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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小意达

作者:[日]松谷美代子 翻译:高林


  勇子不见了

  第二天是个雨夭。
  外婆抬起头看了看天,叹了口气对孩子们说:
  “你妈妈这回可看不见阿苏山了。好不容易要飞越九州,看来是白去了。”
  “没关系,妈妈要去阿苏山那天准会放晴的。妈妈可聪明了,会安排好的。”
  直树安慰着外婆。可心里却前咕着:我这回才白来了呢,连外面也不能去,整天闷在家里,都快憋死我啦。
  即使离开妈妈,勇子也不在乎。对她来说,这是习以为常的事。不象有的孩子,一离开了妈妈就哭闹。直到睡午觉的时候她才哭起来,但不是因为我妈妈。
  “巴毯,巴毯,我要意达的巴毯。”
  勇子困得迷迷糊糊,可就是不睡,心情烦躁地哭喊着。急得外婆束手无策。
  “巴毯,什么叫巴毯啊?勇子,快告诉外婆,什么叫巴毯,外婆给你拿去,哎?说呀,别哭了,真乖。”
  尽管外婆又是哄又是劝,可是勇子还是哭闹个没完:
  “我要巴毯,我要巴毯,那是意达的。”
  外婆怎么哄也哄不好勇子,只好跑去问正在聚精会神地看书的直树,他看的是一本故意捉弄人的智力测验的书。
  直树笑了笑回答道:
  “巴毯吗?巴毯就是毛毯!”
  急得浑身直冒汗的外婆立刻从衣柜里找出毛毯,递给勇子:
  “好了,你要的巴毯有了。”
  谁知勇子闹得更厉害了:
  “不是,不是这个,不是巴毯……”
  她一个劲儿地哭啊哭,哭得满脸通红。而且她直嚷嚷要意达的巴毯,外婆有些生气了:
  “这孩子,你这到底是怎么啦?真拿你没办法,这叫我怎么是好呀!”
  “没关系,闹一会儿她就会题的。以前要是没有‘巴毯’怎么也不睡,不管到哪儿去,都得带在身边。不过现在不了。只不过偶尔想起来还要。闹够了也就睡了。”直树一边
  说一边看他的书。
  勇子渐渐地停止了哭声。她揉了揉眼睛,打个哈欠,身子一倒,眨眼工夫就睡着了。
  “唉——可算给我睡了。好了,直树你留在家,外婆出去买点什么,回头就来。”
  “好的。”
  “你也躺会儿吧。”
  外婆轻轻地给勇子盖上浴巾,顺手又把枕头和枕巾递给直树,然后就急急忙忙地出去了。外公在图书馆里工作,大清早就上班去了,所以屋子里顿时显得又空荡又安静。
  直树一骨碌躺在床上,两眼望着外面的天空默默地想着:不错,天马上要放晴了。雨一停,我立刻去探险。要是那时候勇子还不醒,我就把她扔在家,要是醒了,我就带她一块儿去。勇子虽然还是个小不点儿,可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壮胆呀。而且,今天我一定带她到那个奇怪的房子里看看。要是那样么……。
  按说直树是睁着眼睛想着事情的,可是他却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乡。当他意识到要动身去探险时,本来在他身旁睡得十分香甜的勇子却不见了,直树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想使自己的脑子清醒清醒。难道外婆已经回来了,领着勇子又到什么地方去了?一定是的……。
  电话铃声急促地响着。直树跳下床,跑到门口,急急忙忙地拿起话筒。
  “啊,喂喂,是直树吗?我是外婆啊,我还有一件事没办,还要转转,你再耐心等会儿,好吗?”
  “嗯,你去办吧,没关系。”
  “我很快就回来,委屈你了。”
  咋嚓!电话挂上了。直树慢腾腾地放下电话听筒。勇子没有跟外婆出去!那,勇子到哪儿去了呢?在客厅里吗?
  客厅里没有,外公的书房里也没有。前院和后院都不见勇子的影子。直树感到自己的两条腿正在打战,他实在着急了。
  “勇子,勇子,勇子——”
  直树趿拉着木屐急匆匆地跑到院子外面。他东张张,西望望,寻找勇子。
  “勇——子,勇——子,意——达,”
  一道白墙长长地横亘在街上。街上一个人影也没有,和昨天一样静悄悄的。无论怎么凝神谛听,也听不见勇子的回答。
  “万一她掉到河里呢。”想到这儿,直树的脸se<北京zheengffuu机房敏感词屏蔽>se<北京zheengffuu机房敏感词屏蔽>se“刷”地变了。他拼命地跑呀跑,一直跑到护城河边。他在那儿遇到三个孩子扛着捕蝉网,朝他走过来。这时他才发现雨完全停了。
  “你有看见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女孩没有?长长的头发,白白的脸蛋……”
  几个孩子互相看了看,然后用惊奇的目光看着陌生的直树,摇着头回答:
  “不知道。”
  “没看见。”
  “谢谢。”直树谢过了他们,拔腿又跑起来。勇子到哪儿去了呢?就是在东京的家里,勇子也从来没有一声不响地独自跑出去过呀!不,不对,她只跑出去过一次。
  那些日子妈妈没有出差。有一次勇子拿着一把比她自己还高的伞,拎个小提包,摇摇晃晃地一个人跑到外面去了。那时她还不大会走路呢,可把大家急坏了!东找西找,
  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她在离家不远的一小片来树林子边玩得正高兴。我说,快回家吧,她指着小树林说,不,不嘛,这里就是我的家!不管怎么哄劝,她死活不肯回家,真把人急
  死了!
  想到这儿,直树突然停住了脚步。什么东西“刷”地从他眼前闪过,立刻又消失了。这可是个重要的线索,然而,那究竟是什么呢……。
  直树心急如焚地叫了起来:
  “意达——勇子——”
  还是没有回答。这时,他看见龙柏树篱笆后的房子里有个人影朝他张望。这一带龙柏树篱笆墙很多,树也多不过这儿的篱笆是被修剪得整整齐齐的……。直树慢慢地走着,突然他想到:对呀,虽说东京家的附近的杂树林子一天就变成深红se<北京zheengffuu机房敏感词屏蔽>se<北京zheengffuu机房敏感词屏蔽>se,可勇子那次跑出去是夏天,小树林是一片青枝绿叶。直树想起那奇怪的洋房和四周的龙柏、柯树,以及入口处的杂树林和从未修剪过的、任意生长着的那片树林……对呀!那荒芜的景象是有些相似之处呀,勇子一定会在那儿的。
  直树拔腿就跑。对呀,为什么没有早点想到这些!从外公家的后院出来,不是几步远就到了那所奇怪的房子吗?
  可能只有勇子一个人呆在那个奇怪的房子里。想到这儿,直树的脸变白了。他顾不得擦汗,一边跑,一边喊:
  “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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