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国学网:来自“许昌人”的挑战

1月22日光明日报报道：国家文物局和河南省文物局今天首次向外宣布：河南许昌发现距今约8万-10万年的较完整的古人类头盖骨化石，按惯例被命名为“许昌人”。这个发现对研究东亚古人类演化和中国现代人的起源，具有重大学术价值。报道还说：据了解，关于中国现代人类的起源，国际学术界一直存在争议，一种认为源于非洲，一种认为源于欧洲，也有学者认为中国现代人类就源于中国。这次“许昌人”发现，为中国现代人起源的研究提供了新的线索和珍贵的实物资料，填补了研究环节的空白。 
 
    看到消息，通知了在美国、英国、德国和香港的相识朋友。利用就餐和休息时间，大家在网上做了个小小座谈，概括聊天看法是：这个“许昌人”发现的重大学术意义和价值，与其说是对中国人的来源就在中国提供了实物依据，不如说是对特定领域现代科技及其学术思路的一个严重挑战。
 
    直接挑战是对DNA研究而言。笔者和在美国的朋友说：多年来，所谓“现代人来自10万年前非洲移民”之说，一再得到所谓DNA研究的科学证明。而搞科学的第一条就是对存在事实做观察，不承认事实存在就不是搞科学了。在“许昌人”实物面前，很明显，那些DNA的科学证明发生了严重危机，或说是出现了学术思路是否正确的严重问题。谁能发现问题在哪里和解决问题，谁就有可能给基因学带来突破革新性质的贡献。
 
    再一个挑战是理论性的，譬如对“进化树”的挑战。在英国的朋友说：达尔文提出的进化论被严重歪曲了，因而几乎成了某种科学教。达尔文做的事情，其实跟化学元素周期表一样，是在生物方面对事实发现做个有系统的排列性描述，并没有讨论谁先谁后或谁来自谁的时间关系问题，当然，也更没有描述谁创造了生命和怎么创造的。这个严重歪曲的科学代表就是“达尔文树”、就是基于生命单源说和带有强烈时间关系的“进化树”。其实不光是“许昌人”粉碎了现代人单源说，其它发现也对各种各样的生物单源说发出了挑战。问题在于，谁能利用这些发现来恢复达尔文进化论的本来面目，使它摆脱科学教的腐蚀和束缚呢？
 
    又一个挑战是历史性和社会性的。德国的朋友说：单源说的“进化树”理论来自欧洲，特别是北欧。现代人来自非洲10万年前大移民之说，实际上是欧洲主宰世界之说。譬如，当年法国拿破仑就曾在“寻找故乡”的名义下试图征服非洲，理由之一就是为“寻找非洲祖先”而“回家”，且在寻找祖籍证据的借口下、选择性地掠夺了许多古埃及文物。模仿拿破仑，英国和德国等等也纷纷开进非洲，做同样的事情、且比法国做得厉害得多。尽管那些事情早已成为历史，欧洲也早就反省和纠正了对非洲的殖民政策，但是，那种欧洲中心说的意识还存在，甚至久经锻炼而形成了条件反射，因而，面对现代人类多源说的实物事实，他们宁可相信戴着科学帽子的单源“进化树”理论。就此而言，前面说的突破性或革新性的基因学突破，即便有可能，也很难首先发生在欧洲。
 
    还有一个挑战是体制性的或文化环境的。香港的朋友说：击破现代人单源说的实物发现来自中国，而且，中国学界也是对那学说质疑最厉害的。可是，这并不意味着前面说的突破革新贡献就来自中国。我不是说中国科学家不行。中国的科学家很出色，例如杨焕明等人参与的全球人类基因测序研究，还有水稻基因测序研究，都证明了中国学界的实力是足以实现那个突破革新的。可是，体制问题严重约束了中国学界的创造力和竞争力的发挥。我到香港就是因为个人无能为力而选择了摆脱那种体制。然而，香港的工商界和娱乐界是很自由的，而科技学术界受大陆文化观念的影响很大，结果，尽管我到了香港多年，可我发现我并没有摆脱那个体制文化。
 
    在美国加州和伊州的朋友说：你们不要以为美国就一定能实现那个突破革新。到目前，鼓吹单源说“进化树”最厉害的就是美国。尽管有些美国科学家早就以RNA科研实验提出了现代人类多源说和生命多源说，且也有人因RNA研究而获得诺贝尔科学奖，但是，由于单源说“进化树”所形成的影响很深很大，面对多源说科研项目，有关资助方面的掏钱积极性远不如资助单源说研究的积极性。诺贝尔科学奖颁发给RNA研究，有可能根本改变这种状况，但需要时间，需要时间带来对旧说的冷淡和对新说的兴趣，需要资助人觉悟到“许昌人”带来的挑战是个真实的挑战；而目前，他们当中的多数人可能就不认为“许昌人”有什么挑战意义。说服出资人和使他们看到挑战，并非是容易的事情。当然，一旦他们觉悟到面临挑战了，那发展势头就是不可阻挡。可我目前还没看到现在就能用“许昌人”来成功说服他们的可能。
 
    笔者和在英国的朋友说：看来，面对“许昌人”的挑战，世界上没有一个地方能成功应战了。也许我们这几个人还都是些少儿、童年心态太重了，因而面对科学新发现总是像孩子们见了新玩具那样容易兴高采烈和欢天喜地。让我们学习中国的成年人、像他们那样耐心一些，等待“达尔文第二”和“孟德尔第二”等等开辟新学说的“第二”们来回答和解决“许昌人”挑战所带来的种种问题吧。（直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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