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国学网:郑伯克段于鄢:庄公纵弟为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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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又让特务报告到了国都新郑,郑庄公和群臣都知道了,可庄公还是老样子,摸摸胡子笑笑,就象没听见。
大夫公子吕(字子封)对庄公说:“国家可受不了这种两属哈,这是分裂国家的行径,君上您准备怎么办?您想把郑国让给大叔段,我愿意听从命令服事他;如果不想给,就请您干掉他,不要国民们人心不稳,胡思乱想。”
庄公仍然笑了一下,漫不经心地说:“唉唉,您也别那么大惊小怪的。他自己做的事儿要是惹出祸患来,那他就得自己承担,您担心个啥劲儿?”说完就喝酒去了,根本没有想处理的意思。
大叔段见哥哥对这事儿也不管,高兴了,也胆子更大了。又过了两年,又召集西部和北部边境各城邑聚落的头领来开会:“各位,俺知道这两年来,你们既要为俺哥哥服务,又要为俺服务,辛苦得很。现在我就替你们做个主,往后别再理我哥哥的茬儿了,只听我的就行。也就是说,从今天起,你们是我京城大叔的属邑,不再是郑伯的属邑了。”
这些城邑的人一听,有些担心害怕,可是一想赋税徭役不要出双份了,乐得接受,都同意了。于是大叔段的地盘一直扩展到了廪延,也就是今天河南的延津一带。
公子吕听说了,又来找庄公:“我看可以了啊。大叔段现在地盘大了,人口多了,财富足了,势力雄厚就会得到众人的拥戴,您还不想管吗?”
“唉唉,这得看他怎么表现了。”庄公说:“如果对君主不讲道义,对兄长不讲亲情,势力雄厚也会崩塌,有什么大不了的?”
按理说大叔段弄到这个份儿,即使是不够逮捕法办也够个“双规”了,可庄公照旧不理睬,不做任何处理。群臣都不知道庄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有不少人觉得这是庄公宠爱自己的这位亲弟弟,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纵容。
大叔段有了地盘,势力也雄厚了,可心里还是没底,他想找个大点儿的依靠。于是他开始和郑国北面的邻国卫国、共国套近乎。
有人会问为啥不和邻近的宋、陈、杞、许交往?原因很简单,郑是姬姓,而宋是子姓,陈是妫姓,杞是姒姓,许是姜姓,都是异姓国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只有北面的卫、共都是姬姓,大家是亲戚,好说话。
叔段自己不方便出面,就派自己儿子公孙滑出面,代表自己去见卫君、共伯。又怕公孙滑直接从京城出发会引人注目,就让他驻守鄢邑,从这里去卫、共也算方便,而且能避开人的耳目。
这个鄢邑,杜预认为是今天河南的鄢陵,其实是有问题的。大家想想,京城在国都新郑的西北,鄢陵在新郑的东南,新郑正好在两地中间,后来庄公命公子吕伐京打败了叔段,叔段逃到鄢,在鄢被打败了,父子俩一个跑到了郑国北的共国,一个跑到了郑国北的卫国。如果是鄢陵的话,叔段得往敌人的方向跑,越过国都新郑才能到鄢陵,这可能吗?他怎么能越过都城新郑跑到鄢陵去?从鄢陵怎么再越过新郑去共、卫?这个逃跑法不是自投罗网、自寻死路吗?郑师从东南面的新郑方向攻来,叔段打败了只能往西、往北跑,怎么会反过头来往国都方向跑?而且路途遥远,那里又不是叔段的势力范围,这个是很让人疑惑的。所以说这个“鄢”,很可能是京城附近的某个城邑,而非是鄢陵。
据张守节《史记正义》本是作“邬”,并解释说:“邬音乌古反。今新郑县南邬头有村,多万家。旧作鄢,音偃。”也就是说,这里的“鄢”也作“邬”,古书里说的“邬”是在今天河南的偃师西南,春秋时期邬就是郑国的一个属邑,位置在京城的西面,它北面就是共和卫,同时也靠近成周,所以周王也经常在这里活动,如《左传•隐公十一年》:“王取邬、刘之田于郑”,又《庄公二十年》:“王及郑伯入于邬”。正因为邬在京之西并相近,所以叔段打败了可以往鄢邑跑;在鄢邑被打败了,叔段可以往北跑到共国,公孙滑可以往北跑到卫国,这都很合理了。鄢、邬古音、形并近,所以可以假借,《左传》这里的“鄢”很可能就是邬,和鄢陵不是一地。
但是,《左传》在别的地方是写作“邬”,而唯独这里写作“鄢”,所以这个“鄢”到底是不是真的是“邬”,因为实在找不到过硬的证据,不好说死了,只能存疑。为了不多生纷扰,下面的叙述中还是称“鄢”,不过把它当成一个京城西面很近的城邑,而不是说鄢陵。反正是编故事,不是历史考证,大家随便看看好了。
公孙滑带着财物,代表老爸大叔段到卫国和共国,见了卫君、共伯尽说好话。
这个时候的卫君是卫桓公,共国也是姬姓国,在今天的河南辉县,在卫之西,和卫国比邻。一来二往混得熟了,卫桓公、共伯君臣都觉得大叔段为人不错,所以就答应如果大叔段举大事,他们愿意给予全力支持。这下子大叔段高兴了,也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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