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国学网:史海:新中国第一代女火车司机和李索夫段长(2)

忘了请毛主席题校名

    新拖拉机一共带来了5辆，学校为3个“师傅”配了17个男徒弟，还为梁军配了一个女助手吴玉珍。拖拉机队开荒看起来很神气，其实比抡锄头挖地还要辛苦。年轻姑娘在野外，从

    早到晚一干就是十五六个小时，风吹日晒一身油泥，回来像个“黑姑娘”。但是大家高唱着苏联歌曲：“看，我们的拖拉机，身上带着铁犁，耕起了草原万里，我们是生产的动力，开哟，开哟!开遍了祖国的大地……”充满了荣誉感，有着能够战胜一切困难的勇气。榜样的力量无穷，陈雅茹、陈艳、田淑芳、黄桂珍，又有刘树新、刘荣、孙迎新、何秀芳、张凤燕等，大家都申请开拖拉机。1950年6月3日，学校分来了3台拖拉机，11个女队员在国旗和毛主席像下宣誓，开动拖拉机向荒原进发，新中国第一个女拖拉机队正式成立了。

     1950年，梁军当上了劳动模范到北京去参加新中国第一次“全国战斗英雄劳动模范代表大会”。高衡嘱咐她请毛主席题写校名，可是临到与毛主席握手时，她激动得完全忘记了，后来急中生智写封信请全国总工会主席李立三代转上去。几天后，李立三带来了毛主席题写的“萌芽学校”四个大字。解放初，毛主席题写的校名不多，有一次是为母校湖南第一师范学校题的。

    大连机务段开风气之先大招女工

    “全国妇联”成立才一年，1950年“三八妇女”节时就得到了一份丰厚的献礼。当天下午在大连火车站举行了一个特殊而隆重的出车典礼，铁道部部长滕代远发来了贺电，在电影摄影机、几十台照相机和热烈掌声的包围中，大连铁路局领导向三名女司机田桂英、王宝鸿和毕桂英颁发了司机证。东北妇联、旅大妇联等向大连机务段李索夫段长、李庆荣副段长和女司机献上锦旗。接着一列高挂着毛主席和斯大林画像、招展着中苏两国国旗的机车由旅大妇联主席剪彩，在人们的欢呼声中徐徐驶向了旅顺——新中国第一批女火车司机诞生了！

    当年，中央人民政府铁道部发出的贺电这样写道：“欣悉你们于三月八日驾‘三八号’机车驶往旅顺，这是女青年在我国驾驶火车的第一次。只有在人民铁路上和苏联同志帮助下才有此种可能……”

    那时以大连为起、终点，叫“中长铁路”，是前苏联支援中国人民的“生命线”。那时都是蒸汽机车，靠燃煤烧水产生动力来推动车轮，所以叫做“火车”。火车驾驶一般是靠正司机、副司机和司炉3个人，他们都要从投煤烧火做起，又脏又累自称是“开大车”的。不过穿的是神气十足的制服，开动的是威风凛凛的火车头，中长铁路的火车司机恐怕是当地最受羡慕的职业之一了。

    早在1948年元旦，大连机务段来了位新段长——苏联人李索夫，他热爱中国很有事业心。他看到以前日本人不让中国人学技术，中国妇女大多在家抱孩子做饭，就向上级和工会建议培养女工。于是大连机务段开风气之先，一下子招收了40多个女工，开车床、烤电火、看仓库等，在油库、锅炉厂和化学试验室的岗位上，她们也能够胜任，而且干得很好。

    李索夫更来了劲，要进一步培养女火车司机，他后来解释过：“苏联妇女有当技师、机务处长、铁路部长的……也是经过火夫、司炉渐渐提拔上来的。”他的建议得到了领导和工会的支持，于是召开妇女小组会动员女工参加。

    后来被宣传为“新中国第一个女火车司机”的田桂英，本是渔家女，13岁当童工，17岁进了大连机务段。她胆子大心眼儿活，早就羡慕画报上的苏联女司机，听说培养女司机就立即报了名。要当司机第一关是司炉，就是投煤烧火，一锹10多斤，3秒钟1锹，1分钟20锹，要连投15分钟近300锹，还要撒得匀烧得旺，光练这个手就脱了层皮。还要动脑子学技术。姑娘们苦熬8个多月终于“出了炉”，田桂英学得最好当上了正司机，带领姐妹们组成了新中国第一个女子包乘组，还有王宝鸿、毕桂英、程淑兰、戴淑贞等。

    李索夫自己也是从司炉一步步提拔为段长的，当年面对记者，他曾回答：“苏联妇女有五个、七个小孩也不觉得麻烦，该学习一样学习，该工作一样工作，因为国家对妇女很关心，为她们的孩子设立了幼稚园与托儿所，所有费用都由国家负担。”当有人问：“全世界哪些国家还有女司机？”他回答：“只知道苏联知名的女司机有一千多。在资本主义国家如果有，也是‘玩票’，资本主义国家不会拿出钱来培养人民的女儿，只有人民的国家才能这样做。”言语中充满着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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