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国学网:[文化批评]“大师”余秋雨不是“街头算命的

编辑:向南 来源:人民网-文化频道
 
中国最受争议的文化名人余秋雨教授身陷“故居门”、“大师门”已经有一阵子了,本不想参与其中的争论。在我看来,余秋雨之是否堪称大师,远不是某机构或争议各方甚至余秋雨本人  中国最受争议的文化名人余秋雨教授身陷“故居门”、“大师门”已经有一阵子了,本不想参与其中的争论。在我看来,余秋雨之是否堪称大师,远不是某机构或争议各方甚至余秋雨本人能够说了算的。不过,9月23日《南方日报》报道了余秋雨对“余秋雨有没有资格称大师”成为文化圈内一大焦点话题的回应。读罢余秋雨一番自我表白,却大有不说不快的冲动。

 因为余秋雨是否堪称大师尚无定论,所以称呼起来不免有所不便;但余秋雨是文化名人,知名学者,著名教授,这恐怕没有大的争议。如果退一步,我们把余秋雨视为文化圈和娱乐圈中名利双收的“双栖明星”,也很会有一部分人赞同。因为在很多人的视野里,余秋雨不但出身文化圈,《文化苦旅》、《山居笔记》等等著作等身,而且还屡屡籍现代传媒出镜露脸,即使传闻不断争议迭出也在所不辞,有时候人气之盛绝不逊于娱乐圈的当红明星。基于此,为了回避可能的争议又不失对文化名人的敬意,我们姑且以“先生”呼之。

 先从余先生故居申请文保单位说起。在舆论为余先生故居申请文保单位闹得最不可开交的时候,余先生未置可否。直到“大师门”打开,谈及此事,余先生才称此事和他本人并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当地一个镇文化站正在争取让这幢老宅成为文物保护单位,而且结果如何还不得知。至于老宅本身的历史文化价值,他表示,不妨请文物鉴定专家去考证。余先生的意思,一是故居申请文保单位是当地政府的事,与己无关;二是能否申请成功是文物鉴定专家的事,我们无需争论。我们不是文物鉴定专家,但我们都清楚这样的逻辑:既然余先生是否堪称大师尚存很大争议,其故居当然还不堪当文保单位;即便申请成功,也只是证明了故居自身的历史文化价值,而不是证明了文化名人余先生的价值。且不说余先生尚未盖棺定论,即便百年之后其故居能否成为文保单位,也还要看其故居能否经得起历史的大浪淘沙。所以余先生大可不必如此暧昧,更不必如此心急。

再谈“大师门”。“大师门”打开之初,余先生就表态说,他曾作过几次努力,“希望删去‘大师’这两个字,但没有成功。这是教委的一种架构性设计,要改动有一定的难度。后来我想,比‘大’字等级更高的是‘老’字,一个人先成‘大人’才能成为‘老人’,那么,既然我已经做了大半辈子的‘老师’,那就后退一步叫叫‘大师’也可以吧。”如同故居申请文保单位一样,这又是“教委的一种架构性设计,要改动有一定的难度”。但余先生这般“老师”“大师”逻辑,“欲迎还拒、半推半就”的表态,却怎么也遮掩不住他的“大师”虚荣。天下“老师”无数,“大师”却永远屈指可数。知名学者余先生即使读书破万卷,也不至于如此书生气十足吧?何以竟以为“老师”比“大师”更高级,由“老师”到“大师”是“后退一步”?请求删去“大师”二字未果,是因为“‘大师工作室’有一个统一的规划体系,不是针对我个人而特设的工程,也不会因为我而改变这个规程。”,真不知道,假如把“余秋雨大师工作室”中的“大师”换成另一个难听的字眼,余先生能否“改变这个规程”呢?

在这个溢美之辞泛滥成灾的年代,可能余先生领受过难以计数的头衔,因而感觉早已不似无名鼠辈那般灵敏了。所以余先生又说,“现在被称‘大师’,我也不怕人家如何议论或者嘲笑。如今连街头算命的、做气功的都称为‘大师’,没必要对一个称呼如此紧张。”连街头算命的、做气功的都称为“大师”,这话固然不错,但余先生却不必因“街头算命的”都称“大师”而愤愤不平。“街头算命的”称“大师”那是一个“滥”,我们能称文化名人、知名学者、著名教授余先生“滥”吗?“做气功的”称“大师”是为了招摇撞骗,文化名人、知名学者、著名教授余先生称“大师”是为了什么呢?我辈实可不感妄言。再者,余先生怎么可以与他们等量齐观呢?文化名人、知名学者、著名教授余先生毕竟不是“街头算命的”!

要论“大师”,不知道自余先生以后会怎样,反正在此之前,还没有一个大师自称“大师”,也没有一个大师安然领受“大师”称谓,更没有一个大师是在不可开交的争议中成为“大师”的。远的不说,钱钟书算不算大师?但他自谓“人谓我狂,不识我之实狷。”他说 “大抵学问是荒江野老屋中二三素心人商量培养之事,朝市之显学必成俗学。”季羡林算不算大师?但他在《病榻杂记》中提出“三辞”,表示“国学大师”、“学界泰斗”、“国宝”这三顶桂冠一摘,“还了我一个自由自在身。”冯其庸算不算当大师?但他说“现在有人把国学大师搞得太滥了,北京大学的季羡林先生都声明自己不是国学大师,我更不是大师。”

虽然大师是没有定义的,但窃以为,大师应是历史积淀、大浪淘沙的产物。大师的基本品格,应该是学界既能指引学识方向,又能标识涵养高度的一杆公认的标尺。而急于把“大师”帽子扣在自己头上,则无异于健在的人自建“活人墓”。不错,现在的确有人把大师搞滥了,但冯其庸仍然知道自比季羡林。如果我们因“街头算命的”都称“大师”,就觉得自己早该是大师了,那岂不是自认了“街头算命的”祖师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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