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湾汉简《神乌傅(赋)》是第一次考古发掘中发现的汉代辞赋作品,它的发现,把俗赋的历史提早了200多年,在古代文学史上的意义重大,因此引起研究专家的高度重视,纷纷著文进行讨论。裘锡圭教授在《〈神乌赋〉初探》(《文物》1997年第1期)一文中,首先对尹湾汉简中的《神乌赋》作了释文和注解,除解释某些词语并指出押韵文字外,还对某些字所以如此释的根据加以说明。然后简述此赋的发现在中国古代文学史上的意义,认为此赋具有独特的风格,讲述一个完整的故事,比《孔雀东南飞》要早200年左右,且通篇采用拟人手法,引六句《传》文作结,并将《诗》、《论语》、《孝经》等儒家经典里的一些话塞入鸟语中,充分反映出作者是儒学久已确立其独尊地位时代的一个知识分子。全文语言通俗,甚至笨拙,很明显是在民间口语文学的强烈影响下创作的。伏俊连《从新出土的神乌赋看民间故事赋的产生、特征及在文学史上的意义》(《西北师范大学学报》1997年第6期)一文,从《神乌赋》的产地历史上民间歌舞之盛、采用四言获早期民间韵语形式、以骚体结语来阐明主旨三个方面,可以看出其民间故事赋的明显特征。它的出土,填补了汉代民间故事赋的空白,说明敦煌《燕子赋》一类的俗赋,有其源头和继承系统的,是民间禽兽杂赋的一个样板。王志平《〈神乌傅(赋)〉与汉代诗经学》(《尹湾汉墓简牍综论》,科学出版社,1999年)一文,也对全赋作了注释,提出故事中“禽鸟夺巢”类型最早见于《诗经》的《召南·鹊巢》和《豳风·鸱鸮》两篇主题相似。《神乌赋》中所反映的《诗经》学,无论经文还是经说,都与鲁、齐、韩、毛四家有同有异,应是别成一家之学,说明汉代《诗经》学的丰富性,并不限于四家而已。
尹湾汉墓所出《集簿》、《东海郡吏员簿》、《东海郡吏员考绩簿》等,都是与上计有关的资料,对于了解汉代上计制度很有帮助。高恒先生《汉代上计制度论考——兼谈尹湾汉墓木牍〈集簿〉》(东南文化)1999年第1期)一文,认为墓主师饶可能担任过东海郡的上计吏。《集簿》所载上计内容性质有五类:(一)地区面积和行政机构;(二)农业经济;(三)财政;(四)民政(包括户口、流民、赈济贫困、矜老幼、尊高年等项);(五)置三老孝弟力田以导民。最后指出,这篇上计文书写法上简洁、明确的特点,表明西汉中后期,地方政府在上计方面,已经有一套比较成熟的经验。
尹湾汉墓出土的《永始四年武库兵车器集簿》,是迄今所见有关汉代武库器物最完备的统计报告,对深入了解汉代武器装备情况,提供了不可多得的第一手资料。李均明先生《尹湾汉墓出土“永始四年武库兵车器集簿”初探》(《尹湾汉墓简牍综论》,科学出版社,1999年)一文,指出尹湾汉墓6号牍所载武库有两个特点:(一)库存量大;(二)武库官员配置与器材统计皆未见于其他木牍,说明武库不属于东海郡直接管辖,有可能是汉朝设于东南地区的大武库。同时他对武库器物种类作了考证,分弓弩类、铠甲类、剑戟类、旌幡钲鼓类、战车类及其他类(包括各式守御器、军需品和杂器),共六类,详细征引文献记载和考古实物,考证细致,精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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