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国学网:恋上三姑娘 周作人终生都冷漠孤傲(3)

编辑:秋痕 来源:中国教育报
 
“那时我十四岁,她大约是十三岁罢。我跟着祖父的妾宋姨太太寄寓在杭州的花牌楼,间壁住着一家姚姓,她便是那家的女儿。她本姓杨,住在清波门头,大约因为行三,人家都称她作三姑娘。姚家老夫妇没有子女,便认她做干女儿,一个月里有二十多天住在他们家里,宋姨太太和远邻的羊肉店石家的媳妇虽然很说得来,与姚宅的老妇却感情很坏,彼此都不交口,但是三姑娘并不管这些事,仍旧推进门来游嬉。她大抵先到楼上去,同宋姨太太搭讪一回,随后走下楼来,站在我同仆人阮升公用的一张板桌旁边,抱着名叫‘三花’的一只大猫,看我映写陆润庠的木刻的字帖……”(《知堂文集·夏夜梦抄·六初恋》)
周作人并没有忘记姚三姑,直至1946年至1947年间,还在南京老虎桥监狱里写诗怀念,诗云:“吾怀花牌楼,难忘诸妇女……佣妇有宋媪,一再丧其侣。最后从轿夫,肩头肉成阜。数月一来见,呐吶语不吐。但言生意薄,各不能相顾。隔壁姚氏妪,土著操杭语。老年苦孤独,瘦影行踽踽。留得干女儿,盈盈十四五。家住清波门,随意自来去。天时入夏秋,恶疾猛如虎。婉娈杨三姑,一日归黄土……”(《知堂杂诗抄·丙戌丁亥杂诗·花牌楼》)

  周作人为死去的三姑娘写过一首诗《过去的生命·高楼》,同时还写过一首《她们》来怀念自己爱恋过的女子。

许多年以后,周作人轻描淡写地概括了他在杭州生活的日子:

“我写日记,开始于戊戌(一八九八)年正月二十八日,以后断断续续地记到现在,已经有六十三年了。关于杭州,无论在日记上,无论在记忆上,总想不起什么很好的回忆来,因为当时的背景实在是太惨淡了。只记得新年的时候(大概是戊戌,但当时还没有记日记,)同了仆人阮标曾到梅花碑和城隍山一游,四月初八那天游过西湖,日记里有记载,也只是左公祠和岳坟这两处,别的地方都不曾去。我的杭州的印象,所以除花牌楼塔儿头以外,便只是那么一些而已。”(《知堂回想录上·十四杭州》)

1898年即戊戌年的五月初七,一大早,告假的仆人阮标匆匆离开了花牌楼,周作人在他临行前嘱咐他顺便捎几部书回来,但到了十二日阮标归来并没有拿什么书,却告诉他鲁老夫人病了,让周作人回乡探望。十七日,周作人踏上了回家的旅途,从此再没有回到花牌楼。回到家的周作人才知道,母亲并没有生病,实在是挂念儿子,才找了托词叫他回来。虽然周作人见母亲和两个弟弟都安好,不禁欢然,但是他从此再也见不到自己喜欢的三姑娘了。“我与花牌楼作别,已经有六十多年了。可是我一直总没有忘记那地方……”周作人前后所言矛盾吗?不,因为他对那里所怀的感情是复杂的,也是别人难以揣度的。(文/ 王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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