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国学网:孙振华:读城_深圳和香港有何不同?_城市-阅读者-读者

编辑:杨晓萌 来源:雅昌发布
 
  继《十年而已》之后,2018年初,中国美术学院教授孙振华先生又出版了一本文集《处处尘埃》。这本文

  继《十年而已》之后,2018年初,中国美术学院教授孙振华先生又出版了一本文集《处处尘埃》。这本文集内含三百余篇千字短文,分社会观察、艺文杂谈、生活百态三辑,这些文章是作者关于生活、文学、艺术、学术等诸多方面的体悟与认识。篇幅短小精悍,语言朴素直白,体现了孙振华先生对世事敏锐的洞察力和高超的文学艺术素养。艺术网经孙振华先生授权连载《处处尘埃》,《读城》选自第一辑“社会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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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台北、香港、上海、深圳四城市文化交流会在“城市阅读”的主题之下,有一个“泛阅读”板块。

深圳学者、自由撰稿人南兆旭的演讲是《在地关怀,在地阅读——从时间和空间上知道自己的城市》,香港《字花》杂志洪永起的演讲题目是《以创作作为阅读城市的方式》,他们谈的都是阅读城市,这是个泛阅读的问题。

过去,人们对阅读的理解是,一个人依据已有的知识,主动地从视觉材料中(包括文字、图像等)获取信息的过程。作为泛阅读的“读城”是对这种传统阅读概念的突破。

南兆旭在这些年,自发地带人走遍了深圳的每一个角落,发现了这座城市里很多意想不到东西:被遗忘的古老村落,珍稀的花卉草木、奇异的飞禽走兽……他曾经在一个山谷发现了约五十万只蝴蝶聚集的奇观。闻讯赶来的生物学家说,这在整个华南地区,都是前所未见的。在现场,南兆旭听到了这些细小的蝴蝶振翅飞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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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年代末,建设中的蛇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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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年代初,建设中的海上世界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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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年代,深圳原住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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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开放初期,缺水是深圳人生活的一部分。摄于1985年。

南兆旭读城之后,出版了一系列关于深圳书:《深圳记忆》、《解密深圳档案》、《深圳自然笔记》、《南寻深圳》,他以个人的力量,建立了一套关于深圳的知识系统。

香港以《字花》杂志所代表的读城,则是以“文学散步”、“文学行脚”的方式进行的。他们带领一批批参观者,在城市搜寻文学与建筑、与街区的关系,寻找鲁迅、萧红、张爱玲、许地山在这个城市留下的印记。另外,他们带领读者,体验作家笔下的香港,例如几十年来,作家们描写的新浦岗和周边地区,龙应台、钟玲玲笔下的调景岭。他们还开展了有轨电车阅读,让读者在行驶的电车上阅读城市,感受城市的过去和现在……

深港两地的读城改变了阅读对象,它把城市(包括郊野、山川)作为阅读对象,所以,阅读者所接受的信息不再像传统阅读那样,面对的只是知识生产的结果,而是直接面对第一手现实,这种新的阅读赋予了读者更大的自主性,给予了读者更大的想象空间和创造空间。

读城还扩大了人们阅读的感知方式,如果说,过去的阅读是以视觉为主的,那么泛阅读则扩充到听觉、嗅觉、甚至触觉。当南兆旭行进在寂静的山谷,他的感受应当是全息的;当香港读者在叮叮哐哐的电车上,除了视觉的观看,还能听到市井吵杂的声音,嗅到不同街区的气息,感受到城市的润泽和温度。

古人讲,行万里路,读万卷书,在那个时候,行路和读书是相互分离的两件事,读城最大的特点是,它把这两件事统一起来,变成了一件事。行路是动态的读书,行路的过程也是知识生产的过程。

这是当代社会的一种转变,阅读者由过去被动的接受,变成为主动的创造,最根本的原因,是人们观看、阅读、体验方式的改变。而未来的趋势是,在自媒体时代,每个人既是阅读者也是写作者,既是体验者也是创造活动的参与者,南兆旭的实践就是一个非常有力的例证。

当然,从提交的个案看,深港两地读城的差异也是明显的:深圳是以历史、自然为路径,田野考察式的阅读;香港是以文学为路径,文化怀旧式的阅读;深圳是发现式的阅读,香港是印证式的阅读;它们背后,不难看出他们当下的特点和自身的需求。

(注:原标题为《读城》,现标题为编者自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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