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国学网:【怯说书第十】文武两手抓,两手都很硬

编辑:秋痕 来源:网络博客
 
尧当政的时代,古人是大力称颂并作为后世楷模的。前面我们说过,孔夫子就曾极力推崇过这个“圣君时代”。
    依在下看来,尧大总统之所以能够建立这样的和谐社会,其实原因无非是四个字,——顺天应时。虽然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来证明尧是一个真实的存在,但是,从先人们留下的种种记载,我们可以看出,尧和他的时代实际上寄托着后人的理想。今天,我们相信上古时代的种种,其实只是一种文化和传统的延续。
    一个圣君,总是要文治武功齐全的,否则,“圣”得就不圆满;放在尧大总统身上,也是如此。
    说到文治,尧大总统属于“垂拱无为而天下自治”的路子,多少有点儿无为而治、无为而无不为的意思。传说尧大总统治理天下五十年后,看看身边一切都很好很强大,但突然觉得自己其实没什么太大的功劳,究竟是天下大治还是天下不治、百姓究竟拥戴不拥戴自己,这一切他心里都没底。
    之前,他在总统府门口摆了一面大鼓,天下人谁有好主意、对国事有什么意见,想找他老人家直接对话,便可击鼓求见,绝对不会有保安人员阻拦,这就是后人所说的“欲谏之鼓”;人不愿来总统府怎么办?首都的交通主干道路口竖一面大旗,谁想参政议政,可以站在大旗下面演讲,就跟英国伦敦的海德公园似的,旁边还有人专门给你作演讲记录,你说完了它就立马儿拿去给尧大总统看,这面旗史称“进善之旌”;没口才怎么办?大街上还立了一块木头板子,有意见建议直接上那儿拿刀子刻去,刻完了专门有人往总统府里送,这就是著名的“诽谤之木”。话说这些玩意儿,其实不一定都是尧大总统的发明,但古人以为这都是上古圣君所为,所以,在下把它们一古脑儿算在尧大总统名下,也并非完全没道理。
    执政五十年之后,尧大总统突然就这么困惑起来了,——其实这事儿也不难理解,那时候通讯、交通都不发达,有事儿基本靠喊,外放出去的官员三五年也不见得回来述职一次,所以,天下的信息很难收集。据《列子·仲尼》记载,尧大总统先问身边那几只“凤”,那几只凤一齐摇头,说,咱们天天在一起混,您老人家都不知道的事儿我们哥儿几个怎么能知道啊?尧大总统一想,是这么个理儿,这几位要是掌握情况,还不早跟我竹筒倒豆子了?没辙,再找别人问,问遍了政府各部门、人大政协各机构,结果全是一个答案,——母鸡啦(广东话“不知”的音儿,不都说粤语保留着上古音么)。
    这可怎么办?尧大总统突然灵光一现,——微服私访啊,直接下基层。其实,所谓微服,不过也就是平时穿的那几件,前面咱们不是说了么,尧大总统的穿着打扮就跟隔壁二大爷似的,所以,也不用化装也不用倒饬,他老人家直接出门溜达到大街上了。老远就看见一群小屁孩儿在街上玩,嘴里还呜呀呜呀地哼哼着小调儿,尧大总统走到跟前仔细一听,原来是这么几句儿歌,——“立我烝民,莫匪尔极;不识不知,顺帝之则”;大概其的意思是“小朋友们有饭吃,全靠总统能耐大;政策法令全不知,紧跟总统大家发”;再通俗一点儿,就是“跟着领导走,天天喝啤酒”。
    还有个故事,说有个老头儿一边玩“击壤游戏”一边唱歌,——那位问了,“击壤”怎么玩儿啊?其实,70后以上年纪的人可能都玩儿过这游戏,弄两块砖头,一块放地上,另一块搁手里掐着,走出一定距离后,回过身来拿手里这块砖头砸地上那块,砸准了算赢;只不过尧大总头时代砖头还没发明出来,人们使的是两块木头,刻的跟一双鞋似的。这老头儿唱的什么歌呢?名气太大了,《古诗源》开篇第一首,《击壤歌》,——“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帝力于我何有哉”。这歌大家都熟,我就不解释了。
    甭管怎么说吧,反正尧大总统一听这些歌,乐了,——防患于未然,成功于无为,原来朕躬我有这么大能耐啊?好好好,原来朕躬我那些担心全都多余了,天下很显然是个“大治”的局面嘛!
那么,果然是天下大治了么?要是天下就这么文治了,那尧大总统的圣德就不圆满了,所以,一定要有一点武功。
    《吕氏春秋·恃君览·召类》说,“尧战于丹水之浦,以服南蛮”。认真说起来,这点儿武功简直不算什么,但依在下看来,《淮南子·本经训》里所记载的“后羿射日”故事,倒很可能是尧大总统武功的一个反映,只不过披上了神话的外衣。
    书接上回。话说羲和同学嫁给帝俊之后,生下十个太阳。本来说的好好儿的,哥儿十个只能一天一个轮班出去玩,否则会惹麻烦。开始呢,这纪律遵守得挺好,可小孩子总是愿扎堆儿,人多玩着有意思,捉迷藏丢手绢老鹰抓小鸡什么的也玩得起来,结果哥儿十个一合计,那天一块儿出来了,这天玩得这叫一个痛快,晚上回家再一合计,爹娘的话也甭听了,干脆天天一起出门儿吧。这下子,惹下了滔天大祸灾,——你想啊,十个太阳挂天上,这地上的万物还不烤焦了啊?不单如此,还有帮跟着起哄架秧子的,猰貐、凿齿、九婴、大风、封豨、修蛇这几位街头小混混全来了,“皆为民害”,老百姓从此遭了殃。尧大总统一看,这不行啊,流氓当道这还了得?赶紧派后羿同学去维持治安。一打听,罪魁祸首是羲和家那十个太阳公子,猰貐他们这帮混混是趁势捣乱的,于是,该抓的抓,该杀的杀。十个太阳本来打算都干掉的,后来一琢磨,还得留下一个,照亮儿取暖晒庄稼指着他呢,所以,后羿网开一面,挽弓射箭唰唰唰射死九个,等尸体掉地下一看,靠,原来太阳是乌鸦,结果后羿家吃了好些天乌鸦炸酱面,后羿媳妇儿嫦娥吃腻歪了,一咬牙一跺脚,神五神六地奔了月了。扯远了,就此打住,接茬儿书归正传。
    后羿射日这个神话故事,如果换个角度看,其实很反映尧大总统的武功。有人闹事儿,派兵镇压,大获全胜,——这个路数应该基本符合当时的实际情况。或者说,上古时代真的有过一段时期的大旱之年,各部族为争夺水资源、粮食资源纷纷起来闹事儿,于是,尧大总统发兵征讨,以安天下。你琢磨琢磨,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正是:无为而治无不为,文治武功皆齐备;圣德仁君天造就,童叟歌唱传口碑。
    至此,圣德看似圆满了,但麻烦却刚刚开头儿,——什么麻烦?大洪水啊!尧大总统原本可以成为一个“完人”,但这场大洪水却让他的圆满有了一个小缺口儿。究竟后事如何,咱们且听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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