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红
半百No.9(油画) 120×100厘米 2018年 喻红
画家喻红的素描《大卫》被认为是中央美术学院史上最好的大卫像。而这张登上全国高校美术教材封面的大卫像,其实是喻红大学一年级画的第一张素描习作。光阴荏苒,从第一张素描习作,到后来广为人知的各个系列绘画作品,坚持具象绘画的喻红从生活的点滴中寻找着灵感,巧妙地构建出了一个融合不同时间概念、记忆以及她内心情感状态变化的世界。
3月,喻红最新个展“娑婆之境”将在上海龙美术馆开展。在策展人杰罗姆·桑斯看来,“娑婆之境”不仅是一次回顾展,也可以被视作一次对艺术家广博且独特的艺术语言的内省式观察。展览的呈现方式也颇具戏剧性,如一出四幕剧般展开:“重生之时”“贯穿喻红艺术生涯的‘肖像’系列”“半百”“目击成长”,一步步追索喻红的创作脉络,包括她通过新途径对新场域的绘画表达。
1966年,喻红生于西安。1980年进入中央美术学院附中,“85美术新潮”开展得如火如荼之时,喻红进入了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学习。喻红回忆,20世纪80年代的学院经常有各种讲座和讨论,学生们天天都是头脑风暴的状态。最初喻红所接受的是源于欧洲现实主义的社会现实主义风格训练,此后,她从自己与周边人的生活中获取了灵感,发展出了一套个人化的油画视觉语言。
有评论家认为,喻红的艺术作品充满了强烈的女性主义色彩。对于自己的作品被贴上“女性主义”标签,喻红并不认同,她说:“女性问题确实是很重要的问题,但它不是这个世界的全部,世界上还有很多别的问题。我一直在画人,也喜欢画人,因为人最有趣、最丰富、可能性最多。”喻红坦言在艺术创作中,始终对人最感兴趣。
从20世纪90年代初开始,喻红在创作上更关注周遭年轻人的生活和内心体验,她描绘了一批在单色背景下形态各异的年轻人形象,被称为“新生代艺术家”;到了创作形式感强烈的史诗性“金色”系列的阶段,其画面结构则更进一步体现出她对中国传统绘画,敦煌、克孜尔千佛洞壁画以及西方传统绘画的持续性钻研,作品中所勾连的时间和空间更加广大和深远;到“喻红:忧云”展览举办时,她从对个体形象的关注,转向更加内在的、对人情感和处境的关心;“喻红:平行世界”展览里,她将现实及人物带入到超越时空的领域中,直到2016年举办“游园惊梦”展览,喻红在一步步拓展艺术创作范畴的同时,苦心孤诣于以艺术创作的方式来观察作为本质的人群和个体,她的这种内外交替的创作方式被策展人称作是“一种自我游历”,是外部世界与她心灵碰撞而生成的机遇,而“惊梦”更是一种觉醒,是她的自我心灵与现实世界之间所产生的“秘响回通”。
“娑婆之境”是喻红个人思考的一个重要表达。这个概念来源于佛教,意为“需要承担忍耐的世界”。“娑婆之境”既是人类以退为进的抵抗,也是人类渴求在逆境中超越伤痛的寄托。在此次展览中,喻红通过以摄影出发的绘画,追踪了中国过去30年的发展历史,重新架构了她个人与社会历史的记忆。
三联画《天上人间》是展览的起点。艺术家从描绘冰山开始,升起至一片多云的天空,画面中的男女形象被定格在各式莫名的动作,好似在搜寻着什么。喻红通过现实主义手笔连接空间概念与日常生活场景,强调了那些戏剧般地填满生活的不确定性。展览的第二章包含了17幅肖像作品,这一节中的多数作品由一幅旧作与一幅新作配对,所描绘的对象则为艺术家熟悉的友人、亲人和中国文化圈的知名人士。通过使用家人和朋友作为肖像模特,同时挪用从互联网上搜索来的面孔和体态,艺术家描绘了极具表现力的、和真人等大的人像,激发出与观者内心的连接。第三章中的《半百》是一部虚拟现实作品,展示了一个女孩的出生和成长,以及一群孩子从儿时到成年的时光,反映了中国社会的发展和变化。
以自己和1994年出生的女儿的生活作为叙事的基础,同时触及到每一年国内外发生的时事焦点,《目击成长》系列是喻红对她生命持续不断的记录。通过她本人和女儿刘娃每年的照片创作的自传式绘画,与从官方的新闻媒体渠道摘取的新闻图片的组合,艺术家描绘了官方记录和个人命运的内在偶发性关联。对喻红来说,《目击成长》的创作是突出生命意义的方法,充满有关生命和人类状况的寓言。
中国美协主席、中央美术学院院长范迪安曾将喻红的绘画语言称作“纪实虚构”:既没有丢弃一直以来所秉承的纪实性的具象语言,同时又将丰富的人物形象、刻画入微的物理质感、超现实的原始意象和梦幻般的元素并置,它们复杂而精美,但又能在匆匆一瞥后给观者留下长久的回思。喻红就像一个戏剧导演,在戏剧化的编排中,她的绘画有了更鲜明的自我意识,营造了一种“极端情境”,也展现了在图像时代将动态影像植入画面的实验。在这个意义上,喻红正在建构一种新的绘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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