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第三盘——搞窑,由黄佼统筹组织,陈思宇、陈伟才、公司艺术小组、李俊、Marc Oosting、梅朝银、王一山、文豪等8位艺术家及小组共同参与,2018年11月11日下午3点半在砖厂开幕。
搞 项目
搞这个动词本意为做,干,办,在四川话中搭配不同的名词体现出丰富的情感色彩和浓郁的地方文化特色。 搞一件事听上去似乎不太正经,但在特有的文化语境下,透露着盆地人嬉笑怒骂又正儿八经的态度。 几位成都本地艺术家从偶然的对话引发的行动,对于艺术创作来说,或许是个体置身于现场中时由情感触发最直接的结果。随机选择城市内外呈闲置或废弃状态的建筑物作为场地,不定期的开展实验性艺术创作,作品在现场发生,一次性呈现,直到场地被摧毁或因外力介入导致作品被中断。艺术家对现场和作品与空间关系的思考,在“搞一搞”的行动中逐步展开。
搞第三盘 搞窑
搞第三盘选址在位于成都龙泉驿区洛带镇的岐山村四组中一个废弃的砖厂中进行。砖厂的整体外形呈长椭圆形,共上下两层。主体结构由红砖砌成,屋顶是传统的手工青瓦盖成。遇上下雨时内部地面有些潮湿,较为泥泞。作为曾经城市发展中基础建设最重要的生产资料,随着技术市场及政策的变更,砖厂停止了使用,原有的功能性已经丧失,呈闲置和废弃的状态。砖厂的整体外形呈长椭圆形,共上下两层,主体结构由红砖砌成,屋顶是传统的手工青瓦。二层楼类似一个平台,目测面积约1000平米左右,底层是烧砖的窑,内部呈环形隧道。遇上下雨时底层内部地面有些潮湿,较为泥泞。砖厂周围是一片长满芦苇的荒草地,所在的区域几年前被某个地产公司收购后一直闲置保留至今,除了公司派驻的两个保安长期居住在此看护,平日一片萧条肃静。
砖厂外观全景
砖厂底层烧砖窑的内部
经过对砖厂的现场考察,搞项目第三盘的参与艺术家对砖厂底层烧砖窑的内部空间有了各自的创作想法。在搞项目的行动规划下,经过一天的布展,烧砖窑的内外空间,放置了不同的艺术创作。
面对砖厂的窑洞门,老家来自甘肃天水的艺术家文豪最初的方案是在窑洞门上做木格框架,糊上纸,制造一个小时候对西方房屋窗户的记忆。用手指沾点口水一摁就会有个小洞。可以向里或者向外望去。尤其到了晚上,房屋里面点上油灯,外面看过去暗黄的暖色,很是温暖,记忆也是温暖的家的味道。让人感到家的温暖。在准备竹条做框架的时候,文豪注意到了窑洞本身的弧度,随着当下的思考,他便用竹条随着窑洞门的形状做出现在的作品《20181101》。
《20181101》,文豪,2018,竹条,尺寸可变
砖厂所处的环境是一片芦苇和灌木丛生的荒草地,常常可见野猫,野狗,野兔,和鸟类的身影。在现场布展的当天,文豪偶然在砖厂旁边的地上发现一堆散落在地上的鸽子毛。或许是某只野鸽子被野猫抓捕挣扎时所留下的痕迹。文豪把这些洒落的鸽子羽毛收集起来,立在窑洞门前面的青砖地面上,做了一个临时的小装置。
《20181110》,文豪,2018,鸽子羽毛,尺寸
年轻艺术家梅朝银&信号灯在窑洞内一处角落创作了新媒体装置《涩晦窑》。在考察场地的时候,针对烧砖窑内部迂回幽暗的长廊,梅朝银&信号灯决定采用投影结合装置的形式,试图在洞窑中去探索空间纵深及透视、上层及下层的联系的特征,以及抽离现实感的光影穿梭的时间问题。从还原废弃前砖窑底层工作状态的一个想法而聚焦到生活在城乡结合部的一类群体,从烧砖工人迅速联想到乡镇性工作者,前者恶劣且幽暗的工作环境、廉价的劳动报酬,后者恶劣且见不得光的工作状态、廉价的肉体贩卖。绑系气球的铁链,从二层楼地面上的洞垂下来,在塑料模特手中延伸到地面,连接着铁锁。“窑洞”中的夹缝生存,铁锁既是工具也是迫于无奈的命运现状。看不见的气球代指拿不出手见不得人的美好愿景,但同时也是支撑其维系现状的动力。作品名“涩晦窑”属贴题,又代指近年小镇青年文化的兴起与无奈。在砖窑中加入代表塑料模特(代表性工作者的符号),“逛窑子”的趣味正好适合(搞项目持续的精神窑子)。
《涩晦窑》,梅朝银&信号灯,2018,新媒体装置
二层楼的气球
艺术家王一山,根据洛带客家人的文化历史,虚构了一个从广东梅县移民来,隐居在砖厂窑洞中的人物陈天浪,用客家话讲述他在洞中居住时所做的梦,用文字《梦的笔记》,图像视频和声音对个体的梦进行呈现。王一山在砖厂周围的垃圾堆里捡来了废弃的床,沙发,椅子,置物架等家居用品,将现场布置成一个人居住的状态。椅子上的空啤酒瓶,床头上的地摊小说,墙上挂的衣服,洞内燃烧的蜡烛,置物架上记录梦境的笔记本,小音箱中传来客家话朗读的梦的故事。
《梦的笔记》,王一山,2018,综合媒体装置
虚构人物陈天浪的笔记,记录了他的梦境
《礼物》是艺术家陈思宇利用空间特征创作的作品。在第一次看场地的时候,陈思宇看到光线从每一个洞口照射进洞内,这让他很感兴趣,就像柔和的光线在黑暗中撕裂开的口子,一涌而入。他用彩色薄膜将烧砖窑的洞口封起来,利用不同颜色的膜,每一个颜色封住一个洞口,从而改变了光线进入室内的颜色。
《礼物》,陈思宇,2018,彩色薄膜
来自荷兰的艺术家Marc Oosting, 对红砖厂印象深刻。对他来说,在真正自由的前提下,或许美好的事物曾在此发生。或许不可言说的事物占据此地。或许毫无价值的事情出现过。或许私密的事物发生过。没有旁观者,没有评判,没有壮志雄心,没有想法。真相,只剩下大量的红砖。围绕我们的物质材料,我们可能看不见,我们可能感受到。面对土地,空间的无穷大,自我是多么的渺小。
《重要问题》,Marc Oosting,2018, 牛仔布,150cm*250cm*4
中国民间,有各种各样的神仙。公司艺术小组根据砖厂的地理环境,对“搬砖”这一网络名词的回应,造了一个砖神。并在开幕式上做了仪式,放炮请神。
“向大爷者,神农时白丁也,服筑基丹,以教神农,耐力随日月交替而不息。
至昆仑山,扛巨石,劳作不休。炎帝少女追之,亦得仙,俱去。
至高辛时,复为白丁之长,游人间。
今之白丁本是焉。是为砖神也。“
《砖神之妙》,公司艺术小组,2018,综合媒介
一个乡间的红砖厂,是人们攫取土地进行加工,为社会建造提供素材的地方。如今被规划了,进而遗弃。它作为某个图纸上的“地块”重新出现。“在地”消失了。小生产被大生产所取代,大生产被虚拟生产所取代,劳动的主体即将消失,劳动的对象—自然,和人的关系会发生如何的变化?这就是艺术家李俊在此地所感受到的中心问题,由此创作了《现代自然》。 李俊在砖厂旁边的芦苇地里放置了一台电机,由电机控制其中两株芦苇有规律的摆动,仿造了自然中风吹芦苇动的景象。
《现代自然》,李俊,2018,现场装置
艺术家陈伟才用霓虹灯带编织了一艘船,悬挂在烧砖窑内部环形的转角空间处。
《舟》,陈伟才,2018,霓虹灯带,鱼线
现场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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