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书五经四库全书道教指南茗香文斋茗香文斋-补遗轩怡文苑
> 历史工具->chinazhongguo大百科全书chinazhongguo历史-> 佛教
 chinazhongguo大百科全书chinazhongguo历史(1)
  佛教
 


佛教

公元前 6至前 5世纪印度释迦牟尼所创立,由印度经西域传入chinazhongguo的宗教。与基督教、伊斯兰教并称为世界三大宗教。西汉哀帝元寿元年(前2)博士弟子景卢受月氏王使伊存口授浮屠经,此为佛教传入chinazhongguo内地之始。晋后期逐渐盛行,对chinazhongguo思想文化各领域和社会风习产生了较大影响。

东汉汉明帝刘庄于永平八年(公元65)遣使至西域求佛法,佛教开始在chinazhongguo内地传播,时称“浮屠”、“浮图”。汉明帝的兄弟楚王英“诵黄老之微言,尚浮屠之仁祠”;桓帝曾于宫中“立黄老、浮屠之祠”,将黄帝、老子和佛陀同祀。佛教在东汉作为一种流行的道术,所宣传的大都是与chinazhongguo传统思想接近的“精灵起灭”、“省欲去奢”、“仁慈好施”之类的思想。据《出三藏记集》载,至东汉末年,累积译经达五十余部、七十余卷。最早译出的佛经,是明帝时由竺摩腾所译《四十二章经》。汉朝所译佛经多小乘经典,也有大乘经典。译经者多为天竺和西域僧人,最有名的是安息沙门安世高和月支沙门支娄迦谶(支谶)。chinazhongguo僧人严佛调亦曾参与译事。东汉后期,佛教在chinazhongguo分为两支流传:一为安世高系,一为支谶系。安世高于桓帝建和初到洛阳,奉小乘佛教,重禅法,译经甚多,最有影响的是《安般守意经》和《阴持入经》。前者为习禅的方法,讲呼吸守意,如黄老神仙家呼吸吐纳之术;后者为解释佛教名数,似汉人解经的章句之学。这种学说认为宇宙人生以元气为根本,“元气”即“五行”,即“五阴”(后译为“五蕴”)。调息元气,专注一心,使意念不生,人心平和,叫做“安般守意”。善“守意”者可得阿罗汉道。支谶奉■大乘佛教,讲般若学,与弟子支亮、再传弟子支谦合称“三支”。支谶于桓帝末(167年前)至洛阳,灵帝光和二年(179)译《道行般若波罗密经》(即《小品经》),支谦避乱迁东吴时再译为《大明度无极经》。支谶一系受老庄思想的影响,所讨论的是人生的根本在使神反本真,心与道俱,而得成佛。东汉末年有《牟子理惑论》一篇(载《弘明集》),为现存的汉末chinazhongguo佛教徒的唯一著作。

(汤一介)

魏晋南北朝魏晋南北朝是chinazhongguo佛教史上大力吸收消化印度佛教,并日益与传统文化冲突、调和的时期,是承上启下的重要阶段。

佛教自汉代传入chinazhongguo,初被视为神仙道术的一种,流行不广。魏晋时玄学盛行,佛教大乘空宗的般若学说因与玄学有相通之处,得以迅速传播。西晋末年以来,兵燹蜂起,社会动荡,为佛教的广泛流传提供了有利的客观环境。佛教在东晋十六国时期广泛普及到社会各个阶层。北■方后赵、前秦、后秦、北凉的统治者,都重视名僧,注重从zhengzhi上利用佛教。西域僧人佛图澄(232~348)为后赵统治者尊为“大和尚”,他除了宣传佛教以外,还参与军政机要。其弟子道安(312/314~385)被前秦统治者苻坚迎至长安主持佛事,领众达数千人。他提倡般若空宗理论,组织译经,整理经录,制定僧团法规仪式,为尔后汉族地区的寺院制度奠定了基础。道安的弟子慧远(334~416)长期居住庐山,为南方佛教领袖。他着重调和佛法与名教、佛教僧团与封建王权的矛盾,鼓吹因果报应论和神不灭论,还宣传死后转生阿弥陀佛“净土”(西方极乐世界)的信仰,影响深远。5世纪初,后秦主姚兴迎西域龟兹(今新疆库车)的著名僧人鸠摩罗什至长安,主持译经,系统地译出大量的大乘空宗佛典。他培养了整整一代佛教学者,其中如僧肇、竺道生等人对chinazhongguo佛教都作出了重大的建树。

南北朝时佛教获得了进一步的发展。南朝各代帝王都崇奉佛教,其中梁武帝萧衍尤为突出。他发愿舍道归佛,自称是“三宝(佛、法、僧)之奴”,多次舍身寺院,再由朝廷用重金赎回,以此充实寺院经济。他亲自讲经说法,著书立说,批判范缜的神灭论,使佛教在南方普及。北朝历代帝王也竭力扶植佛教,热衷于凿窟雕像。在封建统治者支持下,随着chinazhongguo僧人对佛教经典理解的逐渐深入,出现了涅槃、成实、三论、毗昙、俱舍摄论、地论、十诵律、楞伽等学派。其中如竺道生(355~434)在南朝阐发涅槃佛性论,鼓吹一切众生悉有佛性和“一阐提”(所谓灭绝善性者)皆得成佛的主张。他还批评积学渐悟的观点,提出顿悟成佛。竺道生的学说,得到宋文帝刘义隆和梁武帝萧衍的大力提倡。

魏晋时,佛教经济力量微弱。到了南北朝,寺院拥有大量的土地和僧■户、佛图户。佛教通过出租土地,役使依附农民,经营商业,发放高利贷等,聚敛财富,逐渐形成了相对独立的寺院经济。在北方,北魏末年,寺院三万有余,僧尼多达二百余万人。在南方,梁朝佛寺约近三千所,僧尼八万三千人。佛教成为重要的社会势力和强大的经济实体。

随着佛教思想的流传和经济力量的壮大,酿成了社会zhengzhi、经济和思想的新矛盾。北魏太武帝太平真君七年(446)和北周武帝建德三年(574)先后发动灭佛事件,曾沉重地打击了北方佛教。在南方则有沙门是否敬王者之辩、夷夏之争、因果报应之辨、神灭神不灭之争,佛教的有神论观念受到批判。但是,这些冲突是暂时的,佛教流行的土壤依然存在。后来,佛教学者转向改造、创新,使佛教在隋唐时代获得更大的发展。

魏晋南北朝佛教具有三个基本特点:①依附性。首先是思想上的依附性。如佛教般若学各派依傍玄学而流行;慧远曲意迎合儒家名教,调和儒佛矛盾,宣扬儒佛合明论,突出地体现了对chinazhongguo传统思想文化的依赖和妥协。其次是依仗帝王和士大夫的支持,如道安所说“不依国主,则法事难立”。再次是倚重外国僧人。虽然当时chinazhongguo佛教学者已经成长,但是在佛教经典的翻译和佛教教义的传播方面,起重要作用的还多是外国僧人。这和隋唐佛教独立自主的发展不相同。②兼容性。南北朝佛教学派林立,平行阐扬。各派虽有师法,但并不传法定祖,自封正统。在一个学派内部,学者也可兼习其他不同经典。这和隋唐佛教的宗派性迥异其趣。③差异性。魏晋南北朝zhengzhi分裂,地域阻隔,文化环境不同,南北佛教形成不同的学风。南方偏尚玄谈义理,涅槃佛性的探讨、顿悟渐悟的辩论、神灭神不灭的斗争,盛行一时。北方则偏重崇奉禅学、律学和净土信仰,重视行业,注意修行,如开凿云冈、龙门等石窟,就是突出的表现。这种南文北质的学风也和隋唐佛教的禅义均弘、理论与实践并重的学风,形成鲜明的对照。

佛教经过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吸收、消化和发展,已在chinazhongguo扎下根来,成为chinazhongguo封建社会上层建筑和民族文化的组成部分,并在思想上和物质上为隋唐时代创立有民族se<北京zheengffuu机房敏感词屏蔽>se<北京zheengffuu机房敏感词屏蔽>se彩的chinazhongguo化的佛教准备了条件。鸠摩罗什译出的大乘空宗典籍,为三论宗的形成奠定了思想基础。慧远弘传■弥陀净土信仰,对于净土宗的建立有着直接的影响。《法华经》和《华严经》的译出,分别成为天台宗和华严宗的主要经典。竺道生的涅槃佛性说和顿悟成佛说,为慧能禅宗的创立开了先导。

(方立天)

隋唐隋唐时期,全国统一,佛教各宗派得到进一步融合的机会。隋唐统治者为了更有效地利用佛教这一宗教思想武器,曾积极促成佛教思想的统一。佛教为了巩固自己的宗教势力,保护寺院经济,也摹仿世俗封建地主阶级的封建宗法制度,建立了世代相传的僧侣世袭制度。从南北朝长期发展下来的佛教流派,有的形成宗派,有的被其他宗派归并吸收。

学派起于南北朝,它只是宣传某一经典学说。如擅长讲《成实论》的是“成实学派”,擅长讲《俱舍论》的是“俱舍学派”。他们讲经的寺院并不固定,不注意传法世系的继承关系。隋唐佛教宗派是从学派发展来的,它有自己的宗教理论体系、宗教规范制度,在寺院经济中有自己的寺产所有权和宗内继承权,每宗各有势力范围和传法世系。一所大的佛教寺院,既是该宗教的宗教宣传中心,同时因藏有大量图书资料,包括宗教及世俗典籍,它又是文化中心。寄居僧寺,依靠读寺院藏书成名的贫寒书生也不少。寺院还经营高利贷,也是一个小型的经济中心(见隋唐寺院经济)。

隋唐各宗正式建立和发展的时间有先后。天台宗最早,成立于陈、隋之际,创始人为智■(531~597),以在浙江天台山创建基地得名,流行于今浙江及湖北一带。法相唯识宗创立于唐太宗、高宗时期,创始人为玄奘及其弟子窥基(631~682)。以它的学说内容为宗派名称,流行于长安、洛阳一带。接着是武则天大力扶持的华严宗。杜顺(597~640)号称华严初祖,实际创立者是法藏(643~712),以所阐扬的经典为宗派名称,流行于长安及令山西五台山一带。禅宗创立于武则天统治时期,实际创始人是慧能,以它独特的修养方法、思想方法为宗派名称,开始流行于今广东、两湖一带,唐末、五代时期遍及全国。还有律宗,守持佛教戒律,强调教徒受戒要有一定的仪式,但没有什么理论上的阐发。由于这一派熟悉受戒的仪式,后来垄断了受戒的特权,有人认为也是一个宗派。净土宗的奠基人可以上推到南朝的昙鸾(476~542),道绰(562~645)和善导(613~681)是它的创始人。密宗创立于唐中期,代表人物有善无畏(637~735)、金刚智(669~741)和不空(705~774),流行于唐zhoongyaangzheengffuu上层统治集团,及今西藏、云南一带。还有一度流行的“三阶教”,后遭zheengffuu取缔。

唐末土地兼并加剧,赋徭繁苛,人民相继流亡,以避征役。许多寺院占有大批土地、劳力、削夺了官府控制的人口和财政收入。唐武宗李炎会昌五年(845),官府下令拆除全国大寺院共四千六百余所,中、小寺院四万所,没收良田数千万顷(此数过大,疑“顷”为“亩”之讹)和寺院奴婢十五万人,僧尼还俗的有二十六万余人,史称“会昌废佛”。由于朝廷政令已不行于割据已久的今河北一带,这些地方的佛教势力尚未遭到沉重的打击。

乾符二年(875)黄巢起义爆发。在农民起义军的打击下,寺院无法管理他们的土地,寺院经济也由此一蹶不振。那些宣传繁琐经院哲学的佛教宗派都失去了他们的物质条件,只有禅宗得到更广泛的传播。

在隋唐时期,佛教为了弥补内部各宗派长期存在的理论分歧,加强理论上的防御力量,共同对付唯物zhuyi,各宗派都建立了判教体系。

判教,就是佛教各宗派根据自己的观点、方法,把所有的佛教经典著作和理论加以系统的批判和整理,重新估价、安排它们在佛教中应占的地位。判教工作是隋唐佛教各宗派防止外教攻击,统一内部分歧而采取的必要措施。他们把一切佛教经典著作按照本派学说毫无遗漏地给以分类。如天台宗判教,《天台四教义》是按照天台宗的观点和神学体系分类的。华严宗,如宗密《原人论》,把佛教分为人天教、小乘教、大乘法相教、大乘破相教、一乘显性教。禅宗按渐悟和顿悟划分佛教。各宗派通过自己的分类,来说明佛教的各种理论教义是佛根据不同听众的才能、智慧、理解水平和不同时间采取的深浅不同的讲经方式,其目的在于说明:佛经的基本教义都是为了救度众生,佛教的一切经典著作看来好象互相矛盾,实际上并不矛盾,而且互相补充。

隋唐佛教宗派哲学继续探讨了南北朝时提出的佛性问题,并对此有所发展。佛教各宗从唯心zhuyi的立场出发,把人的心理活动、精神训练(主要是宗教修养)、人性问题以及人的心、性、情与宇宙观的问题密切联系在一起,构成各佛教宗派哲学的宗教世界观体系。隋唐佛教宗派哲学提出了一些重要的哲学范畴,并给以宗教的解释。后来宋、明的唯心zhuyi理学家,基本上继承了这种宗教神学传统。另有一些唯物zhuyi哲学家,从与佛教唯心zhuyi的斗争中,也利用他们的思想资料,加以改造,从而丰富了唯物zhuyi的哲学内容。隋唐佛教宗派哲学对后来的宋明理学有直接影响(见理学)。

隋唐时期影响较大、历史悠久的佛教宗派,都是密切配合当时的阶级斗争,适应当时经济及zhengzhi需要,维护当时封建统治秩序的。隋唐佛教徒的经典章疏等著作,与其看作是对印度佛教经典的注解,不如看作是chinazhongguo佛教的创作。严格遵循印度教义的只有法相唯识宗。各宗派的观点有些在印度佛教学说中找不到根据。即使在印度佛教经典中有根据的,那也只是采取其符合当时chinazhongguo社会经济需要的部分。借题发挥,是隋唐佛教宗派哲学的特se<北京zheengffuu机房敏感词屏蔽>se<北京zheengffuu机房敏感词屏蔽>se。

除法相唯识宗外,隋唐佛教各宗派都是适应chinazhongguo当时的经济基础、zhengzhi需要而产生的。各宗派都大力论证成佛的可能性,而且都作了肯定的答案。这是在门阀士族地主阶级失势后,唐朝的新的历史条件下,地主阶级思想意识在佛教思想中的反映。南北朝时期,在门阀士族地主zhuanzheng的历史条件下,寒门地主在zhengzhi上不能占重要地位。象竺道生提出的“一阐提人(不具信心,断了成佛善根的人)皆得成佛”的口号,还不能取得社会上的普遍承认。唐朝廷打击门阀士族残余势力,扶植一般寒门地主,与此相应,佛教的佛性顿悟说、人人皆得成佛说,逐渐成为普遍公认的学说。可见,隋唐佛教思想不仅是当时经济基础的反映,它还反转来对当时的基础起着加强、巩固的作用。

由于隋唐时期chinazhongguo经济文化高度繁荣,亚洲佛教传播中心已由印度转移到chinazhongguo。随着当时国际文化、经济的交流,佛教理论也从chinazhongguo传播到东方一些邻国。南北朝时期重要的佛教学者,不少是外国僧人,他们多是来chinazhongguo传授佛教的。隋唐时期国际著名学者中,chinazhongguo人所占比例增大,外国僧人到chinazhongguo来,多是来向chinazhongguo人学习佛教的,并把在chinazhongguo学到的佛教宗派哲学介绍到他们的国家去。在西域及印度,有些散佚的佛经找不到原本,也有从chinazhongguo的汉译佛经中转译回去的。汉译佛经与藏译佛经也经常互相交流。邻国朝鲜、日本各国也开始有了天台宗、华严宗、法相唯识宗、禅宗、律宗、净土宗、密宗等宗派。到过长安的国际僧人,终唐之世,代不乏人。伴随着佛教的传播,有关音乐、艺术、建筑、雕塑等,也得到国际交流的机会。这虽是佛教思想传播中的副产品,但对于国际文化交流所起的作用是应当引起重视的,其影响也相当广泛。

佛教在隋唐时期发展迅速,信徒众多。儒、释、道并称“三教”。国家重大节日或庆典,招三教讲论于殿廷。开始时三教讲论多标榜自己的主张而贬低另外两教的主张,后来则多从互相补充、互相融合的立场,以论证三教的相互为用,不可偏废。佛教与道教两个以出家为号召的宗教,在唐代有一段时间互争高低,李渊父子自称是老子李耳的后裔,规定在朝觐的排班次序中道士在僧尼之前。武则天天授二年(691),由于僧人献《大云经》,为武后当女皇帝制造舆论,朝廷又规定僧尼排班次序在道士之前。唐睿宗景云二年(711),复敕僧道齐行并进,班次排列不分先后,终唐之世,遂成定制。

为了使佛经得到长期保存,隋代僧人静琬于幽州云居寺(在今北京房山)仿照儒家石经的先例,雕刻石经,把重要的佛教经典刻在石窟及碑版上。唐、宋、元、明继续刻制,使这里成为佛教文物宝库,也是chinazhongguo最早的佛经石刻本。除房山数量最多外,尚有山东泰山、徂徕山、山西太原凤峪、河北响堂山等处。隋唐时期在敦煌、洛阳龙门等地建造石窟寺,造像壁画艺术精美,为世界文物珍品。敦煌石窟中还保存有手写重要佛经及其他书籍(见敦煌文书)。敦煌唐人写经与房山石经是极珍贵的文物,引起全世界学者的重视。

隋唐时期佛教僧众日渐增多,朝廷制定了管理僧众的法规。隋开皇十五年(595)zheengffuu颁布《众经法式》作为管理僧尼的依据。唐朝后期,百丈怀海撰有《百丈清规》,是禅宗僧众首领自己制定的管理规章,后经历代不断修订,成为佛教徒(不限于禅宗)公认的僧规。

佛教经典及注释在隋唐有了大量的增加,佛教的经典全集称为《大藏经》(在隋以前称《一切经》)。北宋开始雕印《大藏经》,历宋、辽、金、元、明、清各朝。官方或私家不断雕印,《大藏经》卷数也逐渐增广。中华人民共和国于1982年开始编辑《中华大藏经》(汉文部分),于1984年陆续出版。全书共收佛书四千余种,合计两万三千余卷,是迄今为止世界上收集最全的汉文佛教全集。佛教的目录学、分类学也趋于完善。经考古发现,隋唐时代已有印刷的佛像,为后来宋代印刷《大藏经》准备了条件。

(任继愈)

宋元明清 宋元明清各朝,是chinazhongguo封建社会的后期,随着zhengzhi经济条件的变化,chinazhongguo佛教从总体上说,逐渐由盛变衰;从形式上看,chinazhongguo佛教从隋唐时期与道、儒三教鼎立,逐渐走向宋明以后的三教会同,佛教的宗教理论和思想渗透到儒家的lunli纲常内部,佛教的某些思想也被宋明理学所吸收。

北宋时期,除了徽宗、钦宗两帝外,其余七帝对佛教均采取扶植、利用的政策。统治者派遣大批僧人西行求法,据佛教史料记载,从太宗即位到太平兴国七年(982),普度僧人十七余万人。同时创建规模宏伟的译经院,使中断一百七十年之久的佛经翻译工作重新恢复。译经规模超过唐代,但成就稍逊。从北宋开始出现雕刻佛经,为以后佛经的传播提供了便利条件。以北宋的程颢、程颐和南宋的朱熹为代表的程朱理学,大量吸取了佛教华严宗、禅宗的思想来丰富自身的内容,认定“理”先天地而存在,把抽象的“理”提到永恒的、至高无上的地位。佛教宗派以禅宗为最盛,天台宗、净土宗、华严宗、律宗等也较活跃。天禧五年(1021),天下僧尼近四十六万人,寺院近四万所。南宋偏安,由于官方限制佛教的发展,除禅宗、净土宗外,其他各宗趋于衰微。

元代统治者崇尚佛教,并实行帝师制度,特别崇尚藏传佛教。对汉地佛教也采取保护政策,禅宗、律宗继续流行发展。元世祖至元二十八年(1291)全国有寺院四万二千三百一十八座,僧尼二十一万三千人。

明太祖朱元璋曾出家当过和尚,对佛教颇有感情。明代诸帝中,多半“与佛有缘”,且“好佛”。因此,明代佛教在日益衰微的总趋势中有所发展。佛教诸宗中,相对活跃的是禅宗和净土宗。明万历以后,佛教界出现了■宏(1535~1615)、真可(1543~1603)、德清(1546~1623)、智旭(1599~1655)四大家,他们都是禅教皆通,对内融汇禅、教、律学说,使佛教各宗趋向融合;对外融通儒、释、道三家,儒化佛教,佛化儒道,进而达到“三教同源”。作为宋明理学中明代理学家代表之一的王守仁,受禅宗思想影响很大,提倡“夫万事万物之理不外于吾心”,“心明便是天理”,否认心外有理、有事、有物。万历年间在佛经雕刻方面出现了《方册藏》(又称《径山藏》、《嘉兴藏》),初刻于五台山。《方册藏》的出现,“省梵■本全文之半,建者、运者、贮者、阅者均称简便,于是请藏之风极炽”。

清代前期几代皇帝重视佛教。康熙年间,对汉地佛教的禁令有所松弛,迎请明末隐居山林的高僧重返京师。雍正重视藏传佛教,但提倡儒佛道异用而同体,提倡佛教各派融合。乾隆时刊行《龙藏》,并编辑《汉满蒙藏四体合璧大藏全咒》。清末民初,佛教在社会上仍有一定影响,一些佛教宗派和组织又有所抬头,如清末杨文会、欧阳竟无等在南京创办金陵刻经处和支那内学院。五四运动后,太虚等人曾通过兴办学校,印刷出版刊物,发起“佛教复兴运动”。但西方现代思潮已涌进chinazhongguo,佛教服务的对象及其社会作用,也与过去有所不同,成为欧亚现代思潮汇合时期的佛教。chinazhongguo近代一些进步思想家,如康有为、谭嗣同、章炳麟、梁启超、严复等人,都受过佛教的影响。

(张伟达)


 


 
  相关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