”加“肉弹”的一阵狂轰滥炸,“色”令智昏,沉湎于声色犬马而前“腐”后继。笔者不梦要问,《金瓶梅》研究在褒扬什么文化,塑造什么样的“西门庆形象”?
“新瓶装旧酒”的金瓶梅研究所能否让“金瓶梅遗址公园”火一把,暂且不论,而通过此事,引发出一个在旅游开发过程中如何坚守核心价值观与文化底线的命题,却值得各级决策者与学者们的反思。(文/梁江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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