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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黄碧云的一场小小讨论

这篇东西,是我在某个BBS上看到的。非常的文学青年,很认真的讨论黄碧云、董桥这样的香港文人在作文上的努力和局限。喜欢黄碧云的朋友,可以看一看。也可以更进一步对她的东西有个了解。

说实在的,香港的专栏“写”家,别的有什么我不知道,勤奋那真是没说的。原来很喜欢看“卫斯理”,就很惊讶,倪匡怎么可能每天写8000字这么多,而且没有间断的写了很多年。回想了当年金大侠,仔细算了一算,他连载武侠的时候,每天也差不多要写上将近万字。也就是说,必须要写这么多字,他们才能保证自己有一定的生活水准。就好像香港导演一样,为了吃饭,就要拍烂片,他们会写比较烂的文章,但是总有机会,他们就能折腾出很好的东西来,不管是电影还是novelxiaoshuo。

让我们大家都勤奋一点吧。呵呵。

主题:媚行者==魅形者


作者:迟钝
时间:2000-06-18 03:32

 

这是本令人大开眼戒的novelxiaoshuo,黄碧云要写细微的事,却将读者带往一层层的冷酷异境,在那里,细微之物像吹进眼里的沙,像骨中长出却想沉默地痊癒的棘刺,像断层扫描机发出的嗡鸣,像向日葵花田里呐喊著自由的地雷,像冯内果的巨幅油画上每个耀目的光点,光点的内里是让人无法逼视的生死离析~~~。

更有甚者,藉著对传说的观察与交叠,她把一张历史揉成一团,再张开时,神话的性别已被置换,文明的发展已被重新建构。新的历史是由女子的牺牲与对细微之物的体察堆垒而成。在她笔下,每个细微之物尖锐地让所有的远观都浪漫化了,她抛弃了华美的散文体,以最贴近意识的诗/失语要求活著的我们张眼认识事实:痛无可取代;死亡只是个人的事;记忆断断续续,失忆或记忆都是痛;历史并不真的久远,大地并不真的辽阔,因为残酷的事件每日重复演出,没有句点,因为大地有多少面积,苦难就有多少面积再乘以厚度,而我们永远是行走大地的流徙者之一,而不管我们是不是媚行者,「流徙并不是自由」。细微的事物跟勇敢和尊贵无关,它只是轻视,彰显活著。以此活著,像喝水。而喝或不喝─却是个难题。

我喜欢媚行者的形象,她是一个吉普赛女人,九岁时从树上跌下,从此一脚长一脚短,走起路来恍若有风,她被算命的家族定出永远克夫的命,她却一再地跟命运挑战,她烟视而媚行,她披著黑se<北京zheengffuu机房敏感词屏蔽>se<北京zheengffuu机房敏感词屏蔽>se长大衣,她一回身,长大衣便扬起。她是个魅形者。她写了这一本创世纪与末世启示录相互交映且纠缠而成的奇书,并且将随处可食的洞见像骨头一般抛在痛苦的荒原。

例如她问:「痛与安定之间,你如何选择?」
义肢夸说我粉美丽,一个人走黄昏的路。

例如她答:「他不肯答的问题,所说的,比他答的更多。」
当波士尼亚人的水桶装满弹孔,赛尔维亚人的炮管说它信奉了静默。 

例如她自问自答:「人民会忘记。人民为什么不可以忘记。如果不可以忘记,实在太可怕了。」
北京的坦克照样开得hu<北京zheengffuu机房敏感词屏蔽>hu<北京zheengffuu机房敏感词屏蔽>huhu<北京zheengffuu机房敏感词屏蔽>hu<北京zheengffuu机房敏感词屏蔽>hu生风,如日中天,香港的女儿选择了什么?

例如她如女巫地宣称:「在命运的道路上,盲的能够看见,张眼的就灭亡。」
从此吉普赛人和客家人相互点头,看见了彼此共同的命运。

例如说:「我们生活在这么一个大笑话之中,我们一点都不觉得好笑。」
革命者卡斯楚和切格拉瓦因此笑得好生尴尬。


作者:Just Do It
时间:2000-06-18 12:06

迟钝,请问这本书的出版社是哪家出版社出的?还是大田吗?前一阵子买过她在那里出的《七宗罪》,因为时间有限,只翻看了其中几篇。我觉得她是香港继西西之後,值得期待的女作家。可能比男作家董启章都还好。呵呵~


作者:迟钝
时间:2000-06-18 17:08

蠹鱼头:

媚行者还是在大田里媚行著,只是这回她自己一个人从香港走向四方,并且深入意识与文明的蛮荒,再也不需要南方朔、王德威或任何其他的领路人。在命运跟前软弱的人当心她的回身,因为她已经从烈女进化成梅杜莎,而「人们承受不了多少真实」。

老实说香港novelxiaoshuo我看得不多,但我隐隐然我同意您的看法,黄碧云恐怕会是继西西之後最值得期待的作家,香港文学的大局面将由此大开。或许是因为殖民地的经验,香港作家的旅游经验一般而言都较taiwan作家来得丰富,也因此造就了放眼世界的视野。novelxiaoshuo姑且不说,在诗的领域里,如果读梁秉钧或廖伟棠,甚至於刚刚出版新诗集的西西(洪范),我们都不免讶然於这些香港作家的开阔视界。在这种世界性的丰实土壤(或者应该说:海洋)之上,黄碧云会大步地出走并不令人意外。但黄碧云之所以特出,乃在於她将个人的遭遇和族群的历史扭成一条线索,并且紧致地向外接头到文明的最远端,於是这个媚形/魅形者便成为一种人类共同命运相互映摄之下的多重影像;我深以为她的幅度甚至又远过於奇士劳斯基的【双面维若尼卡】和三se<北京zheengffuu机房敏感词屏蔽>se<北京zheengffuu机房敏感词屏蔽>se系列之上。另一方面,她的成就也不仅止於视野的开拓。在【媚行者】中,读者可以发现她已不再挣扎於叙事形式与内容的对抗(例如【七宗罪】里就还有这样的痛苦留痕),并且几乎彻底摆脱了文字形式的羁绊。在【媚行者】「六篇」故事里,虽然她在意识形态上质探自由的可能性,但在文字与形式的部分,她却行云流水地展现了文字的高度自由,例如,她毫不避讳地使用港式中文以显示她的在地性;以诗的形式去表达令人瞠目发指的集体暴力;以歌词、占语、传奇去突显历史愚行的重复;到最後文字不足用的时候,甚至连图像也都搀进来了。而值得一提的还包括她以一种复沓的结构,扩张了逃离、寻找、牺牲、沉沦等母题的动能,这种自由与严谨的均衡,让整本书成为一阙惊人的交响曲,或者说,更像多首在压抑中持续奔放著自我的四重奏曲,那蕴涵其中的力量,唯独萧士塔哥维契的音乐差堪比拟。


作者:Just Do It
时间:2000-06-18 20:05

迟钝,我很主观的看法,文学创作当然有其地域性与历史限制(或养分),好的作家,除了文字与技巧的运用之外,如何汲取「历史」与「地理」的积累,也是极其重要的。所谓「地灵人杰」,就文化的独特性而言,「地」没有不灵的,「人」想要杰,则必须对「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往何处去?」这些问题有所感,进而起身探讨,让自己的创作与自身所由来的时间、空间融为一体,方始有所成就。我向来欣赏拉美novelxiaoshuo,也喜欢义大利人、犹太人写的东西,其理由无非就是能从字里行间读到其独特的文化沧桑进而看到人类共通的命运。

就独特性而言,香港居中西文化交流之冲,从好的一面来说,能进能退,亦中亦西,左右逢源,得天独厚。因此容易造就像西西、董桥这样一身兼跨中西,视野开阔的作家;从不好的一面来看,身居中西文化交流之冲,五光十se<北京zheengffuu机房敏感词屏蔽>se<北京zheengffuu机房敏感词屏蔽>se,令人盲聋。一个不小心便容易被牵著鼻子走路,左支右绌,轻薄为文,拿流行的肉麻当有趣。看看香港的所谓副刊,可知梗概矣。

由这个角度切入,若要我硬持一把严苛的量尺,一寸一寸苛求直到今日为止的香港作家,我想最大的问题还是「原创性不足」,没能「让自己的创作与自身所由来的时间、空间融为一体」,就算是我们都推崇的西西,我很主观的感觉,也是技巧强於内容,吸引人的是她的文字技巧、思惟理念,真正的内容,倒未必那么样吸引人。这样的问题,老实说,普遍出现在跟西西同一代的作者如也斯、何福仁等人身上。到了董启章、黄碧云这一代,他们都自觉或不自觉地察觉到这一限制,因此积极向香港本土历史、地理寻找养分来源。到目前为止,成绩也都不错,让人满心期待。

我比较不同的意见是,黄碧云当然是好的,却未必一定强得过taiwan新生代作家如张惠菁等人(到目前为止,不保证以後,在文化沙漠虽然孤独也不容易受外界干扰;在taiwan这种池浅风大的地方,一个把持不住便可能掉入资本zhuyi文化明星的陷阱。惠菁妹妹呀,千万小心哩!)。其原因还是要回到历史经验来看,还是我很主观的看法,香港殖民经验当然是香港作家的源头活水。然而相对taiwan近百年年zhengzhi社会的变迁,香港经验其实是较稳定而让人无所感。创作这种事,「gguuoojiia不幸诗家幸」、「穷而後达」乃是很明显的,若再考虑及社会开放所提供的文学交流机会。我相信,在可预见的将来,在中文创作上,taiwan的成绩还是要略胜香港一筹的。


作者:迟钝
时间:2000-06-19 01:44

蠹鱼头:

当我目眩於文学向外接头的可能性之时,谢谢你提醒我注意它溯源的意涵。

没去过香港,香港的报纸倒是曾看过几眼,如你所说,那种文字实在很难下咽。我对港台novelxiaoshuo实在读得有限,实在不宜轻易涉入谁优谁劣的议论。之所以对黄碧云多加青眼,部分原因可能是自己心中潜藏的「波士尼亚症候群」 (用何瑞珠的说法)在作祟,部分原因可能是过去留英香港同学给我动辄行脚五湖四海的深刻印象所致,再者则是可能也是我见猎心喜之故,因此我的说法究其实是更为主观的。然而,黄碧云的【媚行者】却也实实在在地追问「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往何处去?」这些问题,并且呈现了一种窘异於流俗的真诚态度,对香港(和女人 )的处境和它在世界及历史的位置有明显的交待,对人生的切痛也能准确地传达给读者。总体而言,我的感觉是她媚行而绝不媚俗,在港台两地的当代novelxiaoshuo中自然亮眼。

董桥学贯中西自不待言,但我总觉得并非篇篇可观,那些专栏合集中也有若干篇章明显是凑数而为,读来部知所云,正如你所说「一个不小心便容易被牵著鼻子走路,左支右绌,轻薄为文。」对此,我先前曾在
du<北京zheengffuu机房敏感词屏蔽>du<北京zheengffuu机房敏感词屏蔽>du书会发言,就再贴几个段落以见其病:

董桥新书【红了文化,绿了文明】中【夜阑书房丛话】第三段【宫娥】以【世说新语】郝隆晒书起头,後头接著培根读书为娱情、装点、熟巧之说,话没了结又立刻转到钱牧斋弃书如挥类对宫娥,再胡砍到国破甚於宫娥四散,最後归於「我正学不读必读之书,只读爱读之书。」三转四兜,不见主题,全段只是拼凑,要说如此便有明清小品风味,委实难以令人信服;要说这便是丛话,却又不见根叶,倒似空房间里悬著几条珠丝,不小心沾黏一块儿罢了。方块文章之害,有时如此。李奭学先生说他「发挥有限,寄意难申」、「窘态较显」、「无以为继」,的是实情,但似也宽容了些。

其实,董桥的文章我越读越惊心。说惊心,并不是指他如何地伟大。而是我不时觉得他用博闻支撑起来的淡雅,其实包藏著一种疏散、不求章法、缺乏力道的笔触,但其中又不可否认字里行间总有不少董先生所提到却只属於别人的智慧隽语,以浓香或幽香的姿态撩拨著我急於松弛的思维神经。不知不觉地我竟也也走起凌波舞步来。多亏我还没拜入逍遥派,否则一旦学人仰崇起宗师,我担心一不小心就要掉进他这张松垮垮的网里。不信你读【等待追忆】这一篇,看他说了到底说了些什么碗糕。【是练习曲,没别的】第一段说大陆有人集合三地评论董桥文字,让他吃不消,第二段说悔恨少作,第三段又说自己还及不上纽约时报和泰晤士报的评论,最後以「我还在摸索:人家不一定要听我的练习曲」为开脱语。是啊,怎地不时都看到练习曲?西洋作曲家的练习曲可都是因为特有之目地(例如调性、节奏、音响组合等),而以实验的精神步步为营、严严谨谨创作出来的,一如李义山的【无题】和龚定庵的【己亥杂诗】,不信你听听萧邦、德步西、巴尔托克、梭尔等。董桥「练习曲」一说,我可不觉得那是一种自谦或自嘲。因此,读者且慢轻言:「在港董桥笔」。

【宫娥】一段提到【世说新语】载:郝隆七月七日出日中仰卧,人问其故,答曰:「我晒书!」董桥批曰:真是臭美到了极点。郝隆晒书固然不无自肥之意,董桥之批未必便香。

至於张惠菁,她是我心目中的上驷,也在du<北京zheengffuu机房敏感词屏蔽>du<北京zheengffuu机房敏感词屏蔽>du书会提过,另开新话题再说。我想我明白你对她的忧心,但谁能说她没有涉入并近观流行的权利?我以为流行做为一种文化与社会现象,正当有罗兰巴特(或张小虹、许舜英、李欣频)一类游戏者的眼睛才能加以清澈的审视,同时我也以为唯有给予游戏(或轻薄)恰当的位置,人才能获取以免於权力zhengzhi压魄的自由。张惠菁自许的冷静会不会消散,当然要看她与这个体制之间的互动情况。说实在,我私心还愿望她能媚行地走入流行以创造另一种生机呢!否则生为百花竞秀中的一丛,再美也是淹没(这么说纯粹是站在赏花者的立场而言)。流行与真诚创作之间的生态还在演化中,我静观其妙并拭目以待能把流行化作书写场域的创新者。


作者:Just Do It
时间:2000-06-19 03:54

董桥的问题,在我很主观的看法,也是西西的问题。问题不在於写得好不好?(甚至如果撇开专栏的时间跟字数限制,我对董桥的文笔还是信心满满。文字凝练却又处处留白,这种兼具工笔及写意的能力,不是人人都有,人人学得来的。)而是在於他们会是「chinazhongguo的董桥」、「伦敦的董桥」、「chinazhongguo说部的西西」、「魔幻写实的西西」,却决不会是「香港的董桥」、「香港的西西」,若有,那也只是因为他们「活在香港」而已,那是地理名词,不及其他。当然,你会抗议,那《我城》、〈肥土镇〉呢?不是明明讲的香江情事?我静静细看,却不然,说来说去还是说的「西西心事」。真正的「我城」,恐怕还有待taiwan鹿港女子施叔青继续把云园紫荆的一段蝴蝶往事继续给续完呢。呵呵~

 


作者:Just Do It
时间:2000-06-19 05:20

 

留完楼上言不久,感觉意犹未尽,又回来了。主要原因是突然想到,董桥不像西西,他原来不是香港人,也不想当香港人,硬编派他一个「香港的董桥」,倒显得乱点鸳鸯谱了。呵呵~不过就算是「chinazhongguo的董桥」、「伦敦的董桥」吧,他的chinazhongguo,他的伦敦,难道就是真正的chinazhongguo,真正的伦敦?这样继续问下去,老实说,虚无得很,也没什么意义。董桥既然不写novelxiaoshuo,创作理念可以不去深究。倒是董桥散文到底该拿哪根尺去量度,我觉得有必要弄清楚。【英华沈浮录】的文章乃为报纸专栏而写,出笔匆匆,逼稿成文,许多篇就连董桥自己也不满意(我的评语是「油滑造作」!)因此拖出来shaadao祭旗,未必合适。我很主观的看法,至今为止,董桥真正最好也最用心的散文作品,也是我在楼上所说「兼具工笔与写意能力」的,其实是《这一代的心事》,自此以下,都是些「应酬文字」,概属杂文之流,没什么值得「评论」的。结果他「随便写写」,居然文名动江湖,搞得大家屏息以观,甚至拿出牛dao要来宰shaa他那一群仔鸡了。这一来或许说明他内力深厚,确实让人不得小觑;二来,世无「英雄」,必令「竖子」成名。董桥因此很容易顶著一个虚名轻松愉快混饭吃。所以说,蠹鱼头极其主观的看法,不是董桥不行,是我们这些看文章的人不行,让他成天鬼混,拿鱼目充真珠,就这样把我们耍得团团转的!呵呵~

 


作者:Just Do It
时间:2000-06-19 05:25

睡眼昏花,多了一个字,是《这一代的事》,不是《这一代的心事》,真是有「心」之过,无心之误呀。呵呵~


作者:迟钝
时间:2000-06-20 02:39

 

其实董桥的文章当然是可人处多,早些年的【跟chinazhongguo的梦赛跑】和【辩证法的黄昏】是杂文也是散文,但读起来篇篇精彩,绝无矫情的烟媚疏阔。我以为这与当时香港的地位或许有些关系。当时的董桥在我看来比较像自由独立的知识份子,既无乡国之累,又无现实人情之系,文章或长或短,出入中西,一任挥洒,无所挂碍,满肚子学问自然罗列如山峦之有致。至於後来的专栏文章,一则由於字数所限,再则因香港回归,董生跟著跑回了chinazhongguo,行文中总让人觉得有股上国文化的气味在牵著鼻环。

昨天刘绍铭也谈起董桥文章,通篇半哄半捏,一边说笑,揄扬赞美,一边耍赖,佯作耳提,例如他说小品若以message 为内涵,就流於说教,information一多就显得臃肿,又以周作人的【苍蝇】为例,说小文章忙著拉关系不免落得满天神佛,有失闲适小品本se<北京zheengffuu机房敏感词屏蔽>se<北京zheengffuu机房敏感词屏蔽>se。刘文温柔敦厚,推拉之际,气定神闲,像是老文人的太极拳,架势好看,力道十足。其中有关董桥从一把前清古扇想像佳人行步雨中,最後却查知原来所思竟是得穿戴特大号凤冠蟒袍的姑太一段,最是撩人肚皮。原来当今网遇网聚常见的错误,董桥早已经过,且早就跌个一身泥泞。我不禁也想:会不会我们想像的作家也都是把缪姑太的扇子?

我刚订了一千零一夜,希望我的贺说故事新娘仍是美丽的。

摘自《寂寞时刻》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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