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国学网:杨贵妃的处女膜与大禹的婚外情

编辑:秋痕 来源:红网
 
近日,“明星学者”纪连海在上海电视台纪实频道《文化中国》节目中认为,大禹“三过家门不入”是因为有了婚外情。相传瑶姬曾献有治水妙法的“红宝书”给大禹,帮助大禹治水成功,“红宝书”其实是“走婚”时代的定情信物。(3月26日《华西都市报》)

  语不惊人誓不休,好一个“明星学者”!大禹因为与瑶姬大搞“婚外情”,家外彩旗飘飘,乐不思蜀,于是“三过家门而不入”,纪连海的逻辑似乎是滴水不漏。其实是漏洞百出,经不起推敲。

  其一,大禹是传说中的人物,是否确有其人都不得而知,就凭一些史书(如《史记》《山海经》)的惜墨如金的描述中能够得出大禹婚外情的结论,也太神奇了吧?把虚幻的传说、神话当作史实进行考证,结论越具体就越荒唐;其二,所谓的婚外情,是现代婚姻制度的产物,传说中的大禹所处的原始社会,是否存在现代意义的婚姻制度?这明显是关公战秦琼式的逻辑。别说大禹时代,一百多年前的封建社会,中国仍然实行于一夫多妻的制度,男人可以光明正大地娶妾侍;其三,退一步说,即使是大禹学现代人搞婚外情,室外彩旗飘飘,家中红旗不倒,也不必“三过家门而不入”,连其儿子向他打招呼他也佯装着听不见啊!

  清初大学者朱彝尊、著名文史学家陈寅恪都曾专门撰文,讨论杨玉环被唐玄宗纳入宫中的时候还是不是处女的问题,被后世人斥为无聊的考证。同样是走下三路,考证大禹的婚外情比杨贵妃的处女膜更无聊,因为杨贵妃毕竟真有其人,撇开其意义不说,至少其考证对象还是真实具体的。

  近年来,有“考证癖”而无“考证术”的人还真不少,如有人考证出春秋时期坐怀不乱的鲁男子柳下惠其实并不是坐怀不乱;花木兰其实不姓花,而是姓朱;孙悟空是顺昌人,还找到他的墓地……正如一学者指出,这些人“误执求知之功力,疲精劳神于经传子史,而终身无得于学者”。

  无聊的考证徒留笑柄,为什么一些专家、学者乐此不疲?一类是,“误执求知之功力”,是食古不化的史痴;另一类是,明知而故犯,哗众取宠,是投机钻营的伪学者。纪连海则属于后者——无聊考证,有心取宠。头戴“明星学者”光环,上电视,作报告,写畅销书;走南闯北,分身无术;天文地理,无所不知。可惜,腹中诗书终有掏空时,迎来送往间无暇用功,于是乎信口雌黄,哗众取宠。

  学术研究讲究积累,须板凳一坐十年冷,一旦急躁就露怯,一沾功利就变味,那些被电视捧起来的“明星学者”都要引以为鉴,别让公众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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